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灯光刺伤南鹤与拉斐西尔的双眼。
南鹤沉静地脱下外套包在颤抖的拉斐西尔身上,将他抱起来,神情肃穆:“在座各位也看见了,金泽·布兰图吸食过量违禁药品,暴起发狂伤虫,伤了我与我的雌君。希望雄虫保护协会与政府机关严肃处理。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今后不会出面虫族任何公众活动,也不再配合基因研究。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跟过来的雄虫保护协会和政府机关的雄虫雌虫们脸色都难看极了。
纵然在场虫心里有疑问,在南鹤怒极的先声夺虫之下,也不敢多加置喙,反而要充分考虑南鹤的意见。
当然,现场的大新闻除了这场骇虫的血腥凶案,还有一件引虫瞩目的事情。南鹤阁下怀里抱的是命案受害虫的雌子,军部唯一S级上将拉斐西尔,刚刚他说什么?
“我的雌君?
拉斐西尔上将是南鹤阁下的雌君?
等等——拉斐西尔上将不是南鹤阁下雄父的婚约对象吗?
这合理吗?
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拉斐西尔上将根本就没有孕腔,他怎么能做S级的南鹤阁下的雌君,联系到他在星网上说的唯一所爱,那南鹤阁下的S级尊贵血脉岂不是无后代继承?
这简直荒谬!
“阁下!拉斐西尔上将不配做您的雌君!端着摄像设备的雌虫不忿地大喊,“他凭什么啊!他是一只没有孕腔的残废雌虫!
怀里的躯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手无力地抓紧了南鹤的胸口的衬衫。南鹤安抚地像哄虫崽一般晃了晃,冷冷地看向说话的雌虫:“他不配?你配吗?S级只看得上S级,要我纡尊降贵去娶低等级的雌虫,那是在玷污我的血脉。
南鹤心里叹气给全虫族的雌虫道歉,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局势所迫,他说出来的话不能有任何软和的趋势。
果然,这样的回答使现场都安静了。
良久,现场又有雌虫道:“可是拉斐西尔上将没有孕腔——
“他没有孕腔是他不想要吗?
门口自动分出一条路,南鹤抱着拉斐西尔前去,他的胳膊被自己扎穿,因为用力的关系鲜血滴滴落下,在血迹狼藉的书房里,已经分不清地上到底是谁的血了。
在跟上来的库旻身边停留,没办法,南鹤在配合政府机关时只认识这个倒霉虫子,“我相信你们会
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是吗?虫族会不会丧失一个S级雄虫,就看各位的做法了。”
除了书房,走廊上与楼下宽敞的客厅里,全都挤满了闻讯而来的雄虫与雌虫们,并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S级雄虫与残疾不孕的军部上将,这两个词条结合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完爆星网的大新闻。
南鹤用外套盖住拉斐西尔惨白的脸,轻声道:“别怕,我们现在回家,我带你回家。”
刚出门口,就与匆匆而来的珀恩对上目光。珀恩急切地上前,看着他鲜血淋漓的胳膊,脸上惊怒交加:“崽崽!你的伤!医生呢?”
“没关系的,我们先回去吧。”南鹤无所谓道,“有点酸而已......他们呢?”
珀恩压低声音:“放心,我已经把他们都带走了。就是......军部的莫亚茨来了,他帮忙驱散了不少围观的虫,他可信吗?”
“他是拉斐西尔的下属,深受他的提拔,可以信任。”
对,莫亚茨还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他敏锐且果敢,有着一般虫无法拥有的细致与谋断,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忠诚属于拉斐西尔,有他站在这边,利用他无往不利的主角气运加成,办事事半功倍。
这就是世界的偏向。
本来是让珀恩拦住他身后跟随而来的其他虫,但是想到就算是尤利西斯家族全体出动,又能在千军万马般的跟随虫众面前拦住几分钟?他立马联系了珀恩让他介绍布兰图家族,尤其是拉斐西尔家庭的情况。
不出意外的,金泽暴虐痴淫成性,虽然侥幸是个A级雄虫,却从小体质就差,连出门活动都是难度。
这样的他养成了一副阴暗且偏执的虫格,他看上的雌虫与亚雌都被他强行禁锢在家。
不允许与外虫见面,不允许工作,不允许踏足外面世界一步。
他暴虐凶狠,对雌君雌侍态度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鞭笞、刑具折磨、交换雌侍……甚至是堂而皇之地在家开多虫聚会。
拉斐西尔的雌父正是他的雌君,因为极其貌美与温柔的性子被金泽强行中断原本的婚约,娶了回来。回来后对他并不珍爱,反而以他从前与其他雄虫有婚约为耻辱,对他多有折磨侮辱,过得极其辛苦。
在南鹤心里,他老婆是千好万好的,他自己的老婆他能不了解吗?他虐杀雄父……搞清楚,难道他雄父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不信。
这老东西指定是有问题的。
现在一看果然是有问题的,还好他及时赶到了。
他和珀恩交流后就让他中断拦截,全力潜往金泽的别墅,带走他家里可能对拉斐西尔有威胁的雌侍们。珀恩自从与拉斐西尔有匹
配的势头后,金泽明里暗里就邀请过珀恩几次,还稍有得意得带他观看他在家里恶心的杰作,珀恩去了两回就记住了别墅的大致布局。
紧随着南鹤身后而来,躺在客厅被拉斐西尔射了一枪的雌侍是被金泽拉住挡枪的,他在奄奄一息中醒来拒绝了珀恩的施救,留在客厅里,看着珀恩从后门暗道带走其他雌虫亚雌,
“虫我已经安顿好了。凌吾说军部开始介入这件事了,扫尾莫亚茨会去做的,先上星舰再说吧。
珀恩嫌弃地看了眼闭着眼睛逃避一般瑟缩在南鹤怀里的拉斐西尔,真的搞不懂他样样出类拔萃的崽崽到底喜欢他什么。
原以为拉斐西尔只是冷淡又疏离了点,没想到他还是个压抑的疯子。
要杀金泽就算了,毕竟金泽真的不是个东西,死了就死了,可怕的是,他居然舍弃了枪杀,选择用刀......客厅的沙发、地毯、墙上全都是血,没一滴是他的。
这都不是原始时代了......不是跟他雄父一样有什么嗜血的基因遗传吧?
到时候发了狂伤了他的崽崽怎么办?
真有病......
珀恩瞥了眼南鹤凝重的神态,坐上了军舰都抱着不放手,又闭嘴了。
算了,这明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往好处想想,万一他崽崽就是喜欢这种带着狠劲的呢?
星舰稳稳离开别墅区。由于军部莫亚茨的介入,倒是没有跟踪过来的。
回到家,凌吾与乔安正等在客厅里,凌吾颔首:“雄主,我将他们都安排在顶楼。
“随便吧。
乔安看了眼率先抱着拉斐西尔上楼的南鹤,转而关心道:“上将的情况怎么样?需要上去帮忙吗?
自从上次送花后,珀恩与三名雌侍的关系就大大改善,他像是从雌君的死亡上得到了某种生命启示,仔细思考了南鹤的话。
确实,他的雌侍这一生都会属于他,尤其是凌吾与乔安,都是军部工作的军雌,现在负责的是文职,然而前线真的吃紧时不管是文职还是武职,他们都得远赴战场。
现在对他们稍微好一点,也不是不行?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自从他正眼看待他们的后,三名雌侍的身段都变得娇软许多......对于跟他亲热也从被动变成了主动......
这大大满足他的自尊心,他很受用,对着他们脸色就更好了。
“不需要。珀恩没好气道,“你看拉斐西尔有哪里受伤了吗?
哼,不过是做出了这是事情害怕被责难罢了,躲起来不敢面对。
事实上,拉斐西尔现在的状态确实如此。
南鹤进了房间后就轻柔
地将他放在床上刚转身就被惊慌不定的拉斐西尔抓住了衣角。
“雄主......”
“嗯?”
拉斐西尔指尖都在颤抖:“别走。”
南鹤摸了摸他的头:“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你看你的脸多脏。”他指了指胸口被他蹭脏的衣服。
拉斐西尔垂首双眸里的墨色褪去幽蓝色变得深邃又清亮他浑身颤抖像是依偎唯一温暖源的胆怯小刺猬“我......我不是......”
“没关系。”南鹤打断他重复一遍“没关系的拉斐西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
“雄主......”拉斐西尔殷红的唇干涸出血“我不是我没有想那样。”
“嗯?”
南鹤在床边坐下刚坐稳怀里就被拉斐西尔占据了他紧紧地抱着南鹤的腰断断续续的解释:“我只是想杀了他......可是他他......”
他本来情绪稳定地回去腰上别的高粒子射枪是他给他准备的最舒服最快的死法。
然而金泽他自己不争气。
他高高在上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个不可侵犯的上帝他赏赐一般地朝他招手让他来观看他光脑录制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他的雌父浑身未着寸缕、遍体鳞伤地昏迷在地上而被操控地机器人还在刑房一般的密室里继续挑选下手的工具......
这是金泽唯恐他这个从牢笼里飞出去的雏鹰会反抗他的决定特地给他准备的下马威。
看见那一幕他压抑住的镇定和冷静一瞬间崩塌脑海里酝酿的风暴搅乱了他的神志他抽出腰上的枪射向金泽
他怎么会让他逃跑?一只被养废的老雄虫怎么比得过在战场上枪林弹雨过来的年轻上将?
他收起了枪慢悠悠地从茶几上拿起那把金泽最爱用它划伤雌侍身体的尖刀像放羊一般溜起他......他能跑则好被他抓住就在他身上的动脉上狠狠划一刀。
鲜血如同喷泉流水喷溅仍然平息不了他心里的怒意。
金泽逃到书房反锁起门不过两下书房的门就被他砸碎。他毁坏记录一切的光脑就要朝着金泽身上下刀。
就在这时他从未想到会出现的虫破门而入。
拉斐西尔语无伦次地解释脑海里再次掀起风暴精神力回到崩乱的边缘头疼欲裂。
房里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场窒息又恐怖连带着床头柜上的香薰杯都应声炸裂。
拉斐西尔仿佛置身无边的深渊中周围的黑暗将他吞噬他却找不到一丝光亮。
下一秒
,漆黑的深渊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痕,随机碎落一地。令他感到安心温暖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瞬间回到了柔和的光线下。
“没关系。南鹤轻叹一声抱住他,“杀了他也没关系,他不是你的雄父,他是罪恶的源头,他是虫族的垃圾。而且——
南鹤捧起拉斐西尔的脸,锐利的目光直视进他的眼眸:“不是你杀了他,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
拉斐西尔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怔住,无措道:“雄主......
“你看,这是割断他咽喉的的手。南鹤伸出自己掌心纹路里满是血迹的手,展示给拉斐西尔看,“可怕吗?
拉斐西尔轻轻握住他的手,眷恋地贴到脸上,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眸里滚落,无声地哭泣出声。
见他发泄出来,南鹤松了口气。
“你要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南鹤摸摸他的脑袋,“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我可以帮你。别担心,你的雌父我已经偷偷接出来了,都没事......
拉斐西尔心里的担忧霎时落地,肩头耸动,沉闷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却带着抛弃一切的气势。
“我不想他折磨雌父,也不想他抢走你,更不想你知道他。
“他自然指的是金泽。
“你早应该让我知道,我会帮你杀了他。让拉斐西尔不高兴的一切,都不该存在。
或许是心底终于安稳了,又或许是提起一晚上的精神终于放松,拉斐西尔哭了一会儿,就在南鹤的怀里安睡了,长长的睫羽上沾着泪珠,可怜又可爱。
南鹤亲亲他脏兮兮的脸,轻轻地解开他的衣裳将他抱去浴室冲洗。
冲洗的动作很轻柔,拉斐西尔期间睁开过一次眼睛,又靠在浴缸里睡着了。
这该死的畸形社会......南鹤暗骂,将他柔软可怜的老婆逼疯了。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站在电梯外,纯白的军装制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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