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宝路上捡对象》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屋外风雨飘摇,屋内也是昏天暗地,沈柠拿木条抵住房门,防止雨水灌进屋子,转头看着坐在土炕上哭哭啼啼的美貌妇人,认命走到了她跟前,劝道:“娘,你别哭了。”
“宜宁,往后我们家可要怎么办啊?”美貌妇人是原主的母亲魏氏,她把抱住沈柠,喊着原主的名字,哭得稀里哗啦:“你爹还回得来吗?”
沈家被抄家,男丁全部流放,魏氏自然很为自己的夫君担心。
“当然能回来,娘若是哭坏了眼睛,爹知道该有多心疼啊,快别哭了。”魏氏的话让沈柠心里发酸,忙抱着她安抚起来。
魏氏对沈宜宁爱护有加,穿来的沈柠自然也受了这份疼爱,心中对魏氏还是很有感情的。
“你说得对,”沈宜宁的话起了作用,魏氏闻言擦了擦眼泪,“我要好好等着三爷。”
魏氏是家中经营药材铺,并不算大户,与原主父亲成婚算是高攀。两人人成亲十多年,仍恩爱得很。但因她出身一般,原主两位出身好的伯母是有些瞧不上魏氏的。原主聪慧,早对这些事心知肚明,不乐意跟着被看轻,自小便自尊自强得很。
偏偏是这自尊自强,害得她没了,沈柠来了。
当时原主想在京中的赏花会上出风头,便决定秀一副百花图来争一争面子,可惜她为了赶工日夜不缀,直接累得猝死了。
这倒便宜了沈柠,她也是猝死的,有机会再活一次,干脆彻底摆烂躺了,连赏花会也抱病不去了,直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
日子本来很美好,可惜沈家却倒了。
只因沈家二爷官做得不算大,野心却不小,大律当今皇帝□□年事已高,最有机会继承大统的,且身为中宫嫡子的大皇子早年犯了错,引得□□不悦,储君之位与他大抵无缘,加上皇后早逝,皇后母家早年扶持□□上位,□□上位便忌惮起外戚来,便慢慢开始卸磨杀驴,这么些年皇后母家早就没了什么实质地位。
嫡子难登大统,其他各路妃子们生了一溜儿皇子,自然心思活络,奔着储君之位争来夺去。
沈二爷官位不高,但背后沈家是皇商,有的是大把银子,拉拢他的也不少,他这人也有野心,投靠了三皇子。可惜三皇子前些日子皇家秋猎时出了岔子,被人瞧见和新上任的宠妃林美人有私交,这顺着一查,竟查出这林美人是他安排入宫的。
这事一出,□□勃然大怒,杀了林美人,贬了三皇子为庶人,连三皇子的生母岳贵妃也降为岳美人了。
三皇子倒了,端妃生的二皇子又在朝堂上呼风唤雨,这二皇子心狠,把站队三皇子的朝臣都清算了。
沈家自然逃不掉,随便罗列一个与三皇子结党营私的罪名就把沈二爷官贬了人也下了大狱,沈家家财全部没入国库,最后沈家男丁全部流放,沈老爷事发当天就病了,没几天便去了。
男丁们流放,女眷也跟着来了苦寒漠北,一家就剩沈老夫人,沈大夫人,沈二夫人,沈三夫人魏氏还有二夫人的女儿沈宜安与沈大夫人的孙子,六岁的沈留名了。
一家六口老弱妇孺挤在一个小破院子里,除了三间破屋,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自从来了此地,沈老夫人也缠绵病榻,魏氏日日流泪,沈大夫人与二夫人也好不到哪去,也只有沈柠穿越之前就过过苦日子,知道贫苦人家该怎么过活,但也不习惯就是了。
终于劝住了魏氏的眼泪,沈柠也就是现在的沈宜宁,拍了拍魏氏的手,神神秘秘的摸出两件东西,道:“娘,我偷藏了两件东西,明天先拿去当了。”她手里躺着枚碧玉扳指和一枚白玉佩,这扳指成色普通不值钱,玉佩倒是洁白,可看着不像羊脂玉,因此抄家时才能被带了出来。
一见沈宜宁拿出的扳指和玉佩,魏氏怔了怔随即也拿出一枚玉佩,这玉佩同样不值什么钱,是魏氏祖母留给她的遗物,她一直爱喜得很,可这会儿却也不得不拿出来救济家用。
沈宜宁知道这玉佩是她的爱物,便推了回去,“娘先收着,我先把手里当了,不够再拿这玉佩吧。”
商量好了对策,沈宜宁把屋里唯一的一个凳子也排到了门后堵住门,回到炕上安慰着魏氏睡了。
第二日一早,天气早已转晴,日头暖融融的,沈宜宁却只觉得阳光洒在身上也没什么暖意。
魏氏也跟着起了床,家里还剩一点米,沈宜宁煮了一锅稀得捞不着米粒的稀粥,对付着喝了一碗就出门。
沈家一家人昨日刚搬到这个漠北小村,村子离男丁们流放做工的矿场近,屋子也不要什么钱,沈宜宁还不太熟悉这里的情况,但昨天刚来时她已经打听过了,要到镇上要走十几里路,村里的老李头倒是有牛车去镇上,可惜要每逢赶集他才去镇子,今日并不赶集,沈宜宁要去镇上就只能走路了。
去镇上的路并不算平坦,坑坑洼洼的加上下过雨,一不小心就得陷一脚泥,即使是沈宜宁并不娇气也走得艰辛。
最近的镇子叫泰安镇,镇上只有一家当铺,沈宜宁把扳指换当得了五两银子,这玉佩却比她想象中还要不值价,当铺掌柜根本不收,说是不是玉做的,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但肯定不值钱,收了也没地儿出。
当不掉就当不掉吧,沈宜宁也不勉强,扳指当得这五两,够她家过些时日了。于是她换了一些碎银和几百文铜钱,又去买了半斗米,半斗米花了四十文,并油盐酱醋花了两百文,这才拿起东西回家。
半斗米沈家六口人是吃不了几天的,可原主是大家闺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能拿起半斗的米加一堆调味料,沈宜宁已经有些费力了,回去的路上花了比来时更多的时间,早上喝的那点稀粥根本不顶,早就饥肠辘辘了。
可还没走进村子,沈宜宁远远瞧见几个差役从村口出来,村长在一旁陪笑着与他们说着什么,那为首的与村长交代了什么,村长点头哈腰地应了,他这才满意的领着其他人走了。
这几个差役的打扮和矿场的差役很像,沈宜宁心中霎时涌起不妙的预感,连忙抱着东西往沈家赶去。
沈家的小破院子安安静静的,不像是受了洗劫的模样,沈宜宁的心便稍安了,但当她注意到正在院子里木愣愣扫地的魏氏时,心中又咯噔一下,魏氏眼眶红得很,两只眼睛肿得厉害,俨然哭过一场了,沈宜宁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问她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魏氏明显慌了神,一见沈宜宁回来便拉住她的手,握得很是用力,好似这样能给她勇气一般。“宜宁,刚刚矿场的差役们说,三爷在矿场犯了事儿,被打了一顿,这会儿子病得厉害,差役要我们要么交赎罪银把他捞出来,要么就先拿二十两当作看病和旷工抵银,不然就等着他病死在矿场。”
她的声音颤抖,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抓着沈宜宁的手也微微发颤。
沈宜宁心底一沉,赎罪银的数量是有讲究的,根据所犯罪行大小来定的,沈三爷这样的,少说也要五十两银子,可此刻别说五十两,沈宜宁连十两也拿不出来。
她看着泪眼朦胧的沈氏,也感同身受般觉得心痛。
沈三爷在原主记忆里是个很好的父亲,对沈宜宁也很好,沈宜宁占了原主的身子,享受了原主父母的宠爱,对两人也还是有感情的,哪里能眼睁睁由着沈三爷去死呢?
当下只能先安抚魏氏,“娘你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说不定大伯母二伯母也有偷藏出来的首饰呢?再说,爹不还有许多朋友吗?我们写信去借。”
沈三爷年轻时有当个游侠的梦想,最喜广交朋友,为人又乐善好施,所以认识了很多人。
沈宜宁心知沈家如今日暮西山,这些朋友未见得会帮忙,此刻提他们也不过是安慰魏氏罢了。
但魏氏却因这句话被点燃了希望,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抹了抹眼睛,道:“我想起来了,这是王家寄来的信,说是要来看望你,算算信寄来的时间,他们也快到了,等他们一到,我们就有钱了。”她把信递给沈宜宁,眼里充满了希冀。
王家是与沈宜宁定亲的人家。
王家老爷与沈三爷是同窗,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但沈三爷不是读书的料,王老爷也只考上了秀才,不过他生了个聪明的儿子王凝之。
王凝之比沈宜宁大了五岁,十三岁就成了秀才,十八岁时中了解元,实在是读书的好苗子。
沈三爷几乎是看着王凝之长大,加之两家关系要好,王凝之长得一表人才,沈三爷欣赏他的才学,认为他日后必然有出息,便为沈宜宁提了婚事。
这桩婚事王秀才哪有不允的,自然高高兴兴应下,两家很快就换了婚帖,写了婚书。王家家境不算好,王母是个小吏的女儿,王秀才在书塾教书,两家结亲,沈家便经常接济王家。
王老爷前两年病故了,王家没有田产店铺,这两年,王凝之几乎是靠着沈家的钱财在安心念书,沈宜宁与他不熟,这会儿接过信,心里却有几分古怪的感觉。
信是王母写的,说是来看望她们,还有要事相谈。
字里行间透着礼貌客气,除了没说谁来,也没说来干什么,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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