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倾雪神色微动,心道,这个书院真的好拼!庄田也怔了怔,倒是庄楚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时候,正巧有几个学子悄声路过,不知是去方便还是做什么,没听见任何像仁德书院那样吵闹的动静,学子们路过柳倾雪几人,没有一个面露异色,礼貌地跟门房后生互相打了招呼,就走过去了。
柳倾雪顿时对这个学院印象好了不少,但也有些担心,在这里学习,会不会太累?毓秀的学子们身子板看着都挺薄的,仁德书院虽然有些松散,但学子们精神状态还都挺饱满的。
庄田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门房后生一一认真地回答。柳倾雪和庄楚生都知道庄大哥这是对毓秀书院开始上心了,都默默等在一旁,听他和门生谈话。
柳倾雪听着看着,见庄田几乎就要立刻给小豆芽儿在这报名,她也没什么其他意见,不行的话自己回家锻炼身体,这古代科举这么多死记硬背的东西,读书考取功名还是要在一个安静知礼的环境比较好。
可末了庄楚生却给拦了一下,谢过那门房后生,带庄田和柳倾雪出了院门。
“怎么,生子,你觉得这家书院不好吗?”
三人就站在门口聊了起来,柳倾雪表示:“反正我看着是比那仁德强多了!但就怕学得太累,太辛苦。”
庄田正色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小时候要是有机会在这样的书院读书就好了!”
柳倾雪问庄楚生:“你是不是还想去另外一家书院看看?”
庄田也看向他,庄楚生笑道:“正是如此。反正还有一家书院,咱们货比三家,才能选出最好的!”
庄田想了想,也觉得不差另外一家了,于是三人又踏上路途,前往新开的那家有文书院。
到了地方,有人来给他们开门。进了院子,才发现这家书院并不大。
来人也是个后生,三人以为还是学子轮流看门,等着他去求得院长许可,才能继续参观书院,不想这青年说他就是院长,自称姓郑名铭。
哦?好年轻的院长啊!柳倾雪暗道,她觉得这个青年甚至应该比庄楚生年纪还小。
“真是青年俊才!”庄楚生也赞叹一声,庄田听说是院长本人,立刻有些局促,柳倾雪也站得笔直,不敢再随便四处张望。
郑铭立刻笑道:“各位不必拘谨,都是想来读书的,我今天正好有空,带你看看吧!”
三人哪里敢应,只推脱说让其他人代劳或者不如让三人自行瞻仰一下,不敢劳烦院长大人的。
郑铭道:“不用那么客气的,我不是什么大人,家里就是做书坊生意的,我父亲年纪大了,我也是才接手开了这家书院。你们自己逛也可以,只是放不开,反倒束手束脚”说完,径直走到三人前面,带着他们往前四处查看。
郑铭举止随意,丝毫没有架子,若不是路过的学子和先生都称呼一声“郑院长”,三人还感觉像被门房带着的感觉一样。
据郑铭所说,他们家作为书院东家虽然是商户,但书院里请的先生可都不是担虚名的。这家书院的学生并不多,还有一些空着的堂间,郑铭带他们到这间空堂间,又给他们介绍学子们的用书,几人打量了一番,庄楚生翻看看着那书随口问道:“贵院的书籍可都是直接从京城运回来的?”
郑铭笑道:“正是。其实我们家书坊就是经营贩卖从京城运回来的各类科考注解书籍的,最新的书自然也就先给本院学子用,这也是我们书院的一大优势。”
柳倾雪见庄田不敢出声,便代问了一些堂歇、打水、午饭等,郑铭一一解答,丝毫不见被烦扰之色,来往遇见跟众人打招呼的夫子也都是年轻书生,郑铭介绍说这些书生有些是一面读,一面教学生的。
因为才开院不久,有文书院并没有太多学子,反而是年纪小一些的蒙童比较多,在窗外能看见堂间里那些孩子用小小手握着大大的毛笔杆,一笔一划再学着认字写字。
柳倾雪觉得这家书院给人的感觉最好,书籍管够不说,既有读书识礼仪的学习氛围,还保留了堂休,让学子能有喘息小憩的时间,吃饭和打水等生活用品也一应俱全。
她觉得,这种人数规模的大学堂在县城来说应该有很多,但肖掌柜偏偏就提了有文书院,说这家书院很有自己的特色,想来应当是听一些钱庄客人的亲身评论吧,这个时代没有电子平台共享信息评价的渠道,肖掌柜的信息应当算是贴切的了。
想了这么多,可柳倾雪一句也没说,小豆芽儿是庄田的儿子,自然还是人家爹爹说了算,庄田刚才可是对毓秀书院评价很高。
庄楚生虽然没有说话,但柳倾雪感觉他也挺看好这家书院的。
辞别了郑铭,二人在门口都看向庄田,等着他做决定。
庄田想了想道:“我想让孩子上有文书院,东家姑娘,生子,你们看呢?”
柳倾雪和庄楚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庄楚生道:“我也是这么觉得,这家书院真的不错,那些辅佐着科考的书看起来还是比较贴切的。”
柳倾雪看他一眼,心想书生对科考难道很在行吗,那为什么一把年纪还没有功名。
庄田听见庄楚生这么说,立刻放心了,柳倾雪也点头道:“这家书院学生少,还都是跟小豆芽儿年纪仿佛的,我想他来了见到这些同窗,肯定会喜欢的。”
庄田笑道:“那倒是,不瞒你们说,其实我倒是只注意那些夫子了。看起来学子少一些,那夫子肯定也能照看得更多一些,我和小兰都没有什么学问,只能靠孩子自己,再就是夫子给指点,其他没什么能指望上的。”
商量妥当之后,庄田折返回去找郑铭报了名,郑铭给了他学子的身份牌,告诉他带着学子随时来就行。
柳倾雪看庄田跟郑铭办理各种入学事宜,对庄楚生说道:“也不知道学费贵不贵?”
庄楚生低头看她,笑问道:“怎么,你想帮着垫付吗?”
柳倾雪摇头道:“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看样子庄大哥好像不会接受。”吃馄饨的时候就能看出,庄大哥虽然朴实却有一股子倔强劲儿,他自觉跟着柳倾雪占了不少好处,那就必然要回报回来,哪怕回报不回来,那也不能再欠更多。
庄楚生道:“对,他不但不会接受,还会不断地想办法为你做些别的事!”
当合作伙伴自然是很好,但大家已经算是朋友,柳倾雪总忘不了当初她没几个钱的时候,先受了不少人家娘亲的各种资助,她现在有了不少余钱,要是学堂入学的钱不够,庄田又不说出来,那就不太好了。
等庄田出来的时候,柳倾雪观其颜色,见庄田是松了口气的神情,便问他学堂费用花了多少?庄田笑道:“竟比我想象得还少,一年才要一两多的银子。”
柳倾雪记得之前听人说过,私人学堂一年最少要三四两的银子,这么一看,大学堂还是听划算的。
庄楚生道:“开办大学堂,官家由上至下都有各类补贴,还有不少免税政策,公立书院收费自然也就降下来了。只是户籍方面要求的严格一些,免得学子都聚堆跑到一个地方去。”
柳倾雪知道,这“一个地方”自然指的是京城,附近大小各县,也有不少,乡里的想上县里,县城的想去京里,只有有了房产地契,才能在当地读书,这样能避免学子挑选地方聚集,他们都是除了吃喝不做别的,有个地方睡觉就行,如果不限制户籍什么的,京城的客栈都会被学子们住满,其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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