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宗门的掌门与实力强劲的长老都汇聚一堂,按照前去查探的情况在一起商定讨伐事宜,从总体计划到部分行动,纷纷指派人员。
南鹤的修为已经到了大乘期,在整个修仙界也是屈指可数的强者,他自然和柳归星以及天一门其他峰主、长老一同前去疆名城。
“柳掌门,你和南鹤尊者从南门入,那里驻扎着的是三万魔族,将领是......曾经的飞鸿落叶道君,司徒鸿。
“司徒鸿......
“是的,他如今已经模样大变,仙人之姿变得不人不鬼,面目丑陋可憎。若不是他腰间挂着孤影仙子的羽扇,我们还没认出他来。
南鹤听着,衣袖被轻轻地拽了一下,低头看是燕灼正在看着他。燕灼笑了笑,好奇地问:“师尊,司徒鸿是谁呀?
“我也不知道。南鹤修行时间在修仙界并不算长,确实没听过司徒鸿。
柳归星转头,警告地看了眼燕灼与南鹤相触碰的手,心里将两个亲热(?)不顾场合的混球大骂了一遍,起身挤到南鹤与燕灼中间,站得稳稳的。
南鹤:“......
燕灼:“......
柳归星很有成就地解释:“司徒鸿,是三千年前玉鼎阁的阁主,合体期时与碧波宫的孤影仙子相爱。
燕灼规规矩矩站在一旁:“掌门,没听说过玉鼎阁和碧波宫啊。
柳归星皱眉道:“因为孤影仙子修行经脉逆行爆体而亡,司徒鸿悲伤不能自已,为了复活孤影仙子屠杀了整个玉鼎阁与碧波宫。这自然是失败了,各大宗门合力围剿司徒鸿,他愤恨堕入魔道。
为了□□侣屠杀两个宗门的人,致使两个宗门的人无辜枉死,从此消失在修仙界......南鹤看向燕灼,燕灼此时的表情已经惊愕住。
柳归星目光炯炯地盯着南鹤与燕灼,灵魂发问:“你们觉得,司徒鸿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听说热恋期的修士满脑子都是恩爱废料,就像司徒鸿此等残忍卑劣之人,修仙界竟然还有不少年轻修士捧着脸说他深情霸气,是结为道侣的首位人选,柳归星觉得简直是荒谬至极。
燕灼被柳归星冷然地目光上锁住,他知道这是柳归星在对他言语考验。
他平日里并不如何敬重惧怕柳归星,对他的定位只存在于“宗门冷脸掌门
他与心魔融合以来就能知道师尊所有的过往,清楚他和柳归星不仅是带着修行的情分,更有一层辛辛苦苦将师尊拉扯大的亲情在。
师尊对他多有敬重退让,他也不能让他没脸,这就叫夫唱夫随。
燕灼回道:“有病。他因为一个人罔顾苍生性命,实在是残暴至极。这种修士人人得而诛之。
柳归星露出久违的满意的神色:“不错。
燕灼瞥了眼南鹤,轻轻勾了勾唇角。南鹤也为柳归星这番作态而感到好笑,对燕灼点了点头。
在场的其他的宗门掌门见柳归星竟然如此看重燕灼,纷纷道:“这就是南鹤尊者的弟子吧?修行十年就有了金丹期的水平,实在是天才啊。
“柳掌门,我看天一门上下亲如一家人啊。
“燕灼与南鹤真是师徒情深啊。
柳归星面露菜色:“......喂,言归正传吧,不要讨论小辈了。
月清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柳归星面无表情地看他:“你在笑什么?
月清风:“对不起,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
柳掌门恶狠狠地瞪了眼他最近越看越不顺眼的月清风,“不准再笑了。
月清风耸肩:“哦。哈哈。
保险起见,这场围剿魔道开了零零散散四五个会议,最终确定下来了围剿具体事宜。
燕灼与姬明朗等一众修为尚浅的弟子们留守在疆名城,由莫千里和其他几个长老带领,负责随时后援,说得严重一点,也是为各大门派保留火种。
第二天天色开始昏暗,南鹤就随着柳归星以其他峰主和长老前往无庸城。
不良山之前抓到的魔族将领身上的魔族气息被摄取,严严实实在潜入的修士身上裹了一层。柳归星视死如归,坚持不想染魔气沾染的自己,却被南鹤按住兜头一把魔气灌入。
“师兄,权宜之计,稍作忍耐。
步良山拎着被榨干魔气犹如破布娃娃一般的魔族将领四处问,“还有人要吗?
在场修士都已经摄取了不少魔气,能保证在初期敛去身上的气息,摇头拒绝。
步良山一把捏死魔族将领,明晃晃地从南门进如无庸城。
若是说疆名城死气沉沉,那无庸城可以用尸山血海来形容了。面容腐蚀的魔族们穿行在城内,道路旁随处可见残肢断臂,殷红的血迹染红了没有尽头的城墙,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南鹤心里沉坠坠的。
步良山怒道:“这些惨死的生魂,一定要尽最大可能找回来。
柳归星点头。
无庸城的地域广阔,是兰长国最大的城池,司徒鸿占领的城南面积就是疆名城的三倍大。
步良山道:“我已经探查过了,司徒鸿负责的是研究阵法,利用阵法转化魔族,这是他的老本行,现在重操旧业。这里没有无辜百姓
,动手的时候不必有顾忌,逮到司徒鸿可以往死里打。”
“谁会对司徒鸿手下留情,我早就想打他了。”月清风从储物戒里抽出一根缎带将自己的长发的束紧,“南鹤,你跟着我。”
南鹤从善如流,“嗯。”
走在无庸城南的街道上,迎面走来一队巡查的浑身腐蚀气息的魔族,为首的首领带着面具,在南鹤等人的面前停住,嗓音沙哑:“你们怎么在此闲逛,身份铭牌拿来。”
周围走动的魔族一瞬间像是被定住了身形,扭过脑袋往这边看,猩红的眼眸虎视眈眈。
月清风悠闲道:“这些鬼东西还怪八卦的,看什么看,一会儿把他们都杀了。”
南鹤:“......”
魔族修为越低的越像傀儡,就算有什么事也是如同提线木偶,这类的魔族就像讨厌的苍蝇,没什么杀伤力,却皮厚血厚,就算被打得只剩一条腿了,依然会冲过来继续进攻。
步良山从储物戒里掏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魔族将领尸体,“我们是清扫内应的,他正是内应。走开,别打扰我们去请功。”
对面的首领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眼尸体,挥了挥手:“走吧。”
街道上往来的魔族们瞬间把脑袋扭回去。
城南有一座豪华府邸,现在已经成为了司徒鸿的驻扎基地。
步良山带着其他人从正门攻入,柳归星与南鹤以及月清风穿墙而入。
根据气息,一路找到府邸内的沙场,庞大的沙场,周围一片废墟,能拆的都暴力拆除了,场地极其广阔。
沙场上,白衣的魔族正手持判官笔虚空画着繁复的花纹,流光乍现,法阵缓缓成型。
南鹤想要上前,却被月清风伸手拦住。
“天级回灵阵。”月清风摸下巴,“司徒鸿还没放弃复活孤影仙子啊。真恶心,孤影仙子在碧波宫长大,他却屠杀了整个碧波宫,杀了她的所有亲友,还想让人活过来干什么?再痛苦一遍吗?”
南鹤扬眉:“画错了。”
柳归星道:“别废话,杀了他。”
“掌门急什么。”月清风道,“再等一会儿。”
“等什么?”
南鹤:“等他的法阵彻底画完。错的,没什么关系。”
柳归星皱眉:“你们是断天峰的剑修,不是阵修。”
月清风笑嘻嘻拉住南鹤,“我们断天峰的剑修个个都会法阵。”在本命剑上刻画法阵是最基本的操作,然而天一门的阵修峰主是个矫情鬼,稍加不如意就闭峰门甩脸色。剑修个个铁骨铮铮,没有求人的习惯,干脆就顺带将阵法学了。
柳归星自然也明白其中关窍,脸黑了一半,却也没什么办法。
三人敛去
气息站在门墙上,不出一会儿,就有残胳膊断腿的魔族前来报:“那些宗门的修士打过来了!
司徒鸿一直背对着大门,门口守门的将领对他俯首,跟着一起前去了。
法阵只差最后几步,司徒鸿的手都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很显然他激动至极。
月清风道:“有种差生简单题目解了一百八十个步骤的努力感,其实最开始的程序就错了。司徒鸿是画修,可是法阵不是画得漂亮就能行的。废物。
南鹤刚想开口,就见司徒鸿放下了判官笔。
“两位,还不打算现身吗?
月清风笑嘻嘻地后退一步:“这废物。
南鹤与柳归星现身。
司徒鸿转身,白衣飘然,恍若仙人。然而对上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却让人忍不住皱眉。无他,他如冠玉一般的脸上红黑色的伤痕纵横交错,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脸罩住。黑色的眼眸深处泛着骇人的红光,看起来像个没有感情的屠杀傀儡。
柳归星道:“司徒鸿,你被围剿多年还是如此执迷不悟。
司徒鸿阴恻恻地笑了一声:“你懂什么?柳归星,你高高在上地评判我,你凭什么?
月清风与南鹤对视一眼,南鹤挥袖率先攻上去。
南鹤冷声道:“司徒鸿,追求已死之人的复活是没有意义的,悔改吧。
“你是......南鹤尊者。司徒鸿身后的法阵泛着幽蓝色的流光,映照着他的脸,更加面目可怖,“没有意义?那你告诉我,你的道侣燕灼,难道不是你的宿世爱人?他有什么意义?
南鹤拧眉,并不回答,招招凶狠地跟他打起来,倒是柳归星回头看了眼南鹤。
“师兄,毁了法阵。
司徒鸿大喊:“你敢!
法阵还差最后几步,却已经是个成型的法阵了。随着司徒鸿的一声大喊,浑身魔气的魔族们从法阵内缓缓爬了出来,像着南鹤与柳归星冲去。
“往生魔族。柳归星被拦住,只能放弃破坏法阵开始对付魔族。这些魔族修为很高且皮糙肉厚,难以消灭。
从正门攻入的步良山带着其他修士很快就冲破外面来道沙场,加入沙场。
南鹤看了眼仍然站在原地利用天级法器隐匿气息的月清风,眼神交汇间,手上的动作缓住退近魔族打斗圈里。
源源不断的魔族从法阵里爬出来,整个沙场都站满了魔族,挤挤攘攘,像是清晨的菜市场。随之而来地,是沙场周围一圈都亮起不起眼的法阵,一圈法阵连接起来,正与中间的庞大法阵形成防御力极强的杀阵。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司徒鸿猖狂地抬起手臂:“哈哈哈哈!
好好品尝这些杀戮的恶果吧!真当我那么傻吗?你们进入这座城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这些年我没有一刻放弃学习我拼命学习我夜以继日我点灯熬油就是为了报当年被伤害的仇!明明我当年就差一点就能见到孤影了!”
南鹤感叹道:“好励志!师兄把这个例子记住下次招生的时候用这个当材料。”
柳归星:“滚!负面人物绝不可能有正面例子出现在天一门的教材里。”
法阵生效在场的修士与魔族都被困在了小法阵里出入困难。
沙场上司徒鸿扫了扫身上的灰尘祭出他的判官笔。
身前的案桌上的是一方巨大的砚台墨色的砚台里翻滚着浓郁的魔气里面装的不是墨而是殷红发黑的血。
“一万个男童的心头血。”司徒鸿拿起判官笔沾了沾血继续画他的法阵“今天就是我与孤影的重逢之日你们有眼福了。”
“男同的心头血?你的血也有用吗?”步良山轻轻问道。
南鹤:“......你去死好吗?”
柳归星:“......哈哈。”
南鹤:“......?”
这声笑在寂静的沙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司徒鸿感觉到他凄美深情的气氛被破坏凶狠地回头:“你在笑什么?”
柳归星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视有些下不来台黑着脸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徒鸿:“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他手执判官笔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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