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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第 68 章

小说:

黄月光她今天求饶了吗

作者:

铁铁小板凳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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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猝然崩逝,国丧百日,讣告天下,京中大小寺庙钟声不休。

大殓后,停灵三日,设供案焚香祭奠,王公贵族皆哀悼恸哭。

身为太子的梁承基更是泣不成声,伏在棺柩前悲痛欲绝,乃至昏厥两度。

众人皆叹太子仁孝宽宏,不愧有储君心胸。

大礼过后,梁承基换上帝王衮冕,肩织日月,胸纹金龙,祭祀天地。

而后他一步步走上汉白玉雕琢的阶石,入奉天殿,受文武百官再三膜拜。

从此宣诏令,改年号。

梁承基正式登基为帝。

目睹江山易新主,而颜无恒的督公之位依然岿然不动,还有更加牢固的趋势。

待又收了批官员的孝敬,他老神自在地斟了茶,移到嘴边吹凉,轻呷着。

门帘掀开,属下弯腰小跑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颜无恒轻睨着他,“可是真的?他一回京就打马去了私宅?”

属下斩钉截铁道:“小的们瞧的真真的,他压根没想着来宫中禀告,衣服都没换就去了私宅。”

见颜无恒低眸饮茶,属下忿忿不平道:“您待他还是太过宽和了,他如今狂妄不加收敛,您好歹对他小惩大诫一番。”

颜无恒撩了眼皮,早已看出这名属下在暗中攒火,并不以为意,只嘲弄笑道:“没想到这位也是个优柔寡断的主,将个女人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要我说,凡是背叛过自己的人皆应做刀下魂,以儆效尤,更何况是个最下贱的女子。”

他忽然想到些什么,动了动眼珠,浮起一抹坏笑,“左右没事,走,跟我去瞧瞧阮贵人。”

阮宁蕙不是情系表哥吗?

这种事,他怎么也得拿去到阮宁蕙面前说说,就算能恶心她也好。

——

京中某处庭院中,燕洄正在坐立不安地等待。

墙角的繁多标记被那男人发现,敛息看了半晌,便下令让人重新抹了墙面。

燕洄摸着光滑平整的墙面,没有一丝瑕疵,仿佛她在上面一笔一笔刻下划痕的样子都成了前尘往事。

既对出去无望,她也就不再执着于记下时间了。

她如今惦念的却是另一宗事。

那日在她的苦苦哀求下,莺儿暂且答应了她。

可莺儿私下只试探性问了主子一句,立即感受到头顶上森寒刺骨的视线,当即将后半句咽了回去,没有道出是燕洄的授意。

她与主子接触时间并不算长,起初她见主子生得一副好相貌,年纪也轻,不解他为何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来囚住燕洄,同时也不解燕洄为何惧怕诞下他的子嗣。

后来,莺儿在见识到主子的某些手段后,开始理解为何燕洄每次听闻他来,都会露出那半是惊惶半是厌恶的神色。

求药一事暂且尘埃落定,莺儿至今还记得,燕洄在听到她来转达消息时,何等的激动与喜悦,不惜顶着摔跤的风险,也要摸索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而莺儿却只能愧疚地说道:“主子不答应此事,对不住。”

燕洄明显有些失落,却也未怪她一句,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反而安慰她道:“无碍,我知道你已尽力了。”

接下几日,除了每天清晨必去小屋罚跪外,燕洄都静静地坐在原处,偶尔抬起头,“看”向窗子的位置。

自缝隙钻进来的阳光淡淡地洒在面上,燕洄虽不曾拭泪,可莺儿视线移向那轻蹙眉宇和紧抿的红唇上时,立即身临其感到了她的颓丧与忧愁。

到底于心不忍,莺儿犹豫不决地拉住了燕洄,低声道:“姑娘别再伤心,不如我去药铺为姑娘求个方子,回来偷偷煎熬了再送给姑娘喝下。”

燕洄听后稍许沉默了会儿,却是郑重地在她掌心写道:若被发现,你会被我牵连。

想到后果,莺儿自然胆寒,但她知道若连这种小事都不满足燕姑娘,她真的就要和这死寂的屋子彻底融为一体了。

正是这日午后,莺儿出发去了药铺。

而到了日头偏斜,屋内气温渐低时,她依然没有归来。

燕洄身边连个能问话的人也没有,只能漫无目的地原地等待,心中渐渐焦躁不安,担心莺儿在外出了什么变故。

锁头微动,门开启后又被迅速合拢,没发出什么声音。

轻巧的脚步声接近,不待燕洄起身,那人已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臂,“燕姑娘,是我。”

是莺儿的声音,燕洄心中巨石可算放下,可不待问,已摸到她两手空空。

燕洄的心立即凉了一半,转念想到莺儿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也没义务为这事搭上前途。

燕洄勉强扯了唇,向莺儿一笑,拉过她的手,想写字劝她宽心,却不想刚触碰到莺儿的指尖,对方就反手握住了她。

莺儿的心跳得很快,她咽了咽口水,悄悄将一个物事塞到了燕洄手心。

燕洄下意识一捻,摸到是个温润光滑的珠子,两段钻有对称的孔洞,能嗅到淡淡的檀香味,应是临时从珠串上卸下来的。

燕洄已猜到这东西的用途,举起佛珠向莺儿示意,面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莺儿将嗓音压得低如蚊吶,“奴婢今日去药铺时,特意走了避人的小道,只是奴婢才钻进巷子里,就看到正前方抱肩靠着一个男人,他似乎早已料到奴婢会走那条路,将这枚佛珠和一张纸条交给了奴婢,然后就直接走开了。”

燕洄怔怔想了片刻,弯了唇角拉过莺儿的手写道:他长什么样子?

“那男人个子很高,看起来二十多岁,年纪倒不大,但冷着脸,凶巴巴的,奴婢没敢出声叫住他。”

燕洄已几乎能确定他的身份,便问起那纸条内容。

莺儿紧张兮兮道:“那纸条奴婢看完就烧了。”

想起上面的话,莺儿不由得有些后悔,她本意是帮燕洄带上一次药,可事情怎么忽然脱了缰。

燕洄听她缄默,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莺儿低头,看原本清丽端秀的女子被磋磨得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吁了一口气,还是将纸条内容原封不动地还原了一遍:

“那上面写的是:愿意与我离开吗?若愿意,且等三日,我带你出去。”

想到那人用正经又冷淡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燕洄有些喜极而泣,但也有些气急。

她如何不愿出去?她恨不得此时此刻就能重获自由。

难不成这牢笼般的生活,还能让她过上了瘾?

莺儿知晓了她的意思后,并未多嘴乱问,只将写了字的纸条那男人背靠过的墙壁砖缝里。

过了些时间,莺儿再去那里查看时,发现砖缝里的纸条已被人取走。

莺儿即刻回去将这则喜讯告知了燕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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