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你们快回去睡吧。”几位小姑娘跟着自己也折腾一晚上了,陈清婉心中感激。
杜芸也确实困了,主仆三人利索地跟陈清婉道了别。
照月也跟着杜芸走了。
但是胡镜月抱着一柄剑,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无声无息的,跟座雕像似的。
直到湖山吃完了饭,眼睛还死死往一个望向看,陈清婉这才发现胡镜月没走。
她一下就猜出来,镜月应当是被叶落派来保护自己的。
“镜月,累了一天了,你也快去休息吧。”陈清婉劝道。
她不是非要把胡镜月支走,若是没有湖山,她们二人同床共枕都没问题。
眼下湖山对外人警惕心很强,她们三人共处一室,以湖山在犟脾气,估计一夜都不会闭眼的。
“将军让我保护你。”胡镜月的回答在陈清婉意料之中。
“咱们就在隔壁,有事儿我喊你,你若是在这儿休息不好,遇到危险如何发挥?”陈清婉三言两语给胡镜月劝走了。
房间里顿时就剩她和湖月了。
“乖宝,上床去。”湖山没穿鞋,这么一会儿,脚底板已经黢黑。
陈清婉又是给她擦脚,又要换下自己的湿衣服,忙活到后半夜算弄完。
床上的湖山这会儿已经睡下,陈清婉吹了灯,也打算睡了。
她走到灯盏下,看见湖山那身破布被凌乱地搭在椅子上。
反正也不能穿了,陈清婉打算扔掉。
她转念一想,湖山带着一身伤出现在芦洲,她保不齐就是在芦洲被人盯上的。
万一这衣服扔了被有心人捡到,那帮恶人再寻着蛛丝马迹追上门来......
陈清婉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她当即救决定,要把这衣服烧个一干二净才行。
她拿起衣服,准备寻个合适的地方焚尽它。
那将衣服捏在手里,粗糙的衣料,隐约摸出一个微微发硬的东西。
那不是布料的手感。
陈清婉疑惑地展开布料,寻着那触感摸去,她猛然发现湖山这身破布烂衫上竟然缝的有暗袋。
那暗袋被细密的阵脚死死封住,找不到东西的出口。
陈清婉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湖山,又看了看手中的破布。
她思绪翻飞。
这暗袋中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是湖山自己的秘密,还是湖山要守护的别人的秘密?
还是说,湖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东西而起?
如果是前者,陈清婉不愿意侵犯别人的隐私。
如果是后者,她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思索半天,陈清婉将那堆布放回了原处。
她没打算就此作罢,等明日湖山醒来,她定要问问这是什么东西。
陈清婉吹了灯,躺在湖山身边。
儿时,她、湖山还有湖月经常睡一张床。
湖山入府时已经再别人家做过奴了,到陈清婉院里拘谨的很,死活不愿意与主子同床。
还是湖月和陈清婉俩人生拉硬拽,才将人拽上床。
后来见识到湖山那过山峰般的力气,陈清婉才明白湖山根本不是她们拉上床的。
是她自己怕拉扯间让两人受伤,才不情不愿地上了她的床。
没多久,三人彻底混熟了。
冬日里,每到戌时湖山都是第一个上床给她们俩个暖被窝。
*
“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
庐州的夜很安静,客栈的客人这会儿也都睡了,走廊里连脚步声都没有。
猛然出现的敲门声不大,但十分突兀。
陈清婉心里咯噔一下,但镜月就在她旁边房间,真出什么事儿自己也能叫她。
“咚咚咚”陈清婉没说话,门外人又敲了三声。
但只有敲门声,却不见那人说话,陈清婉还是没有轻举妄动,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
“咚咚咚——”
那人又敲了三声,陈清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有些后悔刚才没强行打开湖山的暗袋,没将那个秘密探究到底。
她实在想不到,敌人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此刻屋内熄了灯,外头走廊里也没有掌灯。
屋里屋外漆黑一片,陈清婉只能听见敲门声,却不看不见那人任何动作,甚至连那人的影子都不见半分。
氛围越来越诡异,陈清婉纲要开口,隐约间听见细微的摩擦声。
是金属和木制品的摩擦声。
那人在尝试用刀子刮动门栓。
察觉到对方有破门而入的念头,陈清婉毫不犹豫朝墙边大喊道:“镜月!救命!”
胡镜月本就浅眠,陈清婉这一嗓子吼完,她身形一闪,就来到了陈清婉的房门口。
此刻房门大开,她飞进屋内,眼前的一幕让她心惊肉跳。
一个蒙面人正举着一把匕首往床上刺去。
床上不是陈清婉是谁?
胡镜月当即飞身上前,剑鞘横在陈清婉面门,剑鞘和匕首铮然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那人一击不成转而攻向胡镜月,但她下盘不稳,攻击毫无章法,连握刀的手势都是错的。
自然不是胡镜月的对手。
胡镜月剑未出鞘,三两下就将人按在了桌子上,她大呵道:“谁派你来的?”
“你!你们欺人太甚!”那梦蒙面人咬牙切齿,似乎恨极了她们。
胡镜月刚要给她个教训,只听陈清婉小心翼翼地问道:“湖月?”
那蒙面人听到陈清婉的声音也愣住了,一时间忘记了挣扎,怔怔道:“姑......姑娘?”
胡镜月不明白这俩人这是闹的那儿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是揍还是不揍。
陈清婉立马起身掌灯,屋内亮堂起来,胡镜月这才发现手下压着的,竟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
“镜月,你先松开她。”看到熟悉的人,陈清婉一时间心潮澎湃,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担惊受怕的感觉,被一种忙碌的疲惫感代替。
下午刚从叶落手里保下湖山,下午又要求胡镜月放过她的湖月。
两年没见,陈清婉的这俩乖宝,全成了魔丸。
她这一天忙忙碌碌,救完这个救那个。
虽然这场刺杀是个乌龙,但胡镜月心有余悸,非要睡在房梁上,这回无论陈清婉说什么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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