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有意强行打破傅重光心里的竖起的高墙,再也没有了昨晚的温情和照顾猛烈得像是真的要把傅重光真的变成一个瘫痪。
然而即便如此,傅重光也是流汗不流泪汗液浸润了他的发丝,潮湿的发丝根根贴在脸庞上,咸辣的汗滴滑落到眼睛里之前就会被轻柔地擦去。
这一夜对于傅重光来说实在是漫长,不仅对于那盒对他身体的折腾,还有结束一次南鹤就会起身打开一盏灯。
一盏,两盏,三盏......
小客厅从漆黑到昏暗从昏暗到微亮,从微亮再到明亮......一次比一次要刺激傅重光的内心。更让他觉得精神都在临近崩溃的——坦然地在外人或是说有点好感的男人面前,曝露自己已经逐渐萎缩变形的腿,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恼怒和难堪。
如果他的腿仍然是健康的,明南鹤会被他一脚狠狠地踢到地上。
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滚......”
这个字从坚定说到了嗓音嘶哑最后变成一道恍惚的气音。
“傅先生适当的服软并不丢人。”南鹤站着说话不腰疼带着调侃的意味劝解他。
傅重光不理会他,像一条脱离水太久的已经干涸的鱼意识混沌地看着头顶的主灯,刺眼的灯光让他头晕目眩,身体和精神的双倍疲乏下,他渐渐地阖上了双眸......
南鹤解开束缚他手腕的领带扔在地上,起身去将窗帘拉开一条缝,窗外天际已经缓缓升起太阳往下看是花草树木都步入初秋的后花园。
都已经五点多了。
回来将傅重光从沙发上抱起来带去浴室冲洗身上的污渍擦拭干净放到柔软干净的床上。
腿部神经按摩需要穴位对上南鹤不了解这些只能先去衣帽间穿衣服去找5544。随手拿起一件衬衫站在衣帽间的大镜子前就见肌肉分明的后背全都是表皮破损的抓痕。
南鹤挑眉。
穿好衣服
敲了门5544顶着困倦的猫眼出现在门缝里语气不善:“你知不知道几点啊?我刚睡啊!”
南鹤撑着门框也懒得进去:“傅重光治腿的药买了没有?应该还有对应的穴位按摩图吧?都给我。”
5544伸爪子在身上的毛里掏掏掏掏出一瓶半截手臂长的玻璃瓶装的乳黄色的药油以及一张皱皱巴巴的穴位按摩图。
“拿走!”
南鹤怀疑地盯着穴位图:“这不会是你半夜画出来吧?”
“你懂什么?这是中医世界的系统拿出来倒卖的珍品都是真的。几十
年的古董了,旧点不是很正常吗?”5544嫌弃他,“跟着你多少个世界了,我才知道积分长什么样子,真可恶,没用的宿主。”
回应它的是从外面被关上的门。
5544重重地哼了一声。
南鹤拿着三无的药油和破旧的穴位按摩图,回到三楼的房间。
傅重光还在床上安睡,盖着轻便的被子,发丝凌乱地躺在枕头上。
掀开被子,露出他的腿部。
经历车祸后再也无法行动的腿是谈不上好看的,从大腿到小腿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疤,尤其还经历了五六场大大小小的手术,更让这双笔直修长的腿充满了痕迹。
南鹤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双腿上摩挲,心里沉重。
打开穴位按摩图,图上标明腿上的密密麻麻的穴位,南鹤看了一遍,第二遍就按照按摩图开始找傅重光腿上对应的穴位。
无论用多大力气,傅重光都不会有感觉,第一次按摩南鹤索性用了点力气。所有穴位都熟悉了就拔出药油的瓶塞,从细小的瓶口中倒出一点药油。
乳黄色的药油倒在掌心,就散发出一股十分沁人心脾的草药香味,稍微有些凝固的质地在接触到掌心的温度后立马就融化一般,变成淡淡的金色。
系统积分兑换的,应该都是有保障的。
南鹤将药油在手上均匀抹开,配合着掌温按压到傅重光的腿上,全都涂抹一遍,再按照穴位依次按摩吸收。
药油贴上肌肤是十分粘稠的,只有一次一次不断按摩才能勉强吸收一点,想要完全吸收只能重复按摩。关乎到傅重光能不能站起来,南鹤做起来十分有耐心。
傅重光紧闭的双眸微微睁开一条缝,从中泄出几丝冷光,不动声色地看着坐在床边专注地给他的腿按摩的南鹤。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截锋利的眉尾和高耸的鼻梁,余下就是他挽起袖子的左臂,动作时总能看见结实的小臂上鼓起的青筋。
按摩?
傅重光淡淡的想:没用的。国内国外多少医科名手都为他看过这双腿,无论是针灸还是手术,从来没有作用。
他从一开始的偏执和满怀希望到现在的认命和麻木,他早就不在乎了。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昨晚故意激怒他,又没命地折腾他,竟然真的要为他按摩双腿?
为什么?
他们只是进行交易各取所需勉强地当情人罢了,他出于什么目的关心他的腿?
思绪翻涌,混乱又冗长。
傅重光眼睫动了动,又轻轻地阖上眼睡过去。
按摩确实十分考究耐力和体力,持续了将近四十分钟,那一点点药油才完全吸收掉。不知道
是不是南鹤的错觉,干燥变形的腿部有了药油的滋润,肌肤纹理竟然有了些光泽。
南鹤见傅重光还在安睡,心知他确实累狠了,为他盖好被子去楼下实现诺言为他做早餐,顺带给大功臣5544准备一点吃的。
5544对于吃的没什么太大要求,照顾它的佣人也会特地给它准备吃食,但是南鹤将它的性格摸得很清楚,它很别人在乎它,亲自给它准备的东西就算再难吃,它也会满意其中的心意。
换言之就是,很好哄。
南鹤去厨房,厨房的厨师已经在准备新鲜食材了。
昨天早上转了一圈,南鹤对其中的布置也都清楚,轻车熟路地拿起围裙穿上,舀了点面粉出来让厨师帮忙和面。
“做馄饨和虾饺。”南鹤说,“面团揉得软和有弹性一点。淀粉有哪几种?”
“小麦的和土豆的都有。”厨师说。
大厨房有一点很好,无论做什么,人多力量大,南鹤这边做好馄饨馅儿和虾饺馅儿,那边的馄饨皮和虾饺皮就已经准备好了。
抽空炖了两碗嫩滑的鸡蛋羹,南鹤才开始包馄饨和虾饺。
厨师在一旁看着,惊讶南鹤的手法,又觉得他看起来就出身富贵,不像是学厨艺的,不由得好奇地问:“明先生,你学过厨艺吗?”
“也许学过吧。”南鹤道,“看见这些东西就自然而然地会了。”
厨师:“......”
“准备了豆浆吗?”
“有的,明先生要什么样的豆浆?”
南鹤想了想:“打一份红豆红枣花生豆浆,多放点糖。”
厨师迟疑:“先生好像不爱吃甜的。”
“他吃的。”南鹤道,“你去打吧,今天开始麻烦多准备一些药膳糕点,以甜味为主,口味淡一点。”
“好的。”厨师立刻答应。
除了先生以外,入住进来的明先生虽然是初来乍到,浑身气势看着就像是这座别墅的第二个主人,没看到他昨天说换先生的早餐就换吗?话语权很高。
他来这里当了三年的主厨了,刚来的时候还以为能天天大显身手,没想到别墅的主人对饮食方面要求何止是不高,简直是没有需求,一天两餐就三菜一汤,能吃就行,他一身厨艺无处施展。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挑嘴有要求的主人,还是个懂厨艺的,他浑身的干劲儿又像熊熊大火一般燃烧起来了。
计算好时间,南鹤让佣人将馄饨和虾饺以及鸡蛋羹做好了端到餐厅来,上楼去叫工作狂人傅总起床吃早餐。
推开卧室的门,傅重光整个人都现在床里,面对着落地窗那边侧卧着,双手抱着怀里堆积的被子。
南鹤放重脚步,走到床边
:“傅先生,起床吃早餐了。
傅重光醒了,身体动了动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南鹤:“你还没走?
语气不善,逐客意味明显。
“我去哪里?
“终止交易,你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傅重光淡漠道,阴翳的眼神显示着他极坏的心情。
“哦——南鹤简直被他逗笑了,笑了一声,坐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傅先生,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乖乖走人?傅先生是因为昨夜的放肆生气吗?
“你既然知道还不滚。傅重光道,“明南鹤,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对我?
南鹤蓦然收敛笑容:“傅先生,适可而止。起床吃早餐吧。
说罢就起身朝着衣帽间走去,身后传来枕头砸在地上的声音。
南鹤忍了又忍,走到衣帽间无声笑出来,挑了一套深灰色西装套装,领带是他的坑李江的钱在高奢品店里买的,搭这套西装很不错。
西装套装扔在床上:“穿吧。
“出去!
南鹤一动不动,站在床边看着他:“现在就穿。
傅重光怒道:“明南鹤!你别以为我不会动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他现在喘着粗气恼怒的样子,与前天和昨天时时刻刻保持着冷静和疏离的模样很不同,南鹤莫名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他和他中间那层相隔的膜,被打破了。
南鹤心里叹气,他最初的目的只是想检查一下傅重光的双腿的状况,而不是真的把温柔给他盛汤夹菜的傅先生真的击溃。
“傅重光。南鹤突然道,“我帮你穿。
“不需要。
“该看的我都看过了?傅先生,你在怕什么?
傅重光不说话。
南鹤转身从小客厅茶几上拿来水果刀放在床头柜上,认真地看着傅重光:“这里有刀,如果你害怕我对你不利,可以用这把刀。如果你是因为觉得腿伤难看,也用这把刀,我可以变得跟你一样。
傅重光看着那把堪称锋利的刀,又看了眼明南鹤。
他没动作。
南鹤拿起床上的衬衫,“傅先生,抬手。
傅重光与他僵持了很久,最终还是抬起手臂。
“我做了早餐。南鹤轻声道,穿上衬衫后仔细地扣好每一颗纽扣,掀开被子的时候又被傅重光按住了手。
“嗯?
不知道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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