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型的结界?!
认出了眼前防御魔法的特殊形态后,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汐慕也不由得一怔,朝后方的索伦斯投去了满是愕然的一瞥。
一般来说,防御魔法只要能起到保护自身的作用就够了,很少会有魔法师在这上头费心研习,更别提去开发更多样的术式形态了。
汐慕实战经验如此丰富,也只是在学习各类魔法的相关理论时知道有这种结界的存在,并没有真正在任务中遇到过。
在大陆迄今的历史上,专精防御魔法的魔法师本就寥寥无几,所谓的反击型结界也只在传说中出现过——
却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一直遭人排挤孤立的棕发少年,居然能将这种近乎失传的技艺再度重现!
不止汐慕,所有人眼见那直直袭来的星辉魔法被尽数赶回,也都面带惊色,诧异地同时看向那个正勉力支撑着结界的少年。
唯有茉璃娜好像知道些什么,第一个转惊为喜,反手给消耗巨大的索伦斯丢了个恢复魔力的法术,兴奋地大喊道:“诸神在上,你看,我就说你行的吧!别被你那些同学的酸言酸语给骗了,在防御魔法这一道上,你完全就是天才啊!”
“好小子,原来你还给我们准备了惊喜。”
椎妏原本打算捶他一记,但又怕影响他施法,半路紧急改了力道,只在索伦斯肩头轻拍了一下。
望着大家向他投来的满是肯定和赞许的笑意,年轻的魔法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角的笑意却根本压不住。
能变成帮得上忙的存在,他也很高兴。
全力一击却被对方尽数返还,毫无防备的公主大大受创,哀鸣之后便委顿在地,一时难以动弹。
——就是现在!
围绕众人的结界散去后,汐慕与侧后方的椎妏对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几乎同一时间拔刀冲锋,直奔敌人而去!
想要让一具人偶停止活动,最快的办法,就是拆掉它的关节!
盯住了米莉安娜离他们最近的那只手,汐慕和椎妏自觉分工,各种破坏技能频频闪现,让敌人被暴雨般的攻击不停硬直,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动作来甩开他们。
不多时,那只手的手腕与手肘关节被二人接连断开,而后方的瑞夏也找准时机,见缝插针,一发蓄力已久的魔晶炮轰击而来,直接将那只手从人偶的肩头直接打断!
“嗷——”
满是痛苦与不甘的嘶叫从公主口中咆哮而出。
终于从先前一系列猝不及防的攻击中回过神来,她抡起另一只手臂,不给他们继续如法炮制的机会,在附近的区域一通疯狂乱砸,逼得近身的汐慕和椎妏不得暂退以避锋芒。
而后,她抬起那只仅剩的手臂,突然意义不明地猛砸地面,竟将自己的手掌给直接敲碎了!
“她这是气疯了吗”的调侃才刚开了个头,所有人就被她手上那根镶嵌在手臂上的巨型长锥引走了注意力,一时也都紧张起来。
这种尖锐武器的杀伤力可比单纯的展臂抡砸要大多了……而且这东西,显然不仅仅只是一把尖利的锥子那么简单。
在避开那道直冲自己而来的刺击后,汐慕脚边被刺中的那块石砖突然粗糙开裂,碎成了一块块原始形态的石料。
……嗯?
心中有所猜测,汐慕一边躲闪一边有意引诱公主刺向屋中的物件,而那些被长锥刺中的东西,无一例外地都被分解至最原始的形态。
烛台碎成了金属块,帷幔变成了一地的丝线……没一会儿的工夫,原本华美庄严的寝宫就好像秃了一块儿,碎瓦遍地,有种局部地区时光倒流的荒诞感。
“我怎么觉得,那东西……像是工匠的道具。”
索伦斯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听位置,应该是在跟瑞夏说话。
“用来分解原材料的那种?”瑞夏问道。
“对,有时候做出的成品哪里不满意,就会用类似的工具剔除不好的地方,再重新加工……可米莉安娜殿下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这种工具呢?”
公主殿下想要什么魔法道具,吩咐手下人去买去做就是了,确实也用不着自己动手。
还是说,她本身也有这方面的爱好?
想到这儿,汐慕倏然脑中一亮,记起自己在大书库发现那枚手镜时,镜子正放在一本书上,而那本书的名字,正是《论法器的形成、制作与流通》!
如此倒也说得通。
但……
几番试探之下,公主除了用锥子到处追着汐慕挥劈扎刺外,似乎并没有展现出其他的工匠技能,比如用炼成阵聚合地上的碎石变成巨球滚砸,或是将散落一地的金属熔炼成尖刺来攻击他们之类。
虽说工匠的战场主要在锻造室,但只要想,也是有办法给人制造些麻烦的。
是因为公主本身没什么战斗经验,所以没意识到这些?还是说……她看那些书只是出于好奇,道具也只是她从谁那里拿来玩的?
而且,这位公主对她的敌意,似乎莫名地集中。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汐慕就有所察觉,在这数轮的攻防中,更是逐渐确认了这一点。
只要自己出现在对方的视野中,哪怕椎妏的位置离她更近,这位公主也必定舍近求远,优先对自己展开攻击。
刚开始的时候,她多少还会施放一些大范围的招式,招呼一下在场的所有人——但在索伦斯的防御反击下吃瘪后,她便慢慢地缩小了攻击范围,现在甚至连装也不装了,那锥子几乎就只盯着汐慕一个人扎!
“真是奇了,她为啥就单追你一个?”
一直在为汐慕分担火力的椎妏也有所察觉,即便他设法将公主击退砍倒,对方的眼睛也总追着汐慕的方向,一刻也不舍得断开。
“可能因为我放了那枚戒指吧。”
作为将公主从沉思中唤醒的人,被优先针对好像也说得过去。
但……其实汐慕也隐隐觉得,那双无机质的眼眸所投向她的目光中,似乎翻涌着某种深不见底的恨意。
为什么?
她们之间隔着近乎一个世纪的光阴,一个尚未出生之时,另一个就已经异化死去了……这份浓烈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恨意又是从何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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