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又是和萧弛同住总统套房,不合常理的可能性摆在眼前,以往感觉别扭的地方也似乎都有了解释。
萧弛把他接回家里,给他安排面试培训,吃自己不习惯的菜色。
他被调进秘书处,摆明也是费尽心思的手段。
原来萧弛没有修无情道。
萧弛竟然还喜欢他。
……萧弛喜欢他哪里啊?
他好像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吧?
当晚饭点前,江岚漪找Andy告了假,谎称身体不适,想回房休息。
Andy还关心他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买点药。
“可能会场空调太冷了,有点着凉而已,睡一觉就行。”
江岚漪拿到房卡,果不其然,是低调奢华的黑金配色。
希顿天阶经典款贵宾卡,右下角还印了两个字母,XC。
是萧弛两个字的首字母缩写。
Andy递过来时也没有多余神色,仿佛习以为常——好像大家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真是。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江岚漪刷了电梯,没上房间,而是去了备受好评的空中泳池。
他本来想泡在水里思考对策,但天际景色太美,夕阳西下时天空被染成了桔红色,他像泡在一池蜂蜜柚子茶里,大脑自动放空。
像块与世无争的薄荷叶,就这么漂了两个小时。
竟然才过去两个小时。
江岚漪饿得肚子咕咕叫,在泳池配套的餐吧点了份三明治炸鱼薯条,左右开弓地吃起来。
他们今晚吃的是什么?
好像有别家参展商请客,柏市地处沿海地区,山珍海味不少,但总不能比得上他心心念念的澳洲蓝龙吧?
没有萧弛在的秘书处小群弹出好几则消息,Andy上传了好几张饭局图片。
第一张就是澳洲蓝龙。
没来出差的人都在扼腕自己的运气。
江岚漪:我出差了也没吃到呜呜呜。
但他还不能在群里发言,只能放大那些菜品挑刺,这个煮老了,那个份量少,摆盘好看的吃起来肯定都不咋地。
挑着挑着,他注意到照片角落里都有一只手。
指骨修长,青筋毕露,捏着高脚酒杯时漫不经心,似乎是在把玩一个小玩意儿。
难怪萧弛也没问他一句。
原来是喝上酒了。
也是,天龙人不会为情爱所困,萧弛说要收拾他,那也不能耽误正事。
他这样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可怜他的澳洲蓝龙啊啊啊。
炸鱼薯条见底,江岚漪口干舌燥,找调酒师要了份酒水单,点了杯看着就沁凉解渴的蓝色夏威夷。
喝完一杯,泳池里响起轻快浪漫的爵士音乐,江岚漪小口吃着三明治,又要了杯龙舌兰日出。
三明治里夹的牛肋条挺嫩,和生菜一起咬下去,脆爽多汁。
但江岚漪吃得没滋没味的,还剩一半就没了胃口,擦过手后把鸡尾酒喝光,翻着菜单看要不要再加份意面或者炒饭。
爵士乐曲从悠扬变作舒缓,夜幕降临,泳池边人流密集起来,多是酒店住客,或是来打卡的游客。
江岚漪换了个隐蔽的角落沙发坐着,赤脚交叠放在脚蹬上。
他手里的玻璃杯也换了一个,现在装的是威士忌绒毛,甜甜的奶香味,很适合当饭后小甜水。
旁边也有一股子甜香味飘过来,好像是某种水果,一个人问他:“帅哥,没伴儿?”
他没说话,眼皮恹恹地压着,听那人道:“独自喝闷酒多没意思,跟我们一起玩呀?”
江岚漪摆摆手,口齿都有些不清晰,“不用了。”
但有人嬉笑着来拉他,还有人想坐在他大腿上,被他挥了下去。
果香浮动,腻得他打了好几个喷嚏,嗓子突然发痒,叫他疯狂咳了一阵,酒都打湿了半只手掌。
他想找服务生拿点纸巾,但叫了半天也没人来,只好胡乱抹在浴衣上,又喝掉大半,随手放在了一旁地上。
困了,想睡觉。
突然,熟悉的清爽味道袭来,周遭像被按了静音键,江岚漪偏过脑袋,靠到一处紧实的胸膛。
好挺。
好弹。
是哪家出的记忆棉枕头,回去买几个放床上。
再睁眼时,水晶吊灯折射出灯光,闪得他眼中泌出薄泪。
江岚漪打了个哈欠,想翻身,腰上却被硌到。
他迟钝地转头,和一双暗得发沉的眼眸四目相对。
“……你进我房间干什么?”江岚漪拉过被子盖到自己身上,双手在被窝里摸了摸。
还好,衣服都是穿好的。
不对,他刚刚在泳池边没穿睡衣啊,只有泳裤和浴袍……
“你看清楚这是哪里。”萧弛还是那个侧躺的姿势,“而且,是你硬抱上来的,现场几十个人都能作证。”
……似乎是有这样的情境发生。
他只记得自己趴在一处很好睡的地方,还香甜得吧唧嘴了。
江岚漪轻咳一声,看了眼周围的摆设,确实是希顿天阶的总套主卧布局没错,“噢,那个,我喝醉了……”
“我们江少爷,能被两杯鸡尾酒灌醉?”萧弛皮笑肉不笑。
江岚漪出了名地不爱喝鸡尾酒,觉得那些花里胡哨的,都是小o才喜欢的糖水。
白的烧刀子伤胃,江岚漪也不爱,放话真男人就该喝啤的。
这么一推测,发到他手机上的四杯消费记录,更有可能是江岚漪心情不佳,随机请客而已。
这小o还一请请四个,情圣啊。
就因为下午见了那个时岱一面,便伤心欲绝地吃不下晚饭,跑去鱼龙混杂的泳池酒吧厮混。
可真有本事。
萧弛面色不虞,“不过是一个谈了两周的前男友,有必要吗?”
虽然江岚漪追了时岱一年,但不过是少年心性,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罢了。
不然怎么会还不到一个月,就不欢而散?
具体如何不欢,萧弛也没打听,那晚他光顾着在邮轮上放烟花庆祝。
早知道让这两人见一面的威力这么大,他说什么也得弄清楚他们分手的来龙去脉,以绝后患。
江岚漪还没说那四杯基酒都不同,混在一起容易上头。
这边萧弛就不打招呼地换了话题,还是早被他忘在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时岱。
提到时岱,他就想到萧弛放的那句狠话——
今晚再收拾你。
气势弱了些,江岚漪又清了次嗓子,“咳,都是过去的人和事了,不提他,没意思。”
“没意思,你自己跑出去借酒浇愁。”
怎么看都是余情未了。
江岚漪被污蔑至此,咂舌道:“没有的事,我今天下午就是,就是不想让他看见我……”
萧弛很是不依不饶,“不想被他看见你,还是不想被他看见我跟你。”
这人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看见你又怎么了,时岱不见得认识你……”江岚漪觉得萧弛太自以为是。
“他认得我。”萧弛道,语气笃定得让江岚漪愣了一下。
但萧弛只执着于要个准话,“所以看见你又怎么样 ?你还在意他?还怕他误会?”
若是这样,他倒希望时岱能好好看清,江岚漪二话不说往自己身上挤的模样。
“都说了,没有的事。”江岚漪皱眉,“我们早就说清楚了,各走各路,互不干扰……不是,我干嘛跟你解释这个。”
“因为我喜欢你。”
一句惊起千层浪,水晶吊灯都没能阻止江岚漪眼前一黑。
萧弛眼睫低垂,在眼睑下投了段浓密的影,淡色的嘴唇开合,“我以为,我下午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
话里话外,好像还有在说江岚漪笨的意思。
江岚漪没想到他能如此平淡地说出这些,噎了一下,道:“你,跟别人告白的时候,也这么冷淡吗?”
萧弛倏地抬眼,略有愠怒,“我没对别人告白过。”
他好像被气到了,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难怪你得追一年。”
听到这话,江岚漪不乐意了,“追一年怎么了?追一年我也追到手了,反正跟你没关系,我追的又不是你……”
“所以,不能是我吗?”萧弛的手还放在鼻梁上没动。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沙沙的软,“你就那么喜欢omega,不能是alpha吗?”
——怎么,你就这么喜欢omega?
原来当时在车上,萧弛是这个意思。
江岚漪还以为是他鄙视自己谈过omega。
“我也,我也不比时岱差吧,你喜欢胸大腰细屁股翘的,我都有,我还有腹肌,我鼻梁还高……”
“我要你鼻梁高干什么?”江岚漪猛地提高了声音。
他感觉萧弛被夺舍了,但眼前这厮连讲情话时都自带凉薄疏离的气质,分明就是萧弛本人。
对面不出声了,眼瞳深深地注视过来,看得江岚漪心里发怵。
“想试试?”
“?”
试什么?要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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