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舟渡牢牢地把乔云帆锁在怀里，她顺势把头埋在他胸前，听身后慕涵涵结结巴巴解释道：“她刚刚站稳了的...”
“你推的？”许舟渡声音低沉，乔云帆能感受到他的胸膛在震动，蹭得她脸颊好痒。乔云帆忍不住想要从他怀里退出去，她刚一动，许舟渡把她又往怀里捞了捞，二人视线对上，乔云帆先扭开了脸。
“我...我没使那么大劲儿啊。”慕涵涵一改刚刚跋扈的样子，委委屈屈说道，“她肯定是故意的！”
欸，这你猜对了。
乔云帆故意抽了下鼻子，靠在许舟渡身上哽咽一声：“那...那就算我故意的吧...”
“是我不该来这里...”乔云帆和许舟渡拉锯几回合，终于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她越过慕涵涵，自顾自戴好墨镜和帽子，手指放在鼻下娇娇弱弱说道，“...我先走了...”
按照她的设计，这时候她该完美退场，许舟渡和慕涵涵的事情她不清楚，也不想参与。乔云帆紧抿嘴唇收了眼泪，打开房门神色冷静地朝外走。
许舟渡抓住她的手腕，乔云帆回头看他，许舟渡透过墨镜盯着她，开口：“晚上……”
乔云帆摇头：“你先把和她的事情处理好吧。”
许舟渡终是松开了手，乔云帆走了出去。
孙鹏站在门外，神色有几分尴尬，他应该是听到了刚刚房间里的争执。乔云帆对他点了点头，孙鹏说道：“奶茶已经送到了，舟渡哥还差一个分镜，乔小姐要不要再等等？”
“不了。”乔云帆声音干涩，“我看他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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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坐上出租车，许舟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走了？”
“啊。”乔云帆应了声，“今天有事儿，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乔云帆以为他挂了电话，忍不住看了眼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显示通话时间四分三十五秒，她轻咳一声，许舟渡开口问道：“嗓子不舒服？”
“没有。”乔云帆压了压帽檐，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车外绿化带里的树飞速后退，行人匆匆，乔云帆轻点车窗，低声问道：“你的那杯奶茶，好喝吗？”
“好喝。”许舟渡答得很快。
乔云帆扯了扯嘴角：“那就好。”
“慕涵涵...”
“你们订婚了吗？”乔云帆打断他，话刚出口她便有些后悔，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机，还好司机师傅沉迷和家人语音，没注意她这边的动静。
“没有。”许舟渡斩钉截铁道，“谁给你说了什么？”
“啊。”乔云帆觉得自己老是搜他的名字听上去有点病态，只能遮遮掩掩道，“好像哪次不小心看到过你们俩的订婚仪式，挺真的...”
许舟渡那边沉默起来，乔云帆又看了一眼屏幕，八分三十七秒，三十八秒，三十九秒...八分四十七秒，屏幕暗了，她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坠入谷底，手机听筒里终于传来他的声音：“对不起...”
许舟渡那边又陷入沉默，乔云帆屏息等了会却仍是没有下文，她重新看了眼手机，发现电话挂断了。
再拨过去，机械的女声反复提醒“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乔云帆一股气哽在胸口，给他发消息问道：
【不要小瞧小乔】：什么意思？？？
【不要小瞧小乔】：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手机弹出消息，是之前加上的孙鹏：
【嘉岩娱乐-孙鹏】：不好意思啊乔小姐，舟渡手机没电了让我转告一声，他这会被叫走补拍镜头了。
【不要小瞧小乔】：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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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帆回到公寓，大脑放空地在阳台上坐了一会。正逢下班时间，楼下熙熙攘攘都是归家的人们。乔云帆趴在窗台上向下看，莫名觉得羡慕。
她其实很想有一个家。
不过她的家已经消失了好久，连她家的房子也没能重新回到她的手里。
乔云帆想着想着心里有些难受，她看了眼手机，七点半，已经到了饭点。可是她一点胃口也没有，手机上也没有一条未接来电显示。
乔云帆叹了口气，决定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她打开投影，《真星试爱》还没播，乔云帆无聊地来回调着频道，西瓜台的标识一闪而过。
她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荧幕里的那个人恰好是慕涵涵。好像是昨天的重播画面，她穿着一身桃红色西装，对面的嘉宾是O大教授。
乔云帆耳边响起许舟渡爷爷给她拨过的最后一通电话：
“现在的你哪里有一点配得上我们舟渡？”
“我已经给他物色好了对象，那孩子也是你们学校的高材生，和舟渡般配得很。”
乔云帆回神，荧幕上正播放着新闻的片尾曲和工作人员表，背景里慕涵涵挂着体面的微笑和对面教授握手。
乔云帆重新拿起遥控器，把频道调到《真星试爱》。
片头曲响起，乔云帆把微波炉里的热牛奶拿出来，裹着毯子窝进了沙发。
她刚调整好位置，“叮咚——”
门铃响了。
乔云帆觉得这几天她的客人真是意外地多，她从沙发上起身，趿拉上拖鞋，边走边应了句：“来啦——”
打开房门，凉气和酒气扑面而来，乔云帆皱眉，看向门外——
孙鹏正架着许舟渡站在那里。
许舟渡闭着眼睛，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孙鹏身上，像是醉得不省人事。
走廊里声控灯灭了，乔云帆拍了下手，表情不算好看。
孙鹏看到她的表情，笑得有些局促：“乔小姐，舟渡喝多了说要来您这里，我晚上还得继续替他应酬，劳烦您照顾他一下？”
“……”
乔云帆从没见过许舟渡这个样子，她其实不愿意和醉鬼共处一室，但这人是许舟渡，她又莫名有些放不下。
孙鹏像是真的很急，他没等乔云帆应声，便把许舟渡推了过来：“明早我过来接他，辛苦。”
许舟渡像个没有意识的大型犬，直直趴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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