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落锁后,晞尔便急不可耐地解起了自己后腰的绑带,虽然费了点劲,她还是三下五除二地将华服扯松。
脱完裙子,一身暗黑色的便装显现出来,她一脚将裙子从腰间踩到脚底,接着扔给满脸通红呆在原地的威尔:
“愣着干嘛,快换呀!”
“呃、呃”威尔这才回神,连忙在晞尔的帮助下将裙子穿戴起来。
晞尔看着他怪里怪气的样子莫名其妙,她虽然当着他的面脱了衣服,但里面穿得严严实实,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浮想联翩的。
直到挨上重重的一巴掌后,威尔才彻底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立即按照这几天反复练习的样子,竭力发挥“橡胶人”能随意改变身体的能力,将身材和样貌都变得与法米娜一模一样。
晞尔满意地看着面前这个浅棕色短发的“法米娜”,仍旧不放心的叮嘱起来:
“身材和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眉毛的眼神也差不多,可惜头发调整不了。记住我们之前说的,一定不能摘帽子!”
威尔乖顺地将圆沿纱帽扣在头上,他虽然对晞尔一个人出去有一百万个不放心,但没办法,毕竟他发自内心地承认,无论从心智还是战斗能力,她都远远强于自己。
而笨蛋指挥聪明人,只能让局面越来越差。
服从她的安排、忠诚于她,就是现阶段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
“我就在休息室等你,你一定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你放心,我会听话的。”
晞尔点点头,该说的出发前已经说了,威尔做事也算值得信任。于是她没再啰嗦,从窗台中翻身隐入夜色。
……
晚上八点,特普宁刚结束一单宠物鹦鹉的□□,风尘仆仆地乘马车归家。
她这两天时不时会犯腰疼,晚上常常整夜因为腰痛和肋骨疼痛而无法合眼,就算勉强睡着,过不了多久也会因为疼痛而醒来。
小唐娜已经八个半月了,时不时会在她的肚子里活动,道恩医生说这叫胎动,是正常的,疼痛也是正常的。
她以前只知道怀孕初期会受罪,没想到从来没人提过,整个孕期都是折磨。
特普宁闭上嘎吱作响的木门,紧接着拉紧窗帘,确定没有任何能看见家的缝隙后,才脸色灰白地坐到餐桌旁。
她这两天只吃了一顿饭,如果不是为了小唐娜,就连这一顿饭都吃不下去。
晞尔死了。
尽管加纳家费劲心思,甚至找来晞尔刚认识不久的少年当护卫来欺骗她,这个消息也没能瞒过她。
人或许会撒谎,但动物不会。
——尤其不会对她撒谎。
得知前往南部军团考察的一行人回王都的当天,她就发现晞尔没回来。开始还以为回程后护卫们还有其他安排,直到威尔带着巨额的钱和礼物上门拜访。
晞尔那家伙自己再清楚不过,又懒又没上进心,绝不可能在雇主面前主动表现,加上初来乍到,因此怎么也不可能选中她留下执行重要且机密的任务。
威尔走之后,自己家就被加纳家族的护卫暗中隐秘监视起来。他们还以为自己隐蔽得很好,但窗台上的奥伊斯雀眼睛可尖得很,第二天一早就叽叽喳喳地将周围陌生人的方位报给了自己。
起疑之后,特普宁几乎没费心思就从随行的猎犬和马匹中获得了想要的消息。她不仅知道晞尔和另一个护卫离世的消息,还知道加纳家族极为善待地将二人的遗体送回了故土约克郡。
动物沟通师掌握这个时代最强的情报网,是天生的情报家。如果不是怀孕大幅度地削弱了她的精神体,她了解的情况只会更多。
所以当窗外啼叫声兀然高亢时,特普宁在夜莺的提示下得知有恶意在迅速迫近。
“两个人,一男一女!”
……
一袭黑衣,红发结实盘起的女人在夜色中紧追着男人的脚步疾驰,丝毫不在意会被他发现。更准确地说,她迫不及待被他发现。
偏偏男人让她非常失望,直到女人与他的距离缩短到五十米内,这个蠢货才发现有人跟着自己。
这个蠢货当然是勒赛。
勒赛看不清来人相貌,决定用愤怒的掩盖慌乱: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这具身体的体力真是太差了!带着面纱和帽子的晞尔疲惫地喘了口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
“勒赛先生,你要去哪?”
“再往前就是东街了,不会是趁着宴会时间背着主人跑出来杀人灭口吧?你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被说穿心中的盘算的勒赛脸色更加灰暗起来。对面果然来者不善,他疯狂地思考这女人究竟是谁,她的目的是什么,对自己的事情又了解到什么程度:
“你到底是谁?我是女王独子,劳瑞殿下的贴身男仆,现在奉殿下的命令出门办事。你阻拦我,就是和安诺福斯家族作对!识相的话赶紧滚开!”
“哦?”晞尔扬眉,语气极为鄙夷地挑衅,“是男仆还是男宠?”
“你的主人让你跑到东街谋杀孕育着你孩子的前任吗……啧啧,还真是恶心的一窝!”
勒赛色厉内荏,发现对面女人根本没被安诺福斯的权势吓到,连带着劳瑞殿下一起骂,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最近劳瑞殿下天天要他侍候,好不容易趁着晚宴出了王城来了结特普宁,反而遇到这么一个煞星。
他是溜出来的,还不能大声喊人……
“你到底是谁?”
对面女人始终微笑着保持神秘,脚步却越走越近。
懒得和你纠缠!晞尔不再多说。
勒赛被盯得毛骨悚然,蓝绿色的眼珠一转便意识到今天不是动手的时机,抬腿便往格尔曼庄园的位置跑。
晞尔等今天等了太久,自然没打算让他全身而退,她拔腿追了上去,二人只差一个身位的距离时,她指尖爆燃起诡谲的蓝色火焰,伸手便向勒赛左肩探了过去。
掌心与肩膀接触的瞬间,滋滋的糊肉味迅速弥漫,疼痛与恐惧让勒赛腿软险些倒地:
“你……你这是什么火?”他疼得五官扭成一团:“为什么能烧透殿下赐予我的源能护甲?”
呵,劳瑞对你还真不错……可惜,天罚之火不是随便什么就能顶住的!
不屑于跟这个仔畜解释,她今天冒险溜出来就是要废掉勒赛,本想着在晚宴厅外围伏击他,没想到他却直奔东街特普宁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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