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过了一年,屈佑隔三岔五就能看见叶於年坐在球兰边上,拿着不同的书在背,或者是对照着典籍上的图示,不着门道地进行模仿。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屈佑把那株给移栽到了盆里,再次见到叶於年时,主动问了句,要不要来和他学锻体?
锻体属于武道的一种,是对肉身的重塑、锤炼,无须调度灵力,不讲求资质,就是练起来免不了要吃数不清的苦头,苦得哪怕是屈佑当年也会时不时就起些放弃的念头。
可叶於年发起狠来,却能没日没夜地去学去练,哪怕全身都疼得快要动不了了,也还是要屈佑强行给他喊停才行,抱怨对他来说更是没影的事。
谁会不想收一个刻苦到只能用“拼命”来形容的小徒弟呢,还又乖巧又懂事的,反正屈佑怪想的。
为此,屈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说服叶於年别学那破剑,改来跟他习武。
结果这家伙就是头不折不扣的倔驴,就是喜欢剑喜欢得不行,明明已经在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了,还是不肯改道。
不骄不躁,无怨无悔。
痴人呀。
从未有过收徒念头的屈佑,第一次挑战撬走别人的徒弟,就迎来了大大的失败。
可屈佑没办法真生叶於年的气,不如说,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希望叶於年能好,他见不得天负有心人。
当然,不论他心里怎么想,嘴上还是会有事没事就埋汰几句的。
“你先前的罚还没领完,别想着年节就能偷懒……”屈佑悄悄给叶於年治着伤,嘴上始终带着点扭捏的嫌弃。
末了才小声在叶於年耳边道:“还是那句,花开了,就送你份大礼。”
屈佑拿在手里的花,正是此前移栽的那一株球兰。
每年开春,他都会拿给叶於年养,等入了冬,就一脸嫌弃地将维持原状的盆给收回去。
明明是很好养活的凡间花种,可叶於年六年来,都不曾将其养开过,也一直不知屈佑口中的大礼是什么。
屈佑刚把花塞叶於年手里,巫如身边显现出传音符的灵流,八师叔的声音在此间响起:“让於年和翦忆到大殿来。”
于是叶於年就一手抱着椿岁,一手抱着花盆,来到了大殿。
路上,童翦忆三番五次偷看叶於年,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大师兄,你还记得我叫啥名字吗?”
叶於年不明所以地点头:“童……”
童翦忆手握拳头,嘴巴咧开比出口型,满含鼓励地看着自家大师兄。
“翦忆。”叶於年道。
赢了!童翦忆心满意足地挂出了笑意,然后刚好一进门,抬头就和八师叔对上了视线。他立马塌了嘴角,端正出一副严肃的神色,把收在芥子里的妖物和酒一并取出。
八师叔瞄了几眼,就让童翦忆回去了,独留叶於年交代事情的始末。
八师叔的视线定在叶於年手上的花盆,直到他说完,才点点头,抬手将狐狸悬至半空。
童翦忆下手没有轻重,现在狐狸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八师叔道:“我仔细探过,其魂乃是一种名叫‘月狐’的狐妖。月狐无法化人形,其毛色却是世间至美的存在,且生来就拥有妖类中并世无两的控灵天赋。”
“可惜,几乎所有的月狐长至成年后,都难以避免地会堕为魔躯。”
叶於年:“几乎都?”
“是,月狐一族可以说是天生魔种,但你们带回来的这只很特殊,它应是经过生灵献祭,被强行炼成魔的,或者更准确说,是被炼成魔毒,从此与炼就它所献祭的灵类产生独特的呼应,一旦吸入它呼出的气,该灵类就极其容易被扭曲灵脉,进而入魔。”
八师叔蹙眉道:“也正因其特殊,若非仔细剖析其脉,很难察觉其魔魂的存在。”
连八师叔都觉得难察觉,椿岁居然一下就看出了。叶於年想着,指腹搓了搓剑身。
“但最奇怪的是……此等魔毒,炼法极其复杂,需以至纯的魔血为引,自魔陨后就不该再有魔能炼出来。”八师叔若有所思道。
对叶於年而言,神魔一战已是百年前的旧事,他只从课堂和史集中得知,此战最终以神明诛灭万邪、众魔陨落、重掌人间告终。
当然所谓「魔陨」并非真指魔就此绝迹于世,魔本就是生灵恶念所化,是诛杀不清的。魔陨所陨的,是以魔尊为首的一众大魔。它们陨落后,便是太平世,连寻常魔物都变得罕见起来,即使偶尔现身,也难掀起大风浪。
可如今就在他们长鸣剑山山脚下,居然出现了唯有大魔能炼出的魔毒……叶於年眸色一凛,主动开口道:“兹事体大,弟子自会守口如瓶。”
八师叔满意地点点头,而后检查了一番童翦忆带回的酒。术业有专攻,八师叔并不通晓太多炼药制酒的门道,只觉浸泡鳞族的酒上有怪异的香气,说还得过后请丹师详看才能下定论。
又听叶於年提及魏先生的情况,给出了与椿岁相近的结论:短时结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