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直让橠白愣住了,犹如自头顶炸响了一记闷雷一般,是啊!张娘子先后失去了女儿和丈夫,这世上只剩她独独一人,且她的女儿与丈夫皆是受人迫害致死,她活下去,便会日日在这份痛苦、悲愤之中煎熬,这各种滋味,可想而知……
陆归舟又道:“你方才可瞧见了,张娘子手中一直攥着一把木梳子?”
橠白抬眼,随着陆归舟的言语回忆了起来,方才在张家,的确是见着了张娘子手中的那把梳子,但她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想罢,橠白点了点头,随后轻叹一声道:“想来,是她女儿的心爱之物吧!”
“是啊……”陆归舟应声道:“她这般的思念女儿、丈夫,多活上一天,只怕就是多上一天的痛苦,而且,人各有命,我们莫要干涉了。”
“人各有命?”橠白喃喃重复了一句,又问道:“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陆归舟叹了口气,转头望向了天边的夕阳:“她若有机缘,自会走出阴霾重新振作,如若不然,我们强行将她治,她往后的日子,就无异于是无间地狱了……”
橠白没再言语,也随之转过了身去,望向了夕阳……
是啊!她想救人一命,却不知救下她会不会让她更加痛苦,这等事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哪里是那么容易过得去的,她活一日,对于女儿丈夫的思念便会折磨她一日,她便会痛苦一日,只怕是至死方休了……
若是如此来看,离去,也是一种解脱了。
这般的情况之下,还是莫要干涉才是了。
“我们回去吧!”陆归舟蓦然开口:“哥哥们要等急了。”
“嗯。”橠白应了一声,随即二人一并前行,踏着夕阳归去了。
那张屠户的娘子只按照郎中的话吃了三日的药,这三日里,她安葬了丈夫与女儿,而后,便拒绝再吃一碗药了。
街坊四邻劝她,她只一句话:“我要去找我的丈夫和女儿,我想他们……”
街坊四邻还想再劝,却也是无济于事,那张娘子将自己所剩下的全部积蓄拿了出来,给交给了街坊四邻这几个好姐妹,求了她们最后一件事,就是买一口薄棺,把他们一家人葬在一处,剩下的银钱,就让她们几个分一分吧!
交代完这些事没几日,张娘子就断了气。
街坊四邻依照她的遗愿将她下了葬,此事便也落下了帷幕。
陆归舟与橠白心中难免难过,但也直觉着此事并不会随着张娘子的离世而真正的落幕,更大的困难只怕是还在后头。
半个月后,云州城来了一个人,便是那当朝一品大员——太师卫尊,也就是卫通的亲兄长。
他此番前来,打的是一个例行视察的名头,但陆归舟心知肚明,他必是冲自己来的。
既有太师亲来视察,底下的官员前去相迎是必不可少的,于是这云州城的官员破天荒的来了个齐聚一堂,其场面是好生的壮观。
陆归舟不卑不亢,一切照礼行事,未有一处短缺,也不曾有一处多余,皆是符合规矩的。
那卫尊面对陆归舟,却是只字未提卫通的事,这着实是让陆归舟有些意外的。
但那卫尊不提,陆归舟也不能主动提及,那所谓的视察,便现场进行着。
陆归舟不知道的是,在那卫尊抵达云州城的第一晚,那赵文斌便前去拜见了他……
所谓拜见,那赵文斌自是不会空手前去,他将卫通用来贿赂他的那些个金银全都打包,带去给了卫尊。
且说当时,他甫一见了卫尊的面便是“噗通”一跪,连连磕头,每磕一个头便是一句“下官无能”。
那卫尊见他如此模样,便让他起来说话,要事无巨细的将其弟卫通一事尽数禀明。
赵文斌起了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末了道:“下官实在惭愧,下官本是可以保住二爷的,奈何这个陆归舟,他……他不讲情面的很,下官极力的劝说过他,可他……唉……”
赵文斌再不言说,以一声叹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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