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温》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谁他妈是你同学。”
-“老子是你男人。”
南诗脑袋里立马浮现出他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表情,没想到现在角色转移,轮到她因为划清界限,心里不是个滋味了。
陈嘉佑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自说自话似地解释:“之前因为学校活动,我们见过几次,也算认识。”
其余人纷纷露出恍然的表情。
南庭和杨雪对视一眼,也松了口气。
老者没在这儿待多久,两三句话之后,陈嘉佑搀扶他离开。
南庭和姨夫紧随其后。
门一关,房间里重新暖和起来。
姑姑打听:“刚刚那人是谁?”
姨妈淡然一笑,只说:“生意场上的前辈。”
姑姑摇头:“问的是那个男孩儿。”
姨妈哦了声:“姓陈,辈分从嘉字,家里人在英国定居。”
几个关键词甩出来,姑姑联想到某户人家,面露唏嘘,不吱声了。
南诗没有留心听她们的谈话,低头看手机。
她吃饭时,陈嘉佑发过消息:我在停车场看到一个背影特别像你的漂亮小姑娘,还是从男人车上下来的。什么情况啊,背着男朋友偷摸相亲去了?
南诗心想,怪不得他看她的眼神这么不对劲,原来是误会了。
南诗斟酌语句,正要解释。
坐在不远处的杨雪叫她,“诗诗。”
她立马抬头,对上杨雪笑里藏刀的表情,心下一凛,“怎么了,妈妈。”
“你吃饱了去陪着姐妹们聊天,别在饭桌上玩手机。”
“好的。”
南诗如蒙大赦,起身坐去单人沙发上,打字:没相亲。
很快,陈嘉佑回她,命令的口吻:出来。
南诗做贼似的,先看一眼围坐在桌子旁聊天的长辈,又瞄一眼林念,她刚见过男神,激动的不得了,在朋友圈里写小作文炫耀。
两位姐姐正在话家常,没人注意到她。
非常nice!
南诗找准机会开溜。
一开门,冷风嗖嗖。
冻得她打了个激灵。
南诗后悔没穿外套,毛衣根本不抵风。
她跺跺脚,往掌心哈热气,四下环顾搜寻他的身影,发现人在走廊尽头站着,一身黑,完美融入夜色,乍看上去有几分寂寥。
南诗急急跑过去,张开胳膊抱住他,仰着粉妆玉砌的一张小脸,怯怯地叫人:“阿佑。”
陈嘉佑低头,微凉的手指碰一碰她的面颊,眸子黑得仿佛无底洞,分不清悲喜。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他一个眼神,南诗一下读懂其中的意思,迫切地解释:“真没相亲,骗你我是小狗。”
陈嘉佑不置可否:“你家的家宴,还请外人?”
“以前没有过这种情况,”南诗猜测,“可能是因为妈妈和秦阿姨关系很好,再加上他们母子马上就要出国了,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多聚一聚。”
陈嘉佑语气淡淡:“不是说年前走?”
“啊?对,资料审核出了点岔子,现在已经解决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原计划年前离开?”南诗纳闷:“我有说过吗?”
“电影节那晚。”
“……喔。”
陈嘉佑解开外套,将她整个人包在怀里。
胸膛传开的热意让南诗情不自禁地喟叹一声,紧紧环住他的腰肢,心情放松,同他说笑:“刚刚我以为你要当众坦白呢,把我吓到了。”
岂料,陈嘉佑一本正经地回答:“是有这个想法。”
南诗笑容一滞:“……?”
“转念一想,这么做,你爸妈百分百会生气,到时候你又得遭罪,就没把话说下去。”陈嘉佑一直抄着口袋的手是热的,这会正握着她脆弱的脖颈,像是捕猎成功的野兽叼住的后颈肉,稍微一用力,她就彻底跑不掉了。
目睹南诗的笑意消散,他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小脾气顿时发作,骨子里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迸发,仿佛睥睨众生的撒旦,冷飕飕地道:“诗诗,你在报复我吗?”
“什么?”她完全懵了。
“谈恋爱那会我没公开,所以你现在也不要家人知道我的存在。”
“……这个,我认为,是你想多了。”南诗扶额,耐心顺他炸起来的毛:“我只是觉得没到让亲朋好友们都知晓的时候,还是在这么仓促的场合下。”
陈嘉佑当然明白,可他一看见谢远恒,顿时就不淡定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可以参加她家的家宴,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男朋友只能借着外公的面儿来打个晃儿,像个觊觎别人碗里肥肉的流浪狗,这算什么事。
陈嘉佑情绪不佳,说的话自然好听不到哪儿去:“我会想办法改变两位教授的观点,让他们慢慢接受我。但是,你甭在这期间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很多事能控制得住,心可控制不住。”
南诗没计较他的阴阳怪气,反而温和地哄:“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你别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闹脾气。笑一笑,嗯?”
陈嘉佑仍耷拉着眼皮,很直白地说:“笑不了一点。”
“……”
他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站在空着的包间内,冲她勾勾手指。声线沉沉,塞壬低吟般,又带着不容置喙地威严:“过来。”
南诗大脑失去反应,随着他的指令,乜乜些些的移动步伐。
身影彻底被黑暗吞噬的一瞬间,胳膊骤然被他向前一扯,整个人失控地扑入他怀中,门随即关上。陈嘉佑倚着门板,反手‘咔嗒’上了锁,南诗眼皮跟着细微的响动跳了下,立马明了他的打算,慌乱地推他肩膀,小声求饶:“你别闹。”
“嘘——”
陈嘉佑凑在她耳畔,用气音呢喃:“小心被隔壁发现。”
南诗有所忌惮,敢怒不敢言,一个劲瞪他。
陈嘉佑选择无视,解了围巾,爱惜地放去一旁的沙发上,作势要脱外套。吓得南诗赶紧拦他,黑夜掩盖住她泛红的双眸,低声如泣:“你快穿上,我,我要生气了。”
“想什么乌七八糟的画面呢。”
陈嘉佑轻浅笑开:“脱了给你,你摸摸自己的手,快冻成冰块了。”
“……”
这、这样吗。
南诗脑中旖旎的画面一扫而空,顺从的伸出胳膊穿衣服。
两人的个子差距大,短款外套在她身上变成了中长款。南诗的手缩在袖子中,感受到他残留的体温,整个人很快变得暖烘烘的,寒意被驱散,她的戒备心也卸下,任由他抱着一起坐去沙发上,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
没几秒,南诗感受到温热的大掌在背脊上游走,心下一骇,惊恐地扭脸看他,粉唇微张:你干嘛?!
陈嘉佑略微弯腰,下巴蹭着她的脖颈,压低嗓音哼:“不是要哄我开心吗?”
尾音消散的同时,束缚解除。
南诗脸不禁微微热起来,支支吾吾的发不出音。
她紧张,更多的是害怕。
怕到身子紧绷,直条条地坐在他腿上,大气不敢喘。
隔壁就是杨雪所在的包间,两个房间仅用一道屏障隔着,这边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另一方绝对看不到他们正在发生什么,可她还是止不住的心虚。
两个房间内的陈设是对称的,沙发都怼在屏障前,两个姐姐交谈声近在咫尺,还有林念。她正在跟同学打电话,倾诉见到男神的激动:“真人简直帅到爆,肩宽腰细腿长,目测身高一八七往上,网上的信息绝对写矮了。我只能说,get不到陈嘉佑的人没福气。”
南诗耳畔响起少年的闷笑,灼热的呼吸喷洒,激的她背脊一抖。
南诗死死咬着下唇,生怕发出什么动静被隔壁的人察觉。
在她慌张到血液将要倒流的关键点,陈嘉佑这个黑心肝的,偏偏不让她安生。他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而,在她面前双膝跪地。
南诗吓得险些叫出声,赶紧捂住嘴巴,用眼神呵斥他:快起来!
陈嘉佑展颜,幽暗的眼瞳中泛起潋滟,握住她微凉的脚腕,低低地问:“大冬天穿裙子,不嫌冷?还是,你特地穿给谢远恒看的?”
“我没有,”南诗窘迫到泪水翻涌,声音低弱又婉啭,“今晚是妈妈挑的衣服。”
对面的交流暂停,服务员进来上菜,原本坐着的几人纷纷起身帮忙,身影投射到屏障上,仿佛是本人在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们。
南诗心跳到嗓子眼,强烈的耻辱感席卷,可她当下又没办法对他说不。
两边都静的要命,稍有不慎,就有被发现的风险。
陈嘉佑借着对面微弱的光,发现她下唇因为过分用力咬出的印子,于是拽过一旁的围巾,塞到她口中,制止她自虐的行为。
毛线刺激口腔和舌面,南诗应激性干呕,眼角挤出泪花。
她抬手要拿掉。
陈嘉佑立刻沉下脸来,眸色犀利,警告她:保持安静。
突地,整个屏障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作势要倒向这边。
南诗猛然瞪大双眼,泪水没兜住,沿着眼角滑落,指甲划过沙发的皮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被姨妈的怒吼完美遮盖:“念念!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安稳一些。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坐要有坐相!把背挺直了!”
林念扒拉两口饭,懒散地摔进沙发玩手机,结果没控制住力道,惯性导致整个单人沙发挪了一小段距离,撞上屏障,她吓得心跳空了一拍,还以为要闯祸了。
幸亏这屏障四面是钉死的,没有倒下去。
她挨了骂,不敢再造次,老实巴交地坐端正。
姑姑看到这一幕,过来缓和气氛:“有话耐心讲,千万别动气,大过年的忌讳这个。要我说,小姑娘各有各的样儿,安安稳稳的好,恣意洒脱的也好,非要按照一个模子培养就没劲了。”
林念小声发牢骚:“对啊。”
“你就是看不惯我。”
姨妈看她低眉顺眼,却浑身反骨的样子,没绷住笑了,语气放软:“我不是嫌弃你,只是怕你太毛躁,将来会吃亏。你跟诗诗的性格中和一下就完美了,她是太内向,你是太外向,都让人发愁。”
“凡事过满则亏,念念现在已经足够好了,脑袋聪明,有主心骨,还有一股冲劲,像极了你年轻的时候,这样的性格,出了社会也吃香,”姑姑转而调侃杨雪,“你和南庭都要强,结果,生了个这么乖的女儿。”
“诗诗长得白净,性格柔软,做事也有分寸。”姨妈心窝子软软,“一想到她将来要嫁人,我就心痛,比她亲妈还舍不得。”
“南诗现在才多大,你扯得未免也太远了。”杨雪边笑边端着果汁靠近,她刚吃饱,肚子不太舒服,摆摆手示意不用让位置,高挑的身影投到屏障上,阴影正巧遮住另一边沙发上的南诗。
她们口中温顺又乖,循规蹈矩从不出错的少女,此刻状态极度诡异。
秀气的眉紧紧蹙着,眉尖向上微挑,眼睛无意识的用力紧闭,眼皮上甚至出现了浅浅的褶皱,耳朵连带着脖颈的一大片肌肤泛着潮红,丸子头失去形状,皮筋挂在头发上,摇摇欲坠。
而这一切,全因为一条围巾,变得悄无声息。
陈嘉佑突然呛了一口,匆匆别开脸,一只手撑着地板,赶紧捂住嘴,把咳嗽声憋了回去。他忍着膝盖的疼痛,稍微起身,附在她耳畔,低哄:“诗诗,用鼻子呼吸,你要把自己憋坏了。”
浑浑噩噩中,南诗本能似的听从他的话,微微扇动鼻翼,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飘忽的灵魂回归身躯,五感复苏,慢半拍发现围巾早被丢去一旁,于是嘴巴张开,大口大口,畅快的喘息。
沙发太狭窄,躺不下两个人,陈嘉佑干脆席地而坐。微光下,他的黑发凌乱,遮住形状精致的眉眼,唇上的水渍泛着光,是一种冷冷的诱。
南诗想和他挨着,于是拽了拽他搭在沙发边沿的手,示意他坐上来。
陈嘉佑顺势抬头,眼神干净,作口型:
这个不行,我没洗手,不卫生。
南诗顿了顿,旋即反应过来他会错意了,面颊变得滚烫。她摸过他的手机,在备忘录上打字。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谈话还在继续。
是姑姑的声音:“前两天我还劝南庭,管教孩子别这么严格,诗诗长大了,对人生有自己的规划,你们现在放手是最好的选择。”
杨雪想也没想便回绝:“她年龄是大了,但心智还没成熟,我们不管,她万一走上岔路怎么办。”
姑姑无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诗诗拎得清。反倒是你们设立的规矩太没人性,把诗诗压住了。孩子懂事是好,太懂事就错了,有时候我瞧着她在你们面前束手束脚的样子都觉得心疼。这哪是正常的家庭关系,反倒像是公司里的上司和下属,诗诗在你们面前,就是战战兢兢的打工人。”
杨雪不认同姑姑的话,态度很坚决:“你不了解她,看着挺文弱的一个人儿,其实主意大着呢。如果碰上真心实意要维护的人或事,甭管他人说什么,她绝对固执己见,犟的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和南庭必须死死盯着她,万一她在感情上碰到一个不靠谱的人,她又恰巧要死要活的陷进去,那可就乱套了。”
陈嘉佑一字不落地听入耳朵,若有所思地看向南诗。
手机微弱的光照亮她精致的小脸,口红被吃干净了,露出原本粉粉的唇色,也很漂亮。他没忍住,凑近轻咬了一下,垂眸看她递来的手机:我没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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