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冯轶说了他的想法,明燕立马反对:“不行!”
冯轶觉得自己的想法相当天才,努力为自己辩解:“既能在近日举办一场婚宴,又不需要无关之人参与,不是很好吗?”
明盈和萧景泽作为当事人,此时都没说话。
祝公子左看右看,恍然大悟:“两位若是对流程不熟悉,或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一定尽力。”
萧景泽看向冯轶:“她一个凡人不也是无关之人,明氏的神女若是在这出了点什么意外,你以为金氏会替你出头?”
冯轶脸色一僵,明盈此时却抬起脸:“我没问题的。”
萧景泽凝目看去,似笑非笑:“明姑娘倒是随心所欲,我原以为明姑娘很排斥这纸婚书。”
“此次不过是一场戏罢了,若是能收服同心镜又有何不可?”
“明姑娘如此自信,是凭借自己的弓法吗?”
明盈抿唇笑了笑:“自然是凭你们三位啦,尤其是萧世子,此时已经想到要做什么法器了吧。”
她眨了眨眼睛:“若是没有合适的法器封印,这场戏也没有必要了,我是对萧世子有信心。”
萧景泽冷哼一声,不吃她的恭维。
明盈换了种方式继续说道:“难道萧世子是在意假成亲吗?”
萧景泽同她对视:“我是不放心明姑娘的能力。”
明盈神色认真:“我虽是凡人,但除了不能修炼以外,我并不认为自己比旁人差多少。”
“凡人与修士天壤之别。”
“凡人与凡人,修士与修士,难道就不是天壤之别吗?”
萧景泽静看她片刻,避开了她的目光:“即使我做出法器,你也无法使用。”
明盈嘴角一翘:“你说法器需要灵力,但是我看见了可以自己吸收灵力的法器,若是有已注入灵力的法器,我不就可以使用了吗?”
明燕冷冷地看着他们,转头问另外两人:“随便两个人成婚就可以吗?”
祝公子正消化他听见的信息,有些迟疑地回答道:“需有印证的婚书,还需有完整的婚宴,像是小孩扮家家酒那样的话,同心镜便不会出现。”
明燕质疑:“完整的婚宴凭两人怎么足够,他们又如何拜堂,甚至还没有傧相和礼生。”
冯轶拍手答道:“我们有啊!你当傧相,我做礼生,祝公子是宾客,场地就选在仙尊庙宇,高堂也解决了。”
明燕突然觉得这屋内只有自己一个正常人,神色复杂:“你觉得这样可以?”
祝公子犹犹豫豫:“……我倒觉得可行。”
明盈笑眯眯地凑过去:“先试试呗,若是不行再想另外的办法。”
她回头看向萧景泽:“萧世子,现在就差你一个新郎官啦。”
萧景泽没想过自己既要做小孩玩具,又要玩小孩游戏,若是不参与,又显得自己对假成亲十分在意,他表情淡淡,惜字如金:“可。”
冯轶眉飞色舞,他就说自己是个天才吧!
想到计划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冯轶又问道:“那法器需要炼制多久?”
以萧景泽的能力,虽说要让凡人也可以使用,但三日内便也能完成了吧。
真正的天才回答:“明日便可。”
“这是……镜匣?”
明盈端着红木宝奁仔细翻看,盒身六角有简单的纹路雕刻,表面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虚心请教:“这个要怎么用?”
萧景泽注入灵力,镜匣化为两枚戒指:“若我催动其中一枚,另一枚便可展开,不需要动用灵力。”
明盈拿起戒指往手指上套,萧景泽做得太大了,只有套在拇指上不会掉。
她张开手掌看了看,还挺好玩的。
萧景泽十根手指都戴满了,他随意收起一枚将其换上,抬眼就看见明盈将脸凑了过来,感兴趣地盯着他的手:“其它的戒指都是什么法器啊?”
脸靠得太近了,萧景泽皱了皱眉,伸手将她的脑袋向后轻推了下。
明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上午刚梳好的双髻好像被按扁了一点,她瞪了萧景泽一眼:“不说就不说,干嘛按我的头发。”
被按扁的一处看着就像是兔子耷拉了一只耳朵,萧景泽毫无愧疚之心,撑着脸表情揶揄:“明姑娘不觉得这样更特别吗?”
明盈对他的审美持怀疑态度,明氏里没人像他这样什么都往身上堆,好像怕有谁不知道他是个纨绔世子。
但她也懒得回房间重新梳了,把厨房里的药汤端出来,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喝完了。
萧景泽要不是昨夜没睡,还没见到过这样的场面,他一脸兴味地看着明盈蹙眉在兜里翻找,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糖莲子。
明盈只从家里带了一小包饴糖,这几日按她的吃法早就没了,她垂着脑袋坐在萧景泽对面,心里十分想念明氏众人,她还从未离家这么久呢。
可能是看她表情太可怜,萧景泽大发慈悲地给她递了一颗糖莲子。
明盈眼睛一亮:“还有吗?”
萧景泽须弥戒里倒是存了许多包零嘴,但他一脸冷漠:“没了。”
明盈可是亲眼看见他掏出了一整包,将糖莲子嘎嘣嘎嘣咬碎,嘴里还是泛苦。
她朝萧景泽瞥一眼,萧景泽不为所动,明盈再瞥一眼,突然笑眯眯地靠过去:“萧世子,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
萧景泽唇角微勾:“明姑娘误会了。”
“你把那包糖莲子给我,头发这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有这回事呢。”
两人离得很近,明盈的目光从他的发冠扫到他的手上,又回到他的头发上,金冠束发,红玉镶嵌,看起来十分端雅。
她伸手一抓就想往外扯,萧景泽下意识起身后退,明盈身体前倾,啪唧一声倒到桌上,手上还抓着一缕长发。
明燕打着哈欠从楼梯上走下来,见状瞌睡都被吓醒了:“你们在干嘛!”
明盈趴在桌上没反应,萧景泽眼皮跳了两下,将自己的头发扯出来,明盈还是没动。
他靠了过去,想看一眼她的情况,明燕迅速越过他,把明盈扶了起来。
明盈垂着眼睛,鼻头红红的,头发的一边还扁扁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吸了吸鼻子,也没掉眼泪,只是抓着明燕的袖子,脑袋抵在她胸前,声音闷闷的:“明燕,我想回家了。”
说完她又扭头咳嗽了两声,推开明燕,将刚喝完的药都吐了出来,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萧景泽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如同接住了一片飘落的羽毛。
八岁过后明燕就没见过明盈这么不省人事的模样,她双脚发软,抓着明盈的手,脑中一片空白。
冯轶也被几人吓了一大跳,从楼上翻身跳下,着急地问道:“明姑娘这是怎么了!”
萧景泽将明盈抱起,平日里这个病秧子异常活泼,此时却静得可怕,他心口发堵,脸色凝重:“先去医馆。”
明燕摇了摇头,面色发白:“她是先天之疾,医馆治不了的。”
萧景泽还要说些什么,明燕干脆利落地在手心上划了一刀,让他将明盈放下,取血在明盈的额头上画了个符。
冯轶从没见过这样的符,在明盈的脸上怎么看怎么怪异,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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