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想要循着妖气找到那只狐妖就更麻烦、更难办到了。
三人也只是在周围找了一圈,确认无果后就打算分道扬镳,下次再探。
临离开,谢如恙突然叫住了向着相反方向走去的两人,提议道:“你们既然都打算去找客栈,那不如来我家住,我家客房空着,不收你们的钱。”
长徽只思忖片刻后很快点头应下了。
绛仙则是考虑了好一段时间。昨夜刚向雇主去了消息,还没有任何回信。此时借住在谢如恙家里也不失一个好办法,一来能光明正大地看着他,以免出了什么岔子,玉桂枝拿不回来,二来也方便得到消息后随时做出应对。
以及……
不知怎的,绛仙竟又想起了那个叫谢如许的人,若是借住在谢如恙家里也能打探打探那人的底细,解开心中的疑惑。
于是,在谢如恙满怀期冀的目光下,绛仙点了点头,道:“好,那走吧。”
回到谢府,谢如恙一路带着两人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绛仙就惊了一下:
谢如恙房间的博古架上没什么古籍经文,有的全是奇闻轶事、风月话本,墙上几乎挂满了名家字画,桌上的玉器、木雕之类的小玩意让人应接不暇。
小小一个房间竟能让来人生出一种“雅俗共赏”的感觉。
绛仙随手拿起一只草编的小蚱蜢打量,谢如恙连忙上前护住,道:“这个可是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哥哥送的,后来他搬了家,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可不能弄坏。”
闻言,长徽默默收回了想要触摸玉瓶的手,怕这也是谢如恙哪个无法相见的朋友赠予他的。
绛仙慢慢把蚱蜢放下,扯了扯嘴角:“你这屋子也太乱了吧?就没人帮你收拾收拾?”
谢如恙随手拿了把折扇扇着,道:“我这叫乱中有序!这些东西看着乱,但每样东西放在哪里我可都记得一清二楚,不信你问问,我立刻就能给你找出来!要是被别人收拾一遍,我可就找不到了。”
“我哪知道你有什么东西?”
绛仙生怕自己多问几句谢如恙就要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介绍一遍,转而道:“那只狐妖的事情我们还管不管了?”
谢如恙一拍手掌,道:“管,当然管!”
他将两人拉到圆桌旁,自信道:“既然只有晚上才能感受到妖气,那我们今日黄昏时就去刚刚那地方守着,看看到了晚上那妖气从哪里飘出来,怎么样?”
绛仙支着下巴,“我随意。”
长徽认真道:“好办法。”
“好!”谢如恙踌躇满志地应了一声后场面陷入了近乎诡异的沉默。
他挠挠头,一时有些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满,以至于现在都没话可说了。
“对了。”谢如恙一拍脑袋,“我好像记得,那天晚上在大觉寺后山有个什么东西被我吃进肚子了?你们还记得吗?”
说到这个,其余两人的脸色都齐齐一变。
“你是说蟾宫桂?”长徽又确认一遍,“你把蟾宫桂吞下去了?”
谢如恙懵然:“是啊。”见长徽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他心里也打起鼓来,担忧道,“吞下去会怎么样?会死吗?”
长徽摇头,“这个倒是不会,但是……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蟾宫桂?”
谢如恙看向绛仙,长徽也跟着转头。突然被两个人注视,绛仙颇为不自在地放下了手,道:“那座塔里。”
“你为何要找蟾宫桂?你可知那是一件宝物?”
“当然是有人要买了,至于是宝物还是废物,能赚钱就行,我不关心。”
长徽看了她半晌,斟酌着问:“那,你可知是谁要买?”
“我凭什么告诉你们?”绛仙往后一靠,看向长徽的眼神中带上了审视,“你说,那东西叫蟾宫桂?你很了解?”
“嗯。”长徽点头,“蓬莱果、蟾宫桂、昆仑玉、玄武鳞、帝王心,各占东南西北中五处,相互依存,相互吸引,只要一方出现其余四方便会接连出现,若是五者齐聚威力极大,不是大盛就是大祸。”
谢如恙顿觉不妙,摇着扇子的手都开始发抖:“那我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你们可得保护我啊……”
长徽投以安慰的眼神,道:“谢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不是我们,是你。我可没说我会帮忙,我只想拿回玉桂枝,其余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与我无关。”绛仙淡淡道。
“绛仙姑娘,若是当真到了大祸临头的那日,你我都无法幸免。”
绛仙却道:“不能幸免就不能幸免呗,大不了一死,谁爱当英雄谁去当,反正我不当。”
“绛仙姑娘……”
长徽还想劝几句,却被谢如恙打断:“那我能不能多吃点东西,然后把这个东西给拉……”
“不可以!”
“万万不可!”
刚刚还因为“大祸”僵持的两人在此刻想法异常的统一。
谢如恙被迫闭了嘴,心中凄惨。
不能拉出来,难道还要刨开他的肚子吗?可他不敢说,他怕绛仙真的想这么做。
“这么说那晚你也是冲着这个蟾宫桂来的?”谢如恙问。
“这倒不是。”长徽解释道,“我是跟着绛仙姑娘来的,她身上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只在兄长身上感受到过,所以我才猜测她是否见到过我兄长,结果……”
长徽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失落。见此,谢如恙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问道:“那你兄长样貌如何?常穿什么样的衣服?叫什么名字?多说一些,找到的可能也就更大一些。”
“他的样子应该和我差不多,穿什么样的衣服……”
长徽抬起头,一双桃花似的眸子中带上了些许茫然,此刻他才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他好像不记得了……
兄长的模样,衣裳的颜色,还有名字……统统都不记得了。
八百年似乎太久了,久到他忘记了有关兄长的所有,这些年来竟然只是靠着一个念头支撑他继续找下去。
他痛苦地捂住脸,声音颤抖:“对不起,时间太久了,我真的记不清了……”
绛仙一挑眉,“不记得怎么找?总不能去街上叫几声,应你的就是你兄长了?”
话音刚落,绛仙便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眼神瞬间变得狠厉,下意识地握住来人的腕子用力捏紧,想要将他的骨头捏断。
一回头,却对上一张带着笑意的脸。
“哥!”谢如恙惊喜地站起身,“你怎么来啦?”
长徽也跟着抬眼,看向面前这位面色如雪的公子。
谢如许轻笑:“我听下人们说你带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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