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和他同一趟电梯?!
不是不爱说话吗!这时候接什么话!
岑观不忘往后踢了踢沙齐的鞋,示意他等会走快一些。
他为了奔现不仅剪了头发,还斥巨资买了一套新衣服,新的耳钉像是一根逗猫棒,随着转身发出细小的声音。
办公室的杂音会笼罩这样的声音,如果只有两个人近距离接触,这也算心机。
近距离接触。
这怎么不算呢。
虞彻身上的香水味和他们聊天的时候提到的苦参味道如出一辙。
苦啊。
暗恋不算无果,结的果未免太苦。
苦得岑观太想哭了。
拥挤的电梯交谈声不断,电梯数字缓慢跳动,站在一边的虞彻也是随口一问。
问完也有些尴尬,低头看手机微信充斥感叹号的页面。
很快有人出去,和这个群青外套的男生一起的人凑了过来,“你刚才说什么?”
岑观心虚地抬眼,“没什么。”
接他话的男人依然站在边侧,似乎在玩手机。
头顶映出电梯厢的状况。
岑观不敢看虞彻,没想到对方也恰好抬头了。
刚才的对视衔接到天花板。
此情此景,岑观脑子里冒出的居然是:这人怎么一点没变。
当年虞彻给虞呈开家长会站在走廊,一群同学无论男女都在看他。
那天是岑观史诗级的痛苦日。
他的出身很不光彩,没有爸爸,小时候妈妈把他丢给外公外婆养。
生活不算拮据,岑观成绩还算可以,考上本地不错的高中。
从入学开始,他生活能喘息的片刻太少了。
高中认识的好朋友很照顾他,岑观也不想让他烦心,生怕连累对方一起被揍,上学偷感十足。
他理亏得太明显。
同父异母的兄弟和他一个学校,不正确的他和也不名正言顺的哥哥。
本来应该同病相怜,不知道为什么传言歪了。
虽然不至于全校皆知,在那时候的岑观眼里,谁看他都像是看笑话。
家长会那段时间妈妈生病,鱼档做生意走不开人,老师也同意他家长的不出席。
这在同学眼里成了岑观家里人不敢面对的铁证。
岑观的雨伞被剪坏了。
他的零花钱够买一把新的,但是太生气了,走了好一段路等更远的公交车。
外面的雨可能都没有他衣服滴的水多,还遇见一只受伤的流浪小橘。
岑观抱着猫在站台等车,想去宠物医院用零花钱给小橘看病。
那天路过的虞呈不知怎么路过,在雨中给他送了一把伞。
学长虞呈很有名,岑观的'哥哥'也在虞呈的球队。
岑观从不看球赛,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传闻中的虞呈。
在这之前的一个小时,他在学校见过对方的小舅舅,都说外甥像舅,是有点像。
成年的男人明显更有惹人注目的资本,好看又遥远。
外甥虞呈在雨天笑出一对虎牙。
一点阳光就够岑观来劲了。
别人的青春感情热烈,岑观太灰败了。
他自作主张选择虞呈做自己的终点。
现在半路抛锚了。
电梯屏幕数字变成1,岑观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虞彻只看到他拽着同伴的时候晃动的背包,上面挂着毛毡三花猫。
和他家里那只有点像。
三花猫的花色几乎不会有重样的,会是他的错觉吗?
群青的颜色远去,走出电梯的虞彻接了电话。
翁元凯不满地说:“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晚上不是一起去你家吃饭吗?”
虞彻:“我失恋了。”
路过的人听到这四个字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空降的新高管资料早就在群里更新,颜值堪当看板。
这样的人也会失恋?
“失恋就要绝食?你是这样的人?”
三十没谈过恋爱的人也不是没有,翁元凯很难想象虞彻一哭二闹三上吊。
鉴于中午吃饭那句“他很漂亮”,翁元凯保留意见,“那你要干什么?”
“都答应在我公司上班了,别这么冷酷。”
“虞呈和我说他也回国上班了,要不一起吃个饭。”
他想看热闹的心思昭然若揭,虞彻还是重复:“我失恋了。”
不等翁元凯说完一句我还没把这事告诉虞呈,就把电话挂了。
岑观和沙齐开始实习就搬出了学校,两个人在公司附近整租了两居室。
都是合租室友了,沙齐自然知道同系不同班的岑观在网上搞什么。
比如网购的女装。
偶尔岑观周末去兼职,还是沙齐帮忙去快递柜取的。
岑观这段恋爱谈得金石可镂,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惨败。
“搞错人了?”
他的震惊不断刷新,“不是吧,你们网恋奔现都不交换名字的?”
沙齐性取向早就明确,不过他实在没找到喜欢的,更不喜欢因为谈恋爱打乱自己的生活。
看岑观谈恋爱加班回来还要开播钓人,实在佩服。
“我又没和别人网恋过,哪里知道正确的流程。”
岑观回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边说:“我心想他肯定是虞呈啊,也问过好几次我要告诉你我的真名吗?”
“他说见面了亲自听我说。”
“还挺浪漫。”
“这有什么好浪漫的。”沙齐被逗笑了。
周五晚上本该是他做主播小鹳的例行缝纫机手工直播。
坚持几年的习惯一时半会难以摆脱,岑观浑身都难受,正要点开自己的账号,想到注销提醒,又用另一个号看了自己的账号。
主页提示该用户注销中。
他庆幸当时用的新号注册,不至于生活和网上分不开。
沙齐和岑观认识好几年,知道这段网恋也不容易。
岑观和打攻略游戏一样,旁观者都累。
好不容易恋爱成功,奔现失败,沙齐回想岑观偶尔和自己分享的内容。
“你确定喜欢是学长不是和你谈的这位?”
“你俩网恋这段时间不是如胶似漆,你……”
岑观知道他什么意思。
无非是就算搞错了,也可以将错就错。
“……但我就是骗子。”
“性质很恶劣的。”
就回家一天,岑观把换洗衣服塞进纸袋,拎出来的手工玩偶丢在一边。
“我在网上道歉了,把钱退了,账号注销,什么软件都删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沙齐听出了几分哽咽,“所以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被你拉黑了?”
岑观:“嗯。”
沙齐:“是挺恶劣的,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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