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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小说:

我用纺织技术让夫君掉马了

作者:

一沙一界

分类:

古典言情

他瞳孔骤然紧缩,猛地起身,官靴碾碎了几块炭渣,却在伸手要触到她伤口时硬生生转向,抓起案几上的织造局卷轴掷在她面前。

"夫人恐怕没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一百万匹飞花锦,一年为期,"羊皮卷轴滚开,露出朱砂写就的罚则:"逾期一日,没十顷棉田;逾期十日,流放织工!"

谢平安空洞的眼睛终于聚焦。她盯着那些字迹,忽然低笑起来:"大人是要我跪着接旨,还是哭着求饶?"手指按在"流放"二字上,指甲缝里还带着追吉祥时抓到的车辙泥水。

安子熙缓缓解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她发抖的肩膀,刚要开口,房门突然被劲风撞开,两位宫装奴仆把住房门左右而立,鸣凰郡主抱着金丝手炉立在雨幕里,九鸾步摇上的东珠在鹿皮御伞下闪着莹润水光,显然是从东院疾奔而来。

"本宫来得不巧了。"她的目光钉在谢平安肩头那件官袍上,鎏金护甲刮过门框,"安夫人这副模样,倒比万国展会时更惹人怜惜。"

谢平安要跪下见礼,却被安子熙一把扣住手腕。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郡主夜访,是为飞花订单?"

"本宫是来救你的。"鸣凰突然掐住谢平安下巴,强迫她抬头,"你以为靠这些棉农能织出百万飞花?程家的织机是你们的百倍!"她甩出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着程家囤积的长绒棉数量,"把飞花织技交出来,本宫许你活命。"

谢平安望向院外——黑暗中隐约可见棉农们举着的火把,他们听说织造局下了订单,连夜冒雨来等消息。火光照亮了一张张皴裂的脸。

"民女愿立军令状。"她挣开郡主的手,"半年交三十万匹,年关前再交七十万匹。"

"笑话!"鸣凰的护甲划过她脖颈,"你拿什么担保?"

"臣愿以漕运改道之策为保。"安子熙突然上前一步,"郡主一直想要的扬州漕闸,臣有办法疏通。"

鸣凰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突然轻笑出声。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鎏金酒壶,琥珀色的液体在壶中晃荡。

"本宫最欣赏硬骨头。"她将酒壶放在案上,"喝下这杯'春酲',一年内完成订单自有解药。若是完不成......"护甲轻叩壶身,"肝肠寸断的滋味可不好受。"

安子熙脸色骤变。谢平安却已经伸手去拿酒壶,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他官袍下的手臂绷得发抖,声音却平静得可怕:"郡主,臣可代饮。"

"本宫偏要她喝。"鸣凰的指尖抚过安子熙紧绷的下颌,"怎么,芝兰舍不得?还是信不过你家娘子?"

谢平安盯着鸣凰郡主手中的鎏金酒壶,琥珀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她忽然笑了。

——她已孑然一身。

吉祥弃她而去,十四葬身崖底,谢家满门被斩,徒留一世空名,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郡主赐酒,民女不敢辞。"她伸手接过酒壶,指尖稳得出奇。

安子熙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战栗:"谢平安,你疯了?"

谢平安抬眸看他,眼底一片死寂,却又燃着某种近乎执拗的火焰。

"大人,民女早该死在十年举家被灭的那个雪夜。"她轻轻挣开他的手,唇角微扬,"如今多活的每一日,都是赚的。"

话音未落,她仰头饮尽。

酒液入喉,灼烧般的痛感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没给自己留退路。

——若完不成飞花订单,她宁愿死。

安子熙看着她咽下毒酒,瞳孔骤然紧缩。

他见过她倔强的样子,见过她隐忍的样子,甚至见过她崩溃的样子。

可从未见过她如此——决绝、无畏,甚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平静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自己留退路。

他喉间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收拢又松开,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她竟敢如此轻贱自己的命?

——她竟敢……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鸣凰郡主盯着谢平安,鎏金护甲轻轻敲击着案几,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谢娘子好胆识,本宫倒要看看,你拿什么织完这一百万匹飞花。"

谢平安将空酒壶倒扣在桌上,最后一滴酒落在安子熙的靴尖。

"民女谢郡主成全。"她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飞花订单,民女接了。"

安子熙看着她苍白的唇色,看着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尖,看着她眼底那抹近乎偏执的

他突然明白过来——她是宁愿死也要完成心中所愿,谢平安,你究竟为那些棉农许了什么愿?他忍不住暗想。

鸣凰郡主已经离开,安子熙却盯着谢平安苍白的侧脸久久不能回神。

此刻那双清泉一样的眸子又恢复了一贯的柔顺,低垂的睫影将她的心事掩在阴暗里,挺翘倔强的鼻子下是总是紧抿的淡色嘴唇,大概因为喝了毒酒的缘故,唇色泛出一丝鲜见的绯红,印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突兀。

“别怕,我来想办法”冲口而出的话让两个人都愣了愣,“我是说,这毒或许有解法”安子熙轻咳一声解释道。

谢平安却似不在意,她踉跄起身,才觉得腹中一片火辣辣的灼烧疼痛,“明日我要去寒山寺,还望大人……”话未说完,便身子一软不省人事。

寒山寺的晨钟穿透薄雾,谢平安在禅房醒来时,窗外新雪压弯了竹枝。她撑着床沿起身,腹中绞痛已转为绵密的灼热,像有人拿着火钳在脏腑间翻搅。

"醒了?"安子熙的声音从经卷后传来,他坐在窗边矮榻上,官袍银线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昨夜你吐了三次血。"

谢平安低头看自己身上素白中衣——这不是她的衣裳。领口绣着歪斜的木棉花,针脚稚嫩得可笑,却让她眼眶一热。这是吉祥十岁那年学刺绣时的"杰作",她一直舍不得穿。

"我让女使给你换的。"安子熙合上《岭南异物志》,不自然的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随后继续拿起书本,指尖在"解毒篇"的折痕上顿了顿,"程家别院不安全。"

谢平安攥紧被角,想起昏迷前饮下的毒酒。她试着调息,却发现丹田如被火焚,稍一运气就咳出血丝。

"春酲之毒每月发作一次。"安子熙突然递来一碗褐黄药汁,"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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