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
“这把刀,二十年前曾是江湖侠女俞霜的兵器,后来俞霜在刺杀一名贪官后便不知所踪。属下查阅了大量卷宗,发现俞霜此人,嫉恶如仇,武功高强,在江湖上颇有名望。”
江湖侠女?
茅清兮眉头微蹙。
这倒是与她之前猜测的,茅暮暮身边那女子的身份,颇为吻合。
可茅暮暮,一个深闺女子,如何能与江湖侠女扯上关系?
“茅暮暮和骆芸入侯府之前的经历呢?可有查到什么?”
“主子,让人跑了趟福宁街头那间诊所,但医馆早已易主,先前的人一个也找不到了。至于骆芸的老家安州,我们的人也仔细查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结果:他们母女,在茅文昭去寻他们之前,从未离开过安州。”
“不可能。”
茅清兮断然否定。
前世,茅暮暮可亲口承认过,她们母女早已来到京城。
究竟是谁,有如此通天的本事,能将她们的过往抹得一干二净?
茅清兮与茅暮暮数次交锋,并未察觉出她有何过人之处。
茅暮暮,绝无这等心机与手段。
而太子钱云霄,虽对茅暮暮表现出几分兴趣,却也并非全然为其倾倒。
那么,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茅清兮沉声吩咐。
“俞霜既然为茅暮暮所用,便从她身边的人查起,或许能有所突破。”
“是。”
司玄苏领命而去。
茅清兮独自坐在房中,陷入沉思。
她知道,自己正一步步接近真相。
但同时,也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危险。
她必须尽快弄清楚一切,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冀容白。
因为,花朝节,就要到了。
那是前世,冀容白殒命的日子。花朝节,御家别院。
马车辚辚,随御驾缓缓驶入。
这别院依山傍水,繁花似锦,当真是人间仙境。
各府女眷随行,车马喧嚣,热闹非凡。
茅清兮坐在洛国公府的马车里,撩起车帘一角,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
她心不在焉。
不多时,马车停稳。冀容白已在车外等候。
茅清兮扶着他的手,款款下了马车。两人并肩而行。
别院内早已布置妥当,处处张灯结彩,花团锦簇。
安顿下来之后,茅清兮忽然拉住冀容白。
“把手给我。”
她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
冀容白微怔,随即顺从地伸出手。
茅清兮纤细的手指搭上他腕间,凝神诊脉。
半晌,她秀眉紧蹙,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冀容白看着她,将她的手反握在掌心,低声道:
“为夫无碍,娘子不必忧心。”
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茅清兮抬眸,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似嗔似怨,又带着几分无奈。
她想说,上辈子你可就在这时候没的。
可这话,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
重生的秘密,像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
这些时日,她日日为冀容白诊脉,不敢有丝毫懈怠。
脉象虽无明显起色,但好在,也未曾继续恶化。
至少,不会像前世那般,在这花朝节上,突然毒发。
茅清兮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去,满园春色,人声鼎沸。
她凑近冀容白,压低声音问:
“这里头,想取你性命的……怕是不少吧?”
冀容白闻言,低低笑了起来:
“何止不少,简直多如牛毛。”
这话,倒也并非夸大。
他掌管五万鹰羽卫,位高权重。
偏偏又不肯依附任何一位皇子。
那些皇子,明里不敢对他如何,暗地里,只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想到此处,茅清兮不由得握紧了冀容白的手。
宴席设在花园中,放眼望去,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一个个席位,错落有致地摆放在花丛边。
茅清兮推着冀容白,缓缓走向他们的席位。
走近了才发现,这位置,竟是紧挨着圣驾。
而对面,坐的正是太子钱云霄。
钱云霄远远地朝她望来,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茅清兮微微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只淡淡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她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挡住了钱云霄的目光。
左手边,是贤王的席位。
这位贤王,平日里深居简出,不问朝政。
只喜欢些琴棋书画,风花雪月之事。
冀容白与他,似乎私交甚笃。
贤王主动与冀容白寒暄,冀容白也破天荒地颔首回应。
贤王目光一转,落在茅清兮身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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