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放下手机,轻挑眉看着傅重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嗯?”
“明恒瑞约我在西洲府见面,说要给我道歉。”南鹤笑了一声,“要不要跟我打赌,他绝对没安好心。”
傅重光老神在在地抱着胳膊:“我跟你赌,里面还有董茗臻的戏份。”
“不赌。”南鹤发动车子,“我猜到了。”
驱车往西洲府过去,路过市里比较有名的奶茶店,南鹤在路边停车:“买杯果茶。”
傅重光坐在副驾驶看着南鹤解开安全带下车:“你跟明恒瑞约定几点钟?”
“六点。”
“现在五点五十分了。”
南鹤不以为然:“没关系,让他等。你想喝什么果茶?”
“百香果。”
“行。”
奶茶店排队的人不少,基本都是晚上出来散步的情侣或者朋友,南鹤站在的队伍的最后,一边拿手机给傅重光发着信息一边跟着队伍往前走。
因为天气逐渐转凉,南鹤担心傅重光的身体受不了,早就将软顶棚升起来了,傅重光坐在里面也没什么不适。
西洲府里,明恒瑞坐在一楼的卡座等待着南鹤的到来。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抽纸擦去掌心的黏腻。
服务员来往了三趟,见他都是挥开服务员,什么也不点,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觉得莫名其妙。西洲府也算是比较有名的玩乐会所,到这里只点一杯酒就坐在这里的还真是不多见。
“明南鹤,你到哪里了?”
南鹤给傅重光回完信息,看了眼的陌生号码发过来的信息,将现在的定位发给了对方。
他似乎很急切,但是越急切就越不对劲。南鹤回他:【路上堵车,马上就到了。】
明恒瑞只当是他正巧路过奶茶店,心里放心了一半。将信息又转发给其他的号码。
秋风萧瑟,街道上穿梭的行人也渐渐增多。
南鹤拿了两杯果茶回到车里,递给傅重光,“尝尝看,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果茶。”
傅重光拿着百香果果茶,面无表情地看着南鹤:“我很老吗?”
确实有不少人说他老,包括董茗臻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个残疾老男人。这话他早就所有准备,毕竟他和南鹤确实相差了十岁。他才二十三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而自己已经三十三,因为残疾,身体和心理双重压力,他看起来比一般人的三十三还要大一点。
他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他不能接受“老”的意思以任何方式被南鹤提出。他莫名觉得刺耳,心里郁涩难当。
南鹤:“?”
果茶跟老有什么关系?
傅重光将果茶
丢回南鹤的怀里:“不要了。”
南鹤:“??”
老婆的脾气有时候就像是龙卷风说来就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南鹤暗笑“我的意思是果茶有点酸你爱吃甜的我怕你喝不惯。”
傅重光看他:“是这样吗?”
“还能是什么样?我对我老婆有什么都是直说的。”南鹤将果茶插好吸管递到傅重光的嘴边“尝一尝。”
傅重光脸色有些难堪他含着塑料吸管心道自己是不是有点作精的潜质怎么会有这样任性的时候。
百香果的果茶南鹤特意点的是五分糖确实有点酸入口的那一刻傅重光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他喝了几口盯上南鹤橙汁果茶堂而皇之地拿走南鹤的果茶喝了一口比他的要甜很多。于是百香果被他无情抛弃他抢走了南鹤的果茶。
南鹤开着车余光忍不住偷偷去瞥傅重光的表情见他眉眼舒展地靠在座椅上喝果茶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寂静后花园他坐在轮椅上周围有亮晶晶的萤火虫再好看的景色也融化不了他脸上淡漠周身都是孤单的气息。
想一个被深藏在深深宅门里的......怨夫。什么也没兴趣什么也不喜欢眼里像一潭死水。
生活有希望和伴侣确实是不一眼的他现在虽然仍然习惯于面无表情和冷硬眼角眉梢却没有丝毫的阴郁阴沉逐渐像个普通人靠拢了。
从高架桥上下去路过米字型路口等待红绿灯。
南鹤喝了口酸溜溜的百香果果茶
算了自作自受。
绿灯倒计时五秒南鹤直视前方准备加油门前进过了路口却发现前方十分拥堵。一辆小卡车发生侧翻火光燃起同样撞毁掉的车辆还有一辆银灰色的跑车跑车已经被撞烂了具体情况难以估计。
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道路有一半都拉了警戒线不许靠近。
傅重光拧眉:“发生了交通事故?”
南鹤看了眼与他的车型十分相似的跑车:“应该是的。”
“绕道走吗?”
南鹤眼眸微微眯起:“不绕道去对不起我堂兄的心意。”
董茗臻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紧张地刷着本市的实时资讯新闻舔了舔干涸的唇瓣不断搜索“车祸”二字在看见路人拍摄的一则车祸视频时如释重负地倒在沙发上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卡车相撞车祸......
他三个月前就开始做这个梦一直以来都是没头没尾小憩时却又梦到了这次不是混乱无秩序的而是有
规律可循的。
一名欠下巨额赌债甚至牵连到家里老小的司机,被催债的他逐渐心里扭曲,产生了想要一死了之的想法。他开车卡车行驶在道路上时突然看见前面价格不菲的豪车,心生怨念,干脆加油门使劲撞上前面的豪车。
结果就是两辆车都车毁人亡,造成了严重的交通事故。
这个梦就像是世界给他的礼物,时间、地点、人员信息,全都清清楚楚。
他将信息传递给明恒瑞,让他看着办。明恒瑞今早就买通了那名穷途末路的司机,许诺会给一笔钱给他一家老小,作为交换的条件就是撞死明南鹤。
计划简单到极点,却十分有用。
不管是什么刀,只要能杀死他的拦路虎,就都是好刀。
他死了......终于死了。
傅氏成为无主之物,该是他的了吧?
南鹤与傅重光的驱车感到西洲府,却见一楼卡座上空无一人,明恒瑞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畏罪潜逃了。”
傅重光没听明白:“什么?”
“也许是开香槟庆祝去了,不管怎么样,报警吧。”
这句傅重光听懂了,很听话地拿出手机拨打的报警电话。
一般人要按照猜测报警,也许会被警方批评,但是对方是傅重光,傅氏时常捐赠军用物资,在抗洪救灾的时候还主动帮助过民兵,名声很好。他以自己的声誉担保报警,就不会是发神经病无的放矢,警方都会按照他说的去调查一番。
来了也不能白来,南鹤道:“这里虽然不如金海岸,但是还是可以欣赏一下晚上的舞团表演的。”
西洲府还有个别称:富婆天堂。说是舞团表演,其实就是年轻漂亮的男子跳舞,柔美的热辣的,这里应有尽有。当然,喜欢男人不止富婆,还有不少富商少爷们。
闻言就冷笑着看向南鹤:“还想跟在金海岸一样玩吗?需要我提醒你,你即将成为已婚人士吗?”
南鹤笑眯眯地回敬:“话说,傅先生你来过这里吧?”
傅重光顿住。
他久经商场,应酬方面可以说整个月港市的娱乐场所他都坐过,这里也不例外。
“哼。”南鹤推着轮椅继续前行道,“傅先生能看的,我不能看吗?”
傅重光抿唇:“我那时候是单身,更何况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欣赏舞团。”
“那我是。”南鹤轻声道,“别生气了,来快乐地方,就要表现得快乐一点,我们点一份果盘,边吃边看。”
傅重光的心霎时间冷了,都要结婚了还敢带着他出来鬼混,要是结婚了那还得了?他岂不是头上要一片绿??
南鹤推着傅重光开了个卡座,服务员上了酒水
和果盘,就轻手轻脚地退下去了。
“吃个梨子?
第一口就吃梨子,意思不就是“离?傅重光拒绝:“我不吃,我要回去。
“再待一会儿,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现在就给我。
南鹤看了眼光幕上的时间:“再等三分钟就是七点了,整点比较有意义。
傅重光冷着脸看他,将视线放到不远处的光幕上。
6:58。
6:59。
毛发蓬松绝品漂亮的奶牛猫在服务员的追赶下向着南鹤这边跑来,一跃跳上中间的桌子。
5544口出狂言:“妈的!
说完就气喘吁吁地倒在桌子上。
服务员立马就要过来抱走5544,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先生,不知道哪里来的猫,我这就带走。
南鹤笑着摸了摸5544:“是我的猫,不好意思,就让它待在这里吧,它很听话的,我们马上就离开了。
“好的,好的。
光幕上的时间变化:7:00。
南鹤从5544蓬松的毛领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袋子。当着傅重光的面打开袋子的系带,取出里面蓝丝绒的小盒子。
傅重光愣住,他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了。
“你好,傅先生。南鹤打开盒子,露出盒子里一枚闪耀着光辉的钻石戒指,取下来举到傅重光的面前,“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虽然猜到是戒指,然而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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