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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

小说:

见刀(穿书)

作者:

不终朝

分类:

穿越架空

张太师家的人命案虽然闹得满城风雨,终究还是破了,据传死者死于误杀,那凶手原想杀的是别人,却因钻错了画舫,还杀了痞孙。

凶手缉拿归案,此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太师家拦路的人马骤减,城门下自然也就宽阔了不少。

佟十方已经无意再等,她每一天都在担心李三粗的安危,而且,整天坐在院子下面,不是观天就是看墙,使人神思空灵,胡思乱想。

午后白日横空,焦灼的烤着大地,树叶没精打采的低垂着,蝉鸣也降了八度。

秦北玄在自己院中抱着冰桶子睡觉,孙柳也因为炎热在屋中打盹。

她算准了时候走,不劳烦任何人,在这里的多日已经给秦北玄增添了很多麻烦。

说动身就动身,她背上包裹好的刀,大步流星往院门走去。

人还未近,不远处的院门已经先一步开了。

门当中停着一辆蓝顶描白的高大马车,车帘一掀,走下来一个人,形容至尊至贵,正徐徐走来。

是礼贤王。

佟十方脚步稍稍迟疑,把面纱戴上,往道旁让了让,继续往前走。

她目视前方,没有看他,加快脚步与他擦肩而过,只嗅出风里有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就在二人即将交错分开时,礼贤王忽然侧身抓住她的手腕。

佟十方几乎是应激反应,另一只手已经握住背后的刀,但她很快意识到不合适,马上松开了刀柄。

礼贤王见她这一系列动作,非但不怒,眼神中且透出几分理解,但他并没有松手。

“你要走吗?”他的声音隆隆,温柔且低沉,涟漪一般把空气中悬浮着的嘈杂的蝉鸣推散开来。

佟十方没应声。

他又道:“我送你一程,好吗?”

佟十方歪了歪脑袋,“二叔?”

礼贤王闻言有些不适,赧然道:“女侠千万别这么叫。”

“二叔没事吧?”佟十方不解,“京城贵胄中流行这样吗?”

“哪样?”

天干地燥,她着急于离开,说话免不了含枪夹棒的,“玩什么忽冷忽热,欲擒故纵。”

礼贤王好似才顿悟过来,“女侠生气了?因为那日我与你不肯相认?”

“王爷千万别误会。”她抽回手,抬手做停止的动作,“我没有生气,你是王爷,我是草民,咱们确实不熟,为什么要相认。”

说什么生气,显得她似乎很在乎,但是并没有。

不想继续拉扯,她快步走出了院门。

一路行至正道,她顺着人潮往城门去,正远远的观望,背后的车马声又近了。

身后的车帘被轻轻掀开,礼贤王临坐窗边,身姿端正雍容,一对眼睛却穷追不舍落在她身上,声音里颇有些委屈,“那日,明明是女侠你不露声色在先,我见女侠似乎不想与我相认,怕兀自点明会给你添扰,所以才保持了缄默。”他把声音压得很低。

佟十方轻啊了一声,好像是的。

她已经习惯了当旁人对她不搭理时,将这一情况认定为对方并不想理睬自己,继而付诸对应的行动,她知道这是自己性格里的缺陷。

“这几日我夜不能寐,左思右想,今日才来到阿烁府上,就是想私下问问女侠,当日何以假意不认识我?”

佟十方停下脚步,身后的车也随之停下,她回头朝车窗看,见礼贤王半张脸落在阴影里,一对桃花眼被昏暗衬的璀然,一眼万年似的。

“对不起,我……不想社交。”

“社交?”他挑眉。

“就是不想与人经营关系,太累了,我分身乏术。”

他轻轻一笑,“我与女侠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既然你我没什么关系,何须经营应付,顺其自然就好。”他垂下窗帘,移身到车前揭开垂帘,向她探出手,“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这车厢四壁厚实,车顶又被阳光晒透了,里面热的像是烤炉,马车还在出城队伍当中,佟十方就已经在浑身冒汗,里衣湿透了,黏黏的十分难受。

反观坐在对面的王爷,脸上气定神闲,身姿稳坐如山,头上一颗汗珠也没有,好像失去了感觉一样。

佟十方想大喊一声佩服。

她捏着前襟疯狂扇风,礼贤王已经备好一条冰爽的帕子,递到她眼前。

“这是沾了薄荷水的帕子,拿去擦擦身子。”他将面前白瓷罐子也递给她,“这里头是薄荷薏米水,擦拭身体可解酷暑,是我昨天命人熬的,今日特地拿来送给你。”

她谢过,接下擦脖子,又顺势擦了一把脸,帕子碰到左眼,极致的凉感瞬间刺透整张脸。

她下意识想揉眼睛,但被礼贤王拉下手,“手上都是薄荷,摸不得。”

手边没有多余的帕子,他移坐到她身边,轻轻托着她的下巴,用自己的袖口沾上些常温的茶水,敷在她的左眼上,凉辣感果然好了很多。

她没抗拒,用右眼打量他,他察觉到了也不回避,就只是轻轻一笑,笑容稳重温柔,让人安心。

马车车头上挂着王爷府的出入木牌,未经严查就顺利出了京城,刚走到短亭处,佟十方就拱手致谢。

“多谢王爷,我得走了。”

再不跳车就得中暑了。

礼贤王不做阻拦,只是抬手叩了三下车壁,马车缓缓停下,任她下了车。

太阳已斜沉,落到青黛色的山后,凉风从枝叶间窜入衣袖里,浑身的汗很快就干透了。

她长舒一口气,有一种从蒸桑拿房走出后的置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天地辽阔,一人在浅草中独行,目光触及之处无非风云草木。

一阵风吹到眼皮上,薄荷的清凉感还未消退,她又想起礼贤王刚才的笑意。

不知道怎么想起了陈赝生。

她想起在过去的某个夜里,她在荒野中醒来,翻过身,然后对上了陈赝生的眼睛,那时候他没睡,也是这样,对她露出一个极轻柔简单的笑容。

当一个男人对着自己那样笑,谁都很难再尘封自己的心,可是世上哪有什么陈赝生。

陈赝生,九郎,竹青灯,沈烟桥,无论有多好都是伪装,他最真实的样貌已经曝露在七月初八初九交替的那个夜晚了。

亲吻抚摸,诱她展露出最柔软的一面,然后立刻扼制一切展露出自己的本性。

那天,那混蛋是真的想杀自己吧。

杀死了她,为旧耻事小,赢赌金事大,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了无边的利益,人可以暴露出极度丑恶的一面,他也不可能例外。

其实他与那些江湖人士也没什么分别,唯一的不同是他更擅长伪装。

如果那天她没有奋力砍伤他,他会不会反过来全力杀了自己?

想此,五脏六腑像被放在脚下碾压。

‘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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