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娘接过钱袋子掂了掂,竟比预期的还多些,不由得对着徐氏笑开了花。
“徐妹子,你家红叶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吧,可需要有人给做媒?”
徐氏没接话,冲沈三娘摆摆手,沈三娘赶紧凑过去听。
“以后还有麻烦娘子你的地方呢!”徐氏客客气气地说道,沈三娘收了钱,心里正乐呵,对徐氏满口恭维,无不应承。
“对了,徐妹子,儿子打算在柳家帮工那个婶子,我跟夫人提到过的,她撺掇帮工找柳家闹腾几次,也算出过力,嘿嘿……不知道妹子你知道这事不?”
沈三娘当天和赵家母一起被柳家赶出来,自然是没法再找柳倾雪说上话,她跟赵家母保证,柳家帮工里还有她认识的人,赵家母要是想做什么,她还能通过帮工那边使使劲儿。
赵家母一点头,沈三娘就找到刘婶,事出紧急,刘婶这份好处费沈三娘并未跟赵家母细谈,沈三娘本打算通过刘婶挑唆帮工闹事,闹垮了柳倾雪,让柳倾雪主动再来找赵家,自己这就算帮着牵了两次媒,酬劳也能得双份的。赵家母一心惦记把那条山路划到赵青头上,失而复得的情况下,沈三娘多要几个钱也是可能的。不曾想事到如今成了死局,不过如今能给丰厚的一份媒人钱,沈三娘已经很满意了。
看来今天运势不错,沈三娘也是打蛇上棍,她寻思多说几句,徐氏说不定就把刘婶那份好处费也付了,也就省得她一会儿继续再给刘婶画饼充饥。
徐氏道:“是姓刘的那位吗?”
沈三娘忙点头,她只在赵家母面前提过一次刘婶,徐氏在旁听过就记住了,沈三娘想想也觉得有些愧疚,若是柳家丫头清醒那天,她们行事不那么冲动,先跟徐氏商量商量就好了。
“徐妹子,婚书那事我也有责任,我那会儿拦着点夫人就好了,谁知道那柳家丫头说变卦就变卦,翻脸谁也不认,我心里也没了底,妹子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总不能就让这么多人都白忙一场?”
徐氏抬眸瞟了眼沈三娘,见沈三娘一脸痛惜,倒像是真怕赵家母气死她也跟着心疼似的,不由得笑道:“事情总得一点点办,哪里有那么快就出结果的?”
徐氏淡淡的,不动声色把沈三娘从上到下看了个通透,沈三娘刚才满口都是酬劳,这会儿把钱拿到手了,知道赵家也抢不回去了,又开始装好人检讨起来。赵家母莽撞是莽撞,徐氏知道自己姐姐的性格,可若是没有人在旁跟着帮腔,赵家母能那么果断,敢一个人就做主瞒着老爷把婚书拿出来?
徐氏扫了眼沈三娘紧紧握着钱袋子的手,说道:“刘婶的事情,我得问问姐姐才行,听你说她常夸赵家商铺气派,她是想在赵家给儿子找份帮工的活计吗?”
沈三娘原本只想多讨几个小钱,没成想徐氏竟然留意过她随口提起刘婶时说的话,还把刘婶心坎里的事儿都想到了!
若是真能在赵家给长山谋一份工,刘婶知道了还不得乐得晕过去?
沈三娘赶紧答应着“是是是”,一面心里想着这事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
徐氏让沈三娘在外面等着,又从后门回到屋里。
见徐氏进来,赵家母没好气地道:“那个狐狸精走了?”她刚才被气得够呛,这会儿也是有气无力的,这句话说出来的声音也不大。但徐氏还是用手示意她,沈三娘现在在外头呢。
赵家母一听又要急,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她还不知足?”
刚才她本想把索要酬劳的沈三娘骂走,被徐氏拦住了。徐氏哪里会让她由着性子来。
赖着媒人钱不给,这事儿说出去赵家母一点儿不占理,沈三娘知道不少赵家对柳家做过的事情,赵家母叫沈三娘“狐狸精”一点儿不冤枉她,要是柳家人都死绝了,死无对证也就罢了。如今柳倾雪又清醒了,不堵住沈三娘的嘴,让她到处去宣扬赵家的种种,那不是等于赵家在打自己的脸吗?
被赵老爷子知道后,恐怕又是吃不了兜着走。
沈三娘贪钱,但好在这个人有一点好,只要收到了钱,她就不乱嚼舌根。徐氏给赵家母简单分析了利害,赵家母只得摆摆手,任徐氏给了沈三娘一个大红包。
徐氏把刘婶的事情给赵家母说了下,赵家母冷哼一声:“当初我留下你在赵家,都费了那么大周折,咱们想往赵家商铺里塞人,哪儿那么容易?”
徐氏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老太爷没了,老爷和大老爷、二老爷分了家,都各过各的,离得也不近,没人再来管闲事。”
“三娘子这个婶子替咱们做的事情也不能让人知道,把她引到咱们家来更好,彻底封了她的口。”徐氏心里还觉得,姐姐真是一点儿不会筹谋,大少爷不是自个儿亲生的,却在三四年前就开始掌管着家里的各种生意,在商铺里有个自己这边的人,有些事情想知道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赵家母道:“那也不容易,如今商铺哪儿有空缺都是老爷亲自在管,我说了也不算。”
徐氏想了想,道:“前儿老爷不是说过菜棚子那头卸货的人手不够吗,让青儿去跟老爷提一嘴,看三娘子这个人行不行。”
赵家母这才恍然想到:“是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徐氏道:“到时候咱们教青儿怎么说,让老爷也知道,青儿心里也是惦记管家里事的。”
赵老爷子前几天打赵家母的时候,骂的正是她把赵青养得“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赶紧让赵青去老爷面前卖个乖,岂不是正好?
赵家母点头道:“你说的是,就这么办吧。”
徐氏跟沈三娘说了这事,沈三娘连连答应着走了。
偏房里,刘婶正望眼欲穿地等着。见了沈三娘,刘婶赶紧迎上去。她刚才独自留在这里思来想去,直到口渴才想起喝茶,可茶已经凉透了刘婶惋惜之下把凉茶喝了个干净,不多时就有了内急,她找门口的婆子,婆子已跟了沈三娘进内院,门房是个大爷,刘婶不好开口问他茅厕,是以一直忍到现在。
“婶子大喜!大喜啊!”
沈三娘快步走来偏房,张口就把赵家帮工的事儿和刘婶说了。
刘婶激动之下,险些没直接尿了裤子,她满脸涨红,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才能表达心意:“哎呦呦……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谢你这个恩人才好,改天我带着长山登门去拜访你,必须好好谢谢你!”
“哎,不必了,咱们什么关系,还用这么客套?”沈三娘笑道:“婶子你不知道,我刚才为这事给你说了半天,要不然怎么现在才过来,徐妹子被我求得没法子,这才跟夫人商量着另辞了别的帮工腾出个位置给长山。是这么着,婶子,赵家为这事扣了原本给我的一点酬劳费,这钱……婶子你看?”
刘婶嘴里不间断的道谢的话猛地刹住了车,结结巴巴道:“……啊?钱,什么钱?”
沈三娘抽油水的买卖相当熟练,几句话把刘婶说得心服口服,又把自家生儿读书着急用学费的事儿提了提。刘婶咬牙答应:“行!我,我这就回家筹钱去!保证不耽误你家生儿上学堂。”
“哎呦,不用啦,婶子,我同学堂的夫子说个情,晚给一个月也成,哪儿有没赚钱就让你先拿钱的?你安心先让长山来赵家上工,得了头月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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