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李慕在王府等了一下午只等来一本账簿和让他盯着朝堂看情况处理的口信。
帝无渊随后叫来了奇安,之前的宅院调查的如何。
说来也奇怪,在京都里空着不住人的宅院除了皇帝留着赏人或者是其他几位皇子还未入住的王府之外也没多少,可奇安就是死活查不到那栋宅子是谁的,就好像是凭空出现般一样。
奇安如实禀报给了帝无渊,帝无渊没多惊讶,毕竟是有备而来的,他甚至怀疑,那个人知道安余和自己的牵绊,如果是这样那当初绑走他的人就不是端贵妃手底下的了。
帝无渊神色微黯,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牵扯的就多了。
“中秋家宴要到了,本王那几个进京的皇叔可有什么异动。”
奇安思索片刻道:“回王爷,属下们并未细致观察过,但各位王爷都才到京都没多久,只堪堪进过皇宫请安之后大多都待在各自府里,王爷可是担心他们会借此机会……”
“那倒不会,只是让人盯仔细点,最好查查他们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既然想从他手里拿兵符,幕后之人肯定不会就只靠安余这一条线,与其那时措手不及不如现在就先防范好。
“是。”
奇安领了命令退下安排人手去了,帝无渊也熄了房间的灯,今年的中秋家宴总有人会露出些马脚。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过来给安余送了身利索的骑装,安余换上那身湖蓝色的骑装,帝无渊好像格外喜欢蓝色,不管是他自己的衣服还是给她送来的衣服,蓝色占了大半。
这边安余捧着碗喝着吊了一晚上的鸡汤,整个人满足到不行,而朝堂这边却吵的热火朝天,没错,本该庄严肃穆的朝堂此时就像是街头闹市一样。
皇帝端坐龙椅之上冷眼旁观内阁那些肱骨之臣是如何把朝堂变成闹市的,源头就是这次江南贪污案,他本意不准备处罚帝方和,毕竟他心知这事和帝方和没太大关系。
他刚有那个意思,御史大夫便不乐意了,说他要放过帝方和那也要把帝方寒放出来,闻此,文丞相站不住了,出列道,帝方寒犯的是大罪,证据确凿,幽禁三月已是轻罚,怎可与此事相提并论,况且帝方和与江南贪污牵扯不大,不该太过责罚。
就此,先是原本就相互看不顺眼的两人杠了起来,再有些人趁此为帝方寒求情更加不可开交。
皇帝心里跟明镜一样,不过是看在端贵妃有孕的份上不想过多斥责有碍她养胎。
他把视线放到离他不远的帝方和身上,对方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仿佛牵扯此事的不是他一样,再看另一边的帝方奕,面上装的再淡然依旧能看出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感叹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让他省心的,唯一有点他影子的那个还恨不得杀了他。
下面依旧不可开交,站在皇帝身侧的大太监察觉到皇帝脸色不对,立刻高声道:“肃静!”
一时之间所有人安静下来,站在原地等着最上面的圣上发话,这时,站在末尾的一个吏部郎中突然走到最前面,跪下道:“回禀皇上,微臣有事起奏。”
因为这人平时极少奏事,皇帝一时之间说不清他是谁的人,沉声道:“说。”
大殿之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个小小的吏部郎中身上,他本人没在这些目光下露怯,朗声陈道:“回皇上,微臣有一远亲,乃是江州知县,他名叫柳福祥,前些日子忽然进京来找臣,交给臣一样东西,嘱咐臣万万不可打开,并告诉臣如果他半月之后仍未来找臣,就让臣一定要把东西呈给皇上。”说到此,他从怀里掏出那本账簿双手奉上。
皇帝接过大太监递过来的账簿,翻看了几页,瞥了一眼浑身颤抖的帝方奕,直接站起身把账簿摔到了帝方奕身上。
“真是好样的,你们兄弟几个,是不是把不得掏空了朕的国库,更恨不得朕死得快点你们好来争这个皇位。”
帝方奕立刻颤抖的跪了下去:“父皇……父皇息怒,儿臣……儿臣……”他想了一晚上如何狡辩都想不出来,只能跪伏在地上求皇帝能息怒轻饶了他。
这一变故惊呆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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