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回到了韶阳。
当天很忙碌,丫鬟们简单收拾了院子,各自歇下,箱笼都没有规整。
翌日,骆宁带着崔正澜、静乐公主去了寺庙。和尚们做法事,骆宁与崔正澜、静乐公主在旁边跪着诵经。
崔正卿也来了。
一连七日,法事结束,骆宁也替母后选好了墓地。
请了韶阳最好的风水先生,堪了地形,不仅依山傍水,风水也极好。它地势偏低的地方,种了两亩地的荔枝树。
等荔枝结果时,过来给母后扫墓,就能嗅到果香。
附近盖了房舍,供守墓人居住的。
“母后也许去投胎了。”骆宁说。
静乐公主和崔正澜都看向她。
骆宁:“是真的。我在盛京城里的时候,总梦到她。时常会梦到我们一起穿榴花、射糯团。最近没梦到了。”
崔正澜:“许是你回了故土,心里踏实了。”
骆宁想了想:“也有可能。”
崔正澜好奇,打量骆宁几眼,又问她:“你回来,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
无非是吹进身体的风,都温暖香甜。
说不明白哪里好。
可她知道,她要回京的,萧怀沣在等她。在韶阳的日子,又是一段轻松时光。
不像上次养病,前途不明,心情郁郁。
骆宁要把愉悦装进身体里,支撑她走过往后几十年的时光,她带着目的来。
她要储存阳光、细风与美好的光阴。
——这段旅程,骆宁当做萧怀沣送给她的礼物,她享受就好。
“母后,我每个月初一、十五来看您,您安息。”骆宁说。
她带着崔正澜和静乐公主回去了。
这七日,骆宁守在寺庙,但她身边的人没闲着,已经把整个府邸收拾好了。
该添置的,一样都不缺。
大嫂带着骆立钦来了。
他们接到了骆家送过来装着骆寅衣裳的棺椁,葬在了骆氏的坟地,牌位供在骆氏宗祠;骆立钦为他守孝,温氏也要守孝一年。
“阿宁,你瞧着气色还好,比我离京那会儿还要好。”大嫂欣慰说。
骆宁也说他们俩:“气色也不错,没有苦孝的‘面黄肌瘦’。”
温氏在韶阳住久了,镇南侯府大少奶奶的做派、温氏嫡女的修养,都被她当做束缚,抛去了大半。
她说话都直接了,声音微微压低告诉骆宁:“明面上守孝,背地里吃什么旁人哪里知道?阿钦正在长身体。”
骆宁忍俊不禁。
她叫丫鬟们带着骆立钦出去玩,她与温氏说了好些话。
“……这次来,跟族长他们见面吗?”温氏问。
她已经猜到了很多事。
骆宁的身份,已经不能对外公开了,她的丈夫是新帝。
“当然不能见。”骆宁说。
温氏:“对外怎么称呼?”
“外地来的、养病的萧七夫人。”骆宁道。
温氏莞尔:“这个称呼不错。”
“你和阿钦常来做客,陪陪我。”骆宁说。
温氏道好。
半下午,温氏才回去,骆宁的丫鬟给了她一个包袱,里面装了骆宁从京城带过来的礼物。
回程的马车上,温氏还在想,身份这东西也挺悬乎。
平常是不太重要的。不管多尊贵,也是一张口吃饭,没人会多问;唯有遇到了“欺压”,身份才可以上秤。
上秤的身份,它的贵胄才值得一提。
骆宁到韶阳,这次肯定不同于上次。
该知道的门第,大概都知道了,但会装聋作哑,谁狗胆包天敢泄露秘密?
与此事无利益相关的人,哪怕告诉他骆宁的身份,他都会质疑,不敢相信。
骆宁看得透,故而她轻松自在,没有半分紧绷。
府邸很安逸。
“阿宁姐,我带你去玩。”崔正澜说。
在船上的时候,她叫骆宁王妃,骆宁说“王妃”这个称呼,如今算不得尊重了。
毕竟,王爷是皇帝了。
崔正澜和骆宁论了序齿,骆宁大一些,她叫骆宁为姐姐。
真奇怪,两个人做正妃侧妃时,她才应该正正经经叫骆宁一声姐姐,偏没有叫过。
命运遗落的东西,会换个方式补回来吗?
骆宁愿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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