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各处宫门前后的禁军人数,直接增加了数倍,他们个个长剑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见宁瓷下马靠近,一名小黄门上前,恭恭敬敬地道了声:“宁瓷公主,这会儿宫里头不大安全,劳烦您在这边儿等等则个。或者……要不去对面的茶楼歇一会儿,毕竟,里面还要等多久,我们在外头当差的,也不大清楚。”
“宫里面不安全?出了什么事儿了?”
“溜进来一名刺客,四爷正带着他们在排查呢!”
宁瓷想起来了,前世也出了这么个事儿,不大不小的。当时她人在天宁寺,并不知晓事情的全貌,等到回了宫里,这件事已经平息过了。
在后宫里,并未翻引出什么更大的波澜。
“无妨。”宁瓷径自往里头走:“老祖宗和父皇他们现在在哪儿?”
小黄门着了急,上前赶紧拦着她:“宁瓷公主,这会儿真不安全,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就麻烦大了啊!”
宁瓷真觉得今儿奇了怪了,怎么自己不管想要做什么,总有人要拦着?
前世的她,就是太听话了,总觉得自个儿的命是偷来的,每次遇到旁人阻拦的,她都统统应了下来,哪怕是个小黄门也不例外。
重来这一生,又是面临谋权篡位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她怎么的,都没前世那么好的耐心和脾气了。
宁瓷的脚步不停,口中冷声直接道:“我有紧要之事禀报父皇和老祖宗,若是怠慢了,你我就算是有三头六臂都偿还不起。快说,父皇他们现在在哪儿?”
小黄门一听,赶紧缩了缩脑袋:“皇上和老祖宗他们都在太和殿,今儿是清明大宴,其他大臣们都在。”
宁瓷回来走的是神武门,本想这里距离慈宁宫和乾清宫都比较近,奈何,太和殿还有很远的距离。
可能是大家都恐慌刺客一事,她这一路向前奔去,除了来往禁军们,竟然没见着其他什么人。
唯有途径临溪亭时,听见里头的树木葱郁之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像是风吹过的声音。
宁瓷的心头一紧,向着声响处望去,却不见什么人影。可若要往临溪亭里去瞧一眼,她也没那个胆儿。
可是,这里归属于慈宁宫,若是真在这儿藏了个什么刺客,虽从前世的结果来看,并不会对老祖宗的起居安全有什么影响,但,这日夜人心惶惶的劲儿,可着实不好受。
正当宁瓷有些踟蹰之时,身后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回眸望去,却是四皇子燕湛阴沉着脸,带着众多锦衣卫和禁军们一路搜查而来。
宁瓷放下心来,纵然临溪亭里有个什么,就四皇子这种不依不饶的性子,纵然是蛇鼠狗窝,也能被他翻出个抄家的架势来。
只不过,四皇子燕湛这人,与宁瓷之间并无任何情感与利益瓜葛,但他每次见着宁瓷,不知怎么的,总像是见到仇人一般,明目张胆地对宁瓷表现出极大地不喜。
宁瓷心底里明白,自个儿不是皇家血脉,却占有了公主的头衔,有些个别的皇家子弟不喜自己,那也实属正常。
但这会儿,两人就这么直接撞见,她的心底虽然有点儿小发怵,明面上却是一派清风云淡的模样。
“宁瓷?”燕湛倒是先开了口,他上上下下地扫视了她好几番,方才道:“听老祖宗说,你不是在天宁寺的么?”
“是。因为有要事禀报,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老祖宗知道你回来了吗?”燕湛的眼睛阴恻恻地紧盯着她,语气不善,就像是在严审犯人。
“我正要去见她。”燕湛盯她的眼神,令宁瓷着实不舒服,她只想要快速结束话题:“告辞。”
“慢着。”燕湛的声音在宁瓷的转身后,毛骨悚然地响起。
宁瓷就像是做错了事儿的童稚,这会儿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清明时节空气里的傍晚凉意,她不明所以地转过身去,却看见燕湛负着手,缓慢地踱着脚步,绕到她的面前,冷冷地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是一阵凉风吹拂着临溪亭里的成荫绿竹,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却让宁瓷瞬间明白了。
他在怀疑自己与刺客有关。
呵呵,真真是可笑至极!
她真诚地看着他,如实道:“我有急事回来禀报老祖宗和父皇,想着从神武门过来较近,能节省时间。不曾想,他们都在太和殿。这儿是必经之路,我若不从这里走,那要从哪里?”
燕湛依旧这么冷冷地盯着她,没吭声。
宁瓷扬了扬下巴,凛然道:“听说四爷你带人在这儿抓刺客?”
燕湛就像是没有动作的石雕,依旧这么死死地盯着她。
“难不成,你在怀疑我?”宁瓷大大方方地点出了燕湛心中所疑。
燕湛的表情没有丝毫地松懈,他依旧没有吭声。
宁瓷见状,勾了勾不屑的唇角,并将矛头直接抛给了他:“四爷,这般紧要时刻,你却在这儿跟我兜圈子,你说,我要不要怀疑,你是想要给刺客留有逃跑的时间?”
见燕湛的瞳仁里出现了一瞬的怒意,宁瓷捏着手心里的冷汗,笑着转身离开。
直到宁瓷的身影消失在长长的朱红宫道的尽头,燕湛方才将一双寒眸收回,转而看向手心里,刚刚搜出来的一枚有着金雕标志的飞镖,他冷声道了句:“来两个人,从今儿开始,给本王盯死了她!”
*
宁瓷没想到的是,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朝臣们全都聚集在太和殿内,殿门紧闭,不让任何人进出。唯有在正殿后方的窗牖那儿,稍稍开了条竹节宽细的缝隙,方才能看清殿内的情况。
只可惜,窗牖那儿早已挤满了侍婢们,根本就没有宁瓷落脚的地儿。
皇宫上下都知道,宁瓷是皇上的义女,并非正宗的皇亲国戚,再加上宁瓷寻常脾气不错,没什么公主的架子,大家也都不怕她。
这会儿侍婢们见着宁瓷来了,纷纷行了个宫礼后,便又各自讨论了起来——
“宫里的那几个年轻主子,那真的是个顶个儿的好皮囊,我本以为,太子爷已是人间绝物,谁曾想,他竟是个世间罕见的玉石郎君呀!”
“要我看呐,他比咱们太子爷还要矜贵得多!”
“此话怎讲?”
“太子爷寻常都在外头带兵打仗,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见着个影儿。就算是回来了,这一身的荣华富贵,丰功地位,那也是要听命于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终究还是被牵制得多。但是……嘿嘿,他就不同啦!”
“这倒也是。哎,我还听说,他家富可敌国,府中的真金白银都随意洒满了地,名下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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