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雪转头一看,李工已经送了张妈她们到小门房回来了,她站起身对李工说道:“来得正好,我才想找呢。”
柳倾雪将想招几个年轻夫子在村里教帮工家学子读书的事情和李工说了说,李工有些诧异,但也能理解,赵家能针对小豆芽儿,不让婶婆家的孩子在村里上学,就能同样针对其他帮工家的学子。
“赵家早晚得露出马脚来,倒不如我们先一步打算,很有可能现在柳家的帮工家里的孩子在村里的学堂就受到了影响也说不定!”
柳倾雪这么一说,李工也有些担忧起来,买卖东西不方便这都是小事,柳家现在已经每天都给帮工来回运货解决生活问题了,但这学堂,可不是捎货那么简单。
庄楚生也表示东家姑娘说的是,“赵家未必就直接把帮工的孩子赶出学堂,但肯定会使其他的手段。”小豆芽当初是入学堂被拒绝,但本村柳家帮工家里有好些已经入学的学子,即便是赵家连手村里的村衙,学堂也是不能轻易让人家退学的。
“赵家总要找个不得已理由。”李工分析道,柳倾雪摆了摆手,说道:“他们家说不定已经在学堂开始欺负那些柳家帮工的孩子了,既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赶人家走,那就让他们读书也读不好,这不就是赵家一贯的行事风格吗?”
庄楚生和李工闻言都想到了柳家那些帮工去赵家买东西受到的排挤,赵家也不说不卖给他们各种杂货,只挑拣不好的烂菜叶子卖给他们,这谁能受得了?
李工问道:“姑娘,你觉得县城的年轻夫子能愿意去咱们小山村里教学生吗?”
庄楚生也有这个担忧,柳倾雪见他们两个这样,忍不住得意道:“这个我自有办法,今天就有来应征的,我已经让他回去听信了!”
庄楚生和李工都愣了,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柳倾雪竟然已经在县城发出招工的消息了呀?
柳倾雪笑道:“今天有个读书人,吃完了咱们家的汤面,跑到我这里来问食肆还招不招人,我那时候正好不忙,就和他闲聊了一会儿……”
原来就是那个借住在亲戚家攻读科考,出来买锅子的新客人,他正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柳倾雪问他,他一个书生出来做食肆的帮工,不会觉得太吃亏了吗?再说,这人又在准备科考,这样就完全没有时间去读书了吧。可那年轻书生说,他本就是半工半读,因为亲戚家也并不富裕,人家能让他住在家里有个睡觉的地方就不错了,加上一日三餐,已经是一种负担,所以书生偶尔也会帮着书坊抄写杂抄,偶尔也去大学堂帮着那些请假的夫子代代课,甚至有时候他还在商铺摊子帮着卖过货,这岂不是跟当初柳倾雪自己一面打工一面赚学费一样吗?
柳倾雪当下就觉得这个书生完全可以收到柳家来,因书生打听的时候,介绍自己是个读书人,每天的帮工时间可能不能保证太长,因为还要读书,所以工钱也少一点就行,最主要的是要能每天吃上柳家的汤面就行了,书生是听了柳家的煮面的帮工说起他们的工餐就是吃汤面,这才动了跟柳倾雪打听的心思。
而柳倾雪这边,虽然压根没想在县城招帮工,但一听书生说他还在读书,柳倾雪就起了留下他的年头,所以跟书生多聊了几句。
“这种人才怎么可能只让他做汤面。”柳倾雪说道:“我看了他随身带着写的文章,他也是出来想跟书坊店打听有没有抄书活计的,所以带了几本文集做样本给人家书坊掌柜看,但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活儿。”
“我看他文章写得很是不错,谈吐也有文采,刚才随口就能给咱们的汤面写一首赞诗,我瞧着是真喜欢,就问他如果去象蚁村里当个代课夫子行吗,结果他忙不迭地答应了……”柳倾雪忍俊不禁,那年轻书生不问薪水,不问吃住,单问是不是可以每天吃到汤面。
“哎呀,那可真行啊!”李工说道:“要是真能找来这样的人到村里学堂当夫子,咱们村的人还不得乐坏了?”
庄楚生笑道:“看样子用汤面就能招来不少贤能志士,咱们东家姑娘可以放心开个书院,做院长了!”
柳倾雪忍着得意道:“那倒不至于,就开个专供帮工子弟的小学堂就行,咱们虽然赚钱了,但也得省着点花才行。”
李工在心里估了估,说道:“姑娘,村里的地皮卖不上价,没多少银子能买很大一个宅院,做书院也足够了。”
柳倾雪忙问道:“靠着象蚁山咱们山路那边可有合适的地方?”
李工道:“靠山的地儿就更便宜了,姑娘,你就说要买多大的吧?二十两封顶,能买下村里任何地方的宅子。”
庄楚生道:“那不如买快地,自己建宅子,不是更划算吗?”
李工道:“也行,买地的话,只要不是耕地,二十两能买很大很大一块地了。”
村里人除了一些商户,剩下的农户都不稀罕非耕种地,这个时代人口不多,像象蚁村这种小村子,人口不算稠密,非耕种地有的是,买回去建成宅子轻易也卖不出去,自己家人住的话,又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费钱费力不说,一旦生不出儿子绝户了,地反倒连房子一起都要给官家收回去,还不如在自家分的住宅地上简单地建个实用的房子,又能看地,又方便劳作来的实惠。
柳倾雪却摇头道:“买地的话,建房子太耽误时间。”
以后肯定要买地的,但不是现在。
李工道:“也行,建好的宅子也贵不了多少。”
村里有闲置不少的空宅子,大部分是当地村衙收回来的,一些搬迁走了的商户若是常年卖不出去旧宅子,就得白白承担赋税,能从村里走出去的人,基本也不差卖宅子这点钱,养着个不值钱宅子几年下来的赋税,还够不上宅子卖出去的价钱,宅子一旦空闲下来无人打扫修复,很快就残破不堪,所以那些离开村子的大户们几年卖不出去旧宅子便会直接把宅子交了公,也不用再承担赋税了。
李工说道:“靠山的宅院好像正好有两家是这几年搬走的,我便托人打听一下,从他们手里买宅子,就不用通过村衙了。”
“那更好了。”柳倾雪还担心村衙又受赵家指使,要在买宅子这件事上对她做些刁难。
“不会的,姑娘你放心,咱们宁可一点钱从户主手中买,也不去问村衙那些人。”
李工也是知道的,从上次柳倾雪和庄楚生从村衙经办赵青私闯民宅那件事,就能看出村衙的人也是赵家的关系网之一。
“要说赵家他们,也是真是的……”
李工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想不通赵家为什么这么欺负人?柳家和赵家的梁子是怎么结下的,李工可是从头看到尾,从前柳东家一再忍让,得到的也是赵家的更甚欺人,现在柳倾雪反其道而行之,专门跟赵家顶风对着干,李工慢慢适应过来,越发觉得赵家蛮横无理。
“从前就是给他们家惯的!”柳倾雪哼道:“这算什么,其实我原打算是让咱们家的帮工的孩子都来县城去读大学堂的!”
但现实还是和柳倾雪想的有点距离,首先县城的房价特别贵,只能住下十多个帮工,这十多个帮工又不可能是固定在县城帮工,还得轮班回山里修山路,两头跑的话,孩子留在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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