冀容白并未立刻开口,只是轻轻敲击着桌面。
“周大人,”冀容白终于开口,“坐吧。绿绿,上茶。”
吴容远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缓缓落座。
绿绿送上热茶。
明明郡主失魂落魄地坐在吴容远远身旁。
“不知周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冀容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吴容远远斟酌着开口:“我是为明明郡主而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太子殿下并不知情。”
他选择这个时辰、以这种方式秘密前来,就是为了避开东宫的眼线。
若是让太子知道,他早就知道明明郡主的下落,却一直隐瞒不报,恐怕他项上人头难保。
冀容白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周大人消息灵通,想必知道太子已经回京。”
“是。”吴容远远看了明明郡主一眼。
“我也猜到,明明郡主不会坐以待毙,她一定会来找苏将军。”
冀容白轻笑一声:
“周大人在东宫多年,一直屈居于从五品参事之位,实在可惜。”
吴容远远心中一凛。
他知道,冀容白这是在敲打他。
冀容白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十年前,周大人以探花之才入仕,先入翰林,后转入户部,本该前途无量。可这十年间,东宫属官纷纷高升,唯独周大人……”
吴容远远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这才明白,冀容白早就知道他会来,并且已经将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原本,他还打算用东宫的身份作为筹码,与冀容白谈判。
现在看来,一切都在冀容白的掌控之中。
他之所以会来,是因为他清楚,明明郡主为了自保,一定会来求冀容白。
他担心明明郡主为了活命,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举动。
但他没想到的是,冀容白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吴容远远苦笑一声:
“苏将军果然料事如神,下官自愧不如。”
明明郡主一脸震惊:
“你们……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所以,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答应,你们只是在利用我,逼远哥现身?”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茅清兮平静地看着她:
“明明郡主,是你主动来求我们的,我们只是顺势而为。”
明明郡主愣住了。
吴容远远担忧地看着她。
茅清兮对他们之间的纠葛不感兴趣,视线转向别处。
冀容白倒是饶有兴致:
“周大人,你我同朝为官,也算有些交情。本将军有一事不明,不知周大人可否解惑?”
“将军请讲。”
“周大人年近而立,为何迟迟不成家?”
吴容远远脸色一变,他明白冀容白话里的深意。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声音低沉:
“下官家世贫寒,又无功名,不敢耽误别人。”
“哦?”冀容白挑眉,“可据我所知,周大人与安妃娘娘,似乎有些渊源。”
吴容远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安妃……”他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脸上的惊恐和痛苦,比冀容白揭穿他和明明郡主的关系时更甚。
明明郡主见吴容远远脸色难看,正要开口询问。
冀容白却抢先一步开口:
“其实周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我与安妃娘娘有些交情,即便你不来,我也会保明明郡主平安。”
吴容远远听罢,彻底崩溃了。
明明郡主见吴容远远这幅模样,想问的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她看着吴容远远,吴容远远也看着她。
吴容远远眼中的躲闪,已经说明了一切。
冀容白见状,对这种情感纠葛失去了兴趣。
他转头看向茅清兮,见她茶杯已空,便体贴地为她续上茶水。
那些求而不得的苦楚,与他无关。
他只知道,自己紧紧握在手中的,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目光温柔如水,里面只倒映着茅清兮的身影。“娘子,喝茶。”
冀容白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尾音上扬,带着一丝戏谑。
茅清兮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他脸上,有些莫名其妙。
冀容白唇角含笑,将绘着青竹的白瓷茶盏推到她手边。
茅清兮心不在焉地端起,浅浅抿了两口,茶香袅袅,心思却飘得很远。
对于冀容白时不时投来的殷勤视线,她早已**以为常,能够做到完全视若无睹。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吴容远远、明明郡主和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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