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川坐在摇椅上虽是闭目养神,但却眉头紧锁。
他夫人走得早,为了不让儿子受气,他一直没续弦。心疼儿子从小没了娘,便事事都由着他。他在外面仗势欺人,自己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可好,竟然欺负到了世子头上,那可是个狠角色。
“老爷,去世子府打探的人回来了。据他所说,世子回府后,似乎心情不错,并没有把少爷的事放在心上。”
“嗯。”王沐川点点头,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了。“别掉以轻心,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来报。”
“少爷怎么样了?”他又问了句。
“回老爷,少爷醒了有一会了。”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少爷只是受到惊吓而已,没有大碍。开了一些压惊的药,说按时服用即可。”
王沐川起身向儿子的院子走去。
他来在床前,一看到这个惹是生非的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谦刚喝过药,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祸,小声的喊了一声爹。
王沐川用手指了指他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惹谁不好,偏偏去惹云礎屹。”
“他在外流落多年,九岁才回到云王府,连娘是谁都不知道,竟然成了世子,小小年纪要是没有点雷霆手段,怎么可能做到。
“你再看看他家的那几个亲兄弟,哪个他不是往死里弄,看到他就像见到鬼一样。”
“你以后再敢惹他,我打断你的狗腿。”
王谦缩在床上不敢出声,他以前哪见过云礎屹啊。
从慕云园回来后,王谦像是吓破了胆,终日躲在府中不肯出去。
万花楼里,弹琵琶的姑娘身披红色大袖衫,内穿绿色抹胸长裙,抹胸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高耸的发髻上插满了花,流苏在灯光下闪烁。手指在琴弦上轻盈的跳动,便有了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悦耳曲调流出。
“少禹,我最近找你,你怎么总不出来啊,是不是还在为那天在慕云园的事和我生气啊。”李南星唯唯诺诺试探着说。
那日在慕云园被吓破胆的岂止王谦一个人。
司少禹眨眨眼说:“我为了你和王谦打架,不仅赔了银子,还被我爹打了板子,好几天都起不来床。你呢,竟然抛下我,偷偷的跑掉了。”
“少禹,我没有丢下你,我找到你的时候,刚好看到世子的人把你带到马车上。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又救不了你,等我带着人再回去的时候,池塘那已经没有人了。”
“其实我也不是躲着你,那个世子真的很疯批。”他附在李南星的耳边,将那天他
在池塘边看到王谦的事说了,却唯独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忽略没讲。
“啊!?”李南星惊讶的睁大双眼,“难怪好久都没见到王谦了,那狗东西一定是被吓得不敢出门了。”然后不厚道的笑了。
阳光洒进屋内暖洋洋的,云锦倒了杯茶,递到云礎屹面前。
“最近听外面的人说,王谦那天从慕云园被抬回家后,到现在还都不敢出门。”
云礎屹拿起茶杯轻啜了口说:“像他这种仗势欺人的小人就该锁在牢笼里,放出来只会害人害己。”
下人匆匆走了进来,“世子,云王府送来的书信。”
云礎屹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吉祥的日子。他当然知道父亲的用意,面无表情的将那书信揉搓成团,眼神随之变得晦暗起来。
无意中他看到桌案上的发簪,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
“云锦,去把司少爷请来。”
云礎屹伏案抄写公文,司少禹被迫在一旁研墨。
原本他好好的和李南星在万花楼听曲儿,莫名的就被抓到世子府当苦力。
司少禹心不甘情不愿的研着墨,心里暗骂云礎屹是个大变态。他四处张望了下,在一堆书籍旁看到了一支发簪,而且那个发簪和他丢的那支极像。
他仔细的辨认着,不知不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云礎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那发簪是我捡的,你别打它主意。”
司少禹收回目光,瞪了云礎屹一眼。他看了看手下的砚台,又瞄了瞄云礎屹的脑袋,这个距离只要自己下手够快,他一定会被砸到。那样的话,新仇旧恨就都报了。
心想着,左手悄悄的摸上了砚台。
“你若是想用砚台砸我的头的话,我劝你放弃这个念头,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要自讨苦吃。”云礎屹低头写着字,并未看他。
心思被拆穿,司少禹多少有些不开心。瞄了一眼纸上的字,那字苍劲有力,和云礎屹这个人一样让人觉得讨厌。
他把墨条往砚台里一扔,来了少爷脾气。赌气的说:“我累了,要休息。”
“好。”云礎屹难得有好脾气,不紧不慢地放下笔。站起身后,顺便提着司少禹的后衣领,将他提到床边,一把推倒在床上。
“睡吧。”云礎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司少禹坐起身,怒视着他说:“我要回家,回家你懂吗?不然我爹会担心的。”
云礎屹轻蔑一笑,“你夜夜不是流连在万花楼,就是宿在南风馆。那时候怎么没觉得你爹会担心。今晚宿在本世子这里,倒觉得你爹会担心了。”
“你是要本世子帮你宽衣,还是自己动手。”他的目光里又出现冷厉的神情。
司少禹学聪明了没再出声。面前站的可是个疯批,说到做到的那种。想到上次被他扔到水里,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一个翻身滚到床里,用被子蒙上了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云礎屹面前他就没占过便宜。
云礎屹看着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的草包,有些意外。他竟然没跟自己硬杠到底,反倒觉得有些无趣。
他熄了灯躺在司少禹身侧,他打从心里是瞧不上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
过了许久,云礎屹向司少禹的方向看了看,也不知那草包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将手臂枕在头下望着屋顶,父亲在这世子府里安插了无数个眼线。他一天喝了几口水,放了几个屁,父亲比他知道的都清楚。今天他明晃晃的把司少禹抓来,还宿在一处。父亲知道后,想必会大发雷霆吧,光是想想就开心。
云潇恒正在前厅修剪一株的枝繁叶茂的山茶花树。
那是他多年前踏青时在山上发现的,甚是喜爱,便移植回了府里。这些年在他细心的呵护下长势喜人。
“王爷,世子府的探子来报,说世子昨夜将司半城的儿子留在了府内,并宿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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