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宁来不及多想,就看见李嫔已经扶着肚子走过来,眼泪啪嗒一掉,哭着求慈安太后作主。
徐玉宁见状,眉毛顿时一挑。
“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把李嫔扶起来!”
慈安太后皱着眉头看着李嫔高耸的肚子,也不免紧张。
徐玉宁不知李嫔在演什么戏,但这个时候还是开声道:“李嫔姐姐,母后在呢,不如先进去,坐下来慢慢说?”
一看到李嫔哭哭啼啼的样子,再对比徐玉宁沉稳淡定的样子,慈安太后看着李嫔,眼中当即闪过一丝不悦。
都当嫔妃的人了,又不是当初的小宫女,一遇到点事就哭哭啼啼,着实令慈安太后不喜。
桂嬷嬷连忙差人扶李嫔进去,打了水,拧了帕子给她擦了脸,才将她带到慈安太后面前。
只见慈安太后坐在上首,手捧着一盏茶这会儿怎么也喝不下去,一看到李嫔过来,就冷着脸问:
“什么事,一大早哭哭啼啼的?”
“慈安太后,若非大事,娘娘绝对不敢来打扰您,”
这时,李嫔还没说话,她身边的鸣蝉率先扑通跪了下来,砰砰磕起头来,
“近日宫中有人行巫蛊之术,诅咒娘娘,诅咒娘娘肚子里的皇嗣!
以致娘娘近来总是频繁做噩梦,肚子也不舒服,今日,恳请慈安太后为我家娘娘做主!
“什么?!”
慈安太后吃了一惊。
巫蛊之术?!
这可是宫中明令禁止的事!
自汉武帝晚年有名的“巫蛊之祸”,害死了太子刘据以及卫夫人,这种事就被历朝历代的帝王所忌惮,
所以在宫中行巫蛊之术,是重罪!
这条禁令自大武立朝以来,还没有人破过呢。
徐玉宁猛地抬起头,目光幽幽地落到了李嫔的脸上。
慈安太后伸手指着鸣蝉,怒道:“谁敢如此放肆,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若你敢信口雌黄,哀家决不饶你!”
鸣蝉又磕了一记响头:“奴婢不敢欺瞒太后!行巫蛊之术诅咒我家娘娘、和娘娘肚子里皇嗣的人,正是康嫔娘娘!”
原来是要告康嫔。
康嫔和李嫔素来不睦,这是,又斗起来了?
“康嫔?”
慈安太后脸色微微一变。
这时鸣蝉忽地回头,伸手往身后一拉,将另一个宫女拉到前头跪下,道:
“慈安太后,这个是服侍康嫔娘娘的宫女知春,她亲眼所见!请慈安太后明察!”
知春?
是她!
徐玉宁先前差点被这个知春摆了一道,没想到这个宫女,在李嫔手里,还能翻出这么大的风浪!
徐玉宁顿时面色一凝。
知春是李嫔故意安排在康嫔身边的,这其中……
只见慈安太后目光沉沉地看着知春:“你且如实说来!”
慈安太后威仪,知春跪在地上吓得抖如筛糠,但是这会儿也没了退路,干脆一咬牙,又添油加醋地将此事说了一遍。
“那日李嫔娘娘腹痛,裤子见了血,张院判怕李嫔娘娘和肚子的皇嗣出事,便领着众太医去敬禧堂商议,结果那日二公主不知怎的突然腹泻,太医来迟了些,康嫔娘娘大怒,以为是李嫔娘娘有意为之,
回来之后……回来之后……”
慈安太后怒问:“回来之后如何?”
知春大声道:“回慈安太后,那日康嫔娘娘回来之后,就不停咒骂李嫔娘娘,更是私下扎了偶人,诅咒李嫔娘娘和李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还说……
还说李嫔娘娘怎么不学楚妃娘娘,早早流了好!”
“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诅咒哀家的孙儿!”
慈安太后信佛,听到这里顿时怒不可遏,
“都是个未出世的无知胎儿!她也是当母亲的人,她怎么忍心?!”
知春继续道:
“奴婢因为不小心听了康嫔娘娘的阴私,还因为差点当面撞破此事,被康嫔娘娘责罚!
奴婢近日彻夜难安,心里着实害怕,这才决定将此事告知李嫔娘娘!请慈安太后明察!”
等知春说完,李嫔眼泪又扑簌簌地掉,楚楚可怜地说道:“母后,求您为臣妾、为臣妾肚中的皇儿,做主!”
“母后莫动气,”
徐玉宁见慈安太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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