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汐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胃里的不适感稍稍缓解了一些,但是醉意依旧明显。
她听见头顶那句“你故意的”,脑海中想的也只有不喝中药这件事,声音虚弱着拒绝:“我没有那么难受了……不想喝了。”
从小到大,因为体质弱的原因,她喝过的中药甚至比白开水都要多。
有些人喝到最后几乎没什么感觉了,但蔚汐不行,她每一次喝药都要外公外婆轮流监督着才能勉强喝完。
周聿**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他没再提醒那个意外。
而是直接抬起揽着她肩膀的那只手,钳制住蔚汐的下巴,把她偏过去的脑袋给转了回来。
“喝完。”周聿深嗓音低哑,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每个字都磨得发沉。
人在醉酒状态下的意识是有些向上飘的。
她的注意力也只停留在他的气息和声音上,没注意到其他的意外。
药碗里只剩不到三分之一。
蔚汐被他手上的力道困在方寸之地,逃也逃不掉。
耳边再次传来男人温热的气息,他逐字说道:“不想麻烦我的话,就尽快喝完。”
是。
不能麻烦领导。
蔚汐微微攥紧了手心,强撑着那股不适,将碗中剩下的中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她有点反胃的感觉,但没吐出什么东西,只是苦到一时间缓不过来。
周聿深将药碗放在茶几上,随手端起了旁边的温水,将杯沿递到蔚汐的唇边。
蔚汐大口喝着,试图将嘴巴里的苦涩给掩盖过去,杯子边缘溢出的水滴顺着她的唇角滑落。
“不喝了?”
“嗯。”
“可以移开了?”他又问。
“嗯?”蔚汐茫然掀眸。
周聿深将水杯“哒”地一声搁在桌上,空出的那只手有些失控地扣住她的手腕,却在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放轻了些。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脉搏,像是在确认什么,“所以,这是故意的?”
蔚汐僵住了,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立刻感觉到掌下的肌理绷得更紧。
周聿深胸膛起伏的节奏明显乱了,灼热的温度透过衬衫传到她的后背,连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她慌乱缩回手,却因为动作太急,手肘又不小心撞到他。
一阵莫名其妙的兵荒马乱。
蔚汐耳尖发烫,下意识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穿过膝弯,再次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你的卧室是哪一间?”
“您……”
蔚汐紧张到攥紧了他的衬衣,红唇微张,吓得酒意都散去了不少。
见她没应声,周聿深便按照正常格局,抱着她去了二楼最左边的那间主卧。
“不,不是这个。”蔚汐慌忙阻拦住他试图开门的手。
“右边?”周聿深问。
蔚汐点点头,目光在主卧的门上停留了一瞬。
她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爸妈的房间了,蔚时尧换了锁换了钥匙,安排阿姨趁蔚汐上班不在时隔天打扫一回。
舅舅不许她进去。
因为她一看到那些东西就会哭。
周聿深抱着她回到了她的房间,将人放在温软的床铺上后,而后才坐在一旁,拿出了手机。
卧室只开了床头的暖灯,周聿深的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室内亮着冷白的光,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病假申请”几个字。
蔚汐脸颊还泛着醉酒的潮红,却在看到屏幕时倏地按住他的手腕。
“不行……”她的声线还不太稳,却努力让语调清晰:“您不是我的直属领导,不能擅自安排。”
周聿深垂眸看她,眼底暗流涌动:“我连你上级领导的假期都能批,更何况你?”
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却让蔚汐瞬间绷紧了脑海中的那根弦。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猝不及防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他们之间可以说是云泥之别。
这种距离并非是浅浅的心动就能跨越过去的。
蔚汐混沌的思绪稍稍清醒,她强撑着坐直了身体,称呼瞬间变得疏离:“周**,明天…我不能请假。”
她话说得很稳重,但是攥着他手腕的手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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