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脑袋上的伤明目张胆的霸占了船长室。
被鸠占鹊巢的红发本人却一脸风轻云淡满不在乎的样子,依旧像往常一样皮的像只没有牵绳的二哈,跟自家船员拌嘴,时不时还偷偷摸摸捧着不知道上哪弄来的酒瓶溜进船长室悄咪咪的问我要不要喝。
到了晚上就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要么去吊床要么去沙发倒头就睡,睡眠质量出奇的好。
身材修长的男人窝在不到两米的沙发上,看起来有些委屈。
“………”
我瞥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红发,娴熟的用“绝”隐蔽气息,干脆利落的从船沿跳下,径直向闹市走去。
不管怎么样,搜集情报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
“放、放过我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男人缩在墙根底下,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吓得脸色苍白。
地上歪七扭八的躺着同伴的尸体,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个一开始被他们当成猎物的漂亮女人能够在转眼间隐匿在黑暗中解决掉他们所有人。
我向他逼近一步,扯出一抹残忍的微笑:“那么,先告诉我世界政府是怎么回事吧。”
男人不假思索道:“世、世界政府掌管司法世界的秩序,最高权利者是五老星……”
他对这个犹如鬼魅的女人所提出的问题感到震惊,这明明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连五岁孩童都熟知的常识,而她却像来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般,根本对此一无所知。
“谢谢,辛苦你啦。”我对他甜甜一笑。
“啊、啊啊啊啊啊!!呃唔…”
男人的惨叫传出暗巷,但很快他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夺去了声带一样,叫声毫无征兆的停止。
我心情愉悦的走出了巷子,转头去了灯火通明的夜市街道。
世界政府。
五老星,七武海,三大将。
这儿还真是卧虎藏龙。
“小姑娘,这大晚上的就不要出门啦,最近可不太平,你一个人很危险的呀!”店员大妈瞅见我,好心提醒到。
我问:“怎么了吗?”
“你还不知道吧,这两天一到夜里,那巷子里就总出事!街上的小混混们陆陆续续都遭到了袭击。”
“是啊,他们早上被发现的时候都不成人样了,地上全是血!太可怕了。”另一个店员插嘴。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们还都有同一个症状,这辈子都开不了口了,医生都说像是中毒所致,但却一直没有研制出解毒剂………”
“是呀手段真是太残忍了!”
我指尖缠绕着自己弯曲的长发,抬眸笑着:“哎呀呀,那可真是吓人。”
拎着一堆购物袋,哼着歌回到船长室。
推开门我却愣住了,房间里并没有香克斯的身影。
奇怪,人呢。
大半夜的能去哪呢,不会又去厨房里偷吃东西了吧,又或者,是去找女人了吗?
算了,再怎么说红发毕竟也是个男人呀,人之常情。
我走进红发船长室的独立浴室,褪去金色刺绣的白色纱袍,将素白的露腰长裙扔在一旁,打开淋浴喷头,一股热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整个浴室很快就充盈着雾气。
回到雷德号上的香克斯前脚刚迈进船长室的门,就听见浴室那边传来声响,暧昧的水声在耳边萦绕不绝。
没过多久,那让人躁动的声音就停下了。
我穿着逛了十几家服装店才精挑细选上的月白色交领睡裙,用毛巾轻搓着头发走了出来。
“啊啦,香克斯,你回来了?”瞅着瘫在沙发上丝毫不注意自己形象的红发,调笑着。
一般出去找女人不都会睡在外面吗,这家伙居然还回来了?
看他这幅疲惫的样子,这家伙不会是虚了……
“娜塔莉,你去哪里了?”
红发直起身靠在沙发靠背上。
咦,这种老父亲询问女儿彻夜不归缘由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
“我睡不着觉,出去逛街了。”
弯腰在购物袋里翻找一会,一团被店家叠的整整齐齐的浅紫色印花布料被塞进香克斯手里。
我好心的替满头问号的红发解释道:“我觉得颜色很好看,应该很适合你。”
他把布料摊开,是一条紫色印花沙滩裤,和自己平时穿的裤子款式大同小异。
拿着这条裤子左看右看,感觉自己无法跟上娜塔莉那清奇的脑回路。
“啊、这个…阿里嘎多呐!”但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个,大半夜出去给男人买裤子什么的,果然很奇怪啊!
“咦,你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可是你……”半夜睡不着跑出去购物还顺便给我带了条裤子,女孩子都这样吗?
“你喜欢真是太好了。”
打算不听他继续说下去,我转身就爬上了床:“晚安!”
“……………”
红发那边并没有给我回应,甚至没有动静。
不过我能够理解的。
他肯定是被我感动的说不出话了吧,哎,娜塔莉,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
其实我是偶然间发现了红发的一个小癖好。
在收纳买回来的战利品时,打开香克斯的衣柜的瞬间我被惊的说不出话。
我看见那里面摆放着清一色的印花沙滩裤,各种花里胡哨的裤子挂了满满当当一整柜,那画面简直闪瞎我的钛合金*眼。所以我由此敢断定这家伙平时应该很喜欢收集花色不同的沙滩裤。
虽然品味稍微有点奇怪,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自家团长也有喜欢收集各类图书的癖好,奥对了,他还喜新厌旧。
不过收集癖本质上都没有什么区别吧,单从这一点来看,他们还挺像的。
在旅团的时候我就有时不时给库洛洛捎带宝贝的习惯,都是些绝版的看不懂的书本、稀奇珠宝之类千奇百怪的东西。
于是我爱屋及乌,刚刚逛街的时候顺手就把那条颜色好看的印花裤买了回来,觉得兴许红发会喜欢。
半夜总是容易让人网抑云呢。
想起到自家的漂亮团长,我突然忍不住想哭。
库洛洛。
呜呜呜,旅团现在应该还没有人发现我丢了吧,毕竟最近都没有任务来着。
我好想念团长。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家如果发现突然联系不上我了,会不会重新收个蜘蛛顶替我啊?
我不要啊,库洛洛不会这么无情的吧!
不,这也说不准。
嘤……更想哭了。
红发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个大刺刺在自己床上侧躺着的背影,少女像是在哭泣一样抖了抖肩,随后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他很好奇这个小姑娘究竟是怎么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出去玩的,况且抛开巡逻的守夜船员不谈,船上还有这么多见闻色出众的干部,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出去问了一圈谁都说没见过她离开。
虽说那会他在睡觉,但是该有的警觉性他还是有的,多年的经验使得他即使是睡着了也能因为一点轻微的风吹草动而醒过来。
可为什么就是发觉不了呢?
床上少女的轻声梦呓打断了他的各种猜测。
他竖起耳朵努力听才模模糊糊捕捉到几个短促的音节。
似乎是在说,库…洛洛,是个人名吗?
少女忽然翻了个身,那张精致小巧的脸正对着香克斯的方向。
红唇微张,缎子似的黑色波浪卷长发凌乱的披散,几缕发丝拂过肩头落在胸前,因为翻身的动作幅度过大,露出了睡裙下白白嫩嫩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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