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凉沁沁贴着华清疏的面门而过,她起得甚早,说不定把整个昆仑墟翻过来都找不到第二个比她起得更早的。
因着平常不太能见到人,华清疏在他们眼中极为神秘。
说来也有趣,入门早的总喜欢拿早起这件事去和晚入门的打赌。
身着粉红俏丽衣衫的少女托着腮帮子:“三天,不,一个星期。”
“我赌一个月,”一个愣头青道,在他眼里一个月已是极限,“师叔不需要休息的吗?”
华清疏的辈份极高,其中弯弯绕绕太多了,掌门发了话统一叫师叔就行。
袖子上带着云纹的高阶弟子心里笑笑,有你们长见识的时候:“只要没大事,那就每天。”
众人异口同声:“每天?”
什么铁水做得人,真不要命。
第二日,小师妹自认为自己还算勤奋努力,睡眼惺忪之际在食堂里发现了浑身冒着热气的华清疏,看起来貌似刚修炼结束。
纳尼???
人家还没出发呢!
小师弟当然没有看到,他还躺在被窝里安眠呢。
再后来,一星期的小师妹乖乖交了赌金,赌一个月的小师弟也开始琢磨着自己离交赌金的日子有多远。
更让人对华清疏感到敬畏的是她的修炼速度,相传他们这位师叔十岁入门,别人还在练气期苦苦挣扎之时,人家已经练气筑基快要摸到金丹了。
大家都是人,怎么差距会这么大。
据说师叔出门历练去了,大抵就在这几日回来。
好赌的大师兄又动了心思:“不如让我们猜猜师叔的修为?”
小师妹被大师兄坑怕了,但也有些好奇,板着指头算起来:“金丹?!”
师叔好像两百多岁了。
“快到元婴,”小师弟胆子一如既往的大,“再迅速也不会超出这个境界吧?”
见二人差不多了,大师兄又想鼓动其他人下注,接连又多了几位。他才得意洋洋揭开谜底:“当当当,元婴中期!”
你在开什么修真玩笑???
两百年的元婴,这是什么怪物。
小师弟苦兮兮地握紧了自己的钱袋子,再也不打算跟大师兄赌什么了。
从此再没人轻易拿华清疏的任何事开赌,谁都知道那是个修炼疯子外加修炼天才。
华清疏刚回到昆仑墟的地界,就冷不丁连打几个喷嚏,她顺着石阶向上爬,一身素雅的白色衣衫。
春意渐浓,昆仑墟的花儿争相开放,似乎在讨某人的欢心。
昨日,她一收到师尊的信件,就往回赶。
走到大厅门口,遇见一位外派弟子匆匆迎了上来,看架势应该要说些什么。
华清疏几乎是下意识地,拔出剑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决绝交织的复杂神色,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驱使她的行动,可理智又在内心深处微弱地抗拒着。
然而,还是毫不犹豫一剑将人捅了个对穿。
那弟子脸上还残存着不经意间的笑容,笑容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下瞬间凝固。他瞪大眼睛,委实没有想到自己会命丧于此,身体一僵向后倒去,砸到地上的时候,血迹流了一地,迅速蔓延开来。
大片大片的红色,十分的刺目。
华清疏正诧异自己的行为,下一瞬那弟子又笑吟吟地询问起来:“这位仙友,我和我师兄走散了,请问你知道玉华派的弟子一般会安置在哪吗?”
他完好无损,胸口处无半点伤口,就好像刚刚那血腥恐怖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平静得仿佛刚刚只是一场虚幻的噩梦。
看得华清疏太阳穴突突地跳:“左手边有个日晷,顺着那条鹅卵石小道再右转,玉华派一贯都安排在那儿。”
昆仑墟和玉华派素来交好,这次苍勠秘境开放更是几大门派齐聚。
师尊总是会将这些杂事交给她处理,即便她人在外地,派中的小事还是会十分熟捻。
华清疏下意识覆上腰间软剑,刚刚拔剑的力道,已经捅人时的迅速。
这不该是她啊。
来不及多想,她的右脚已然踏入大殿。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本该欢声笑语的大殿,此刻宛如人间炼狱。
尸体横七竖八地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散落其间。有的肢体被撕扯得皮肉外翻,露出其中森白的骨头,上面还挂着欲断未断的筋肉。断落的手指还保持着死前苦苦挣扎的弯曲模样,指甲缝里满是黑红色的血迹和泥污。
华清疏急忙尝试给这孩子输送灵力,可惜已经晚了。灵力如同石沉大海,根本输送不进去。
整颗心被揪起。
她瞬间抽出青霜,整个人警惕到极点。冲着中间的方向望去,赫然是师尊的那张脸,他喘着气,手中的长剑抵住地面,看起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撕杀,受了极为严重的伤。
什么人可以伤他?
华清疏不顾一切地扑到风轻策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想探他的脉息,脑瓜子嗡嗡响,手脚也因慌乱而变得不听使唤。
当看到是她时,风轻策却一掌拍了过来,原本疲惫不堪的眼神中瞬间爆发出浓烈的憎恶与愤怒,嘴里的鲜血四溢,伴着怒喝:“孽徒!”
那一掌拍得十分的重,拍得华清疏气血翻涌,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风轻策,想不通师尊对自己出手的理由,嘴唇颤抖着喊道:“师尊!”
话音刚落,面前所有的残肢断骸全都消失地一干二净,是各大掌门齐刷刷投来的眼神,有惊讶也有艳羡。
见她出现,喧闹的大殿里在一瞬间变得十分安静,他们一齐将目光投向这位款步而来的修真界翘楚。
几位昆仑墟的长老环视,才几个月不见,风轻策这位首徒身上的灵气更加浓郁了,修炼速度果真是非同一般。
华清疏抬起头,努力抑制心中的异样,跟前面那个问路的弟子一样,这里同样没有人死,也没有人受伤。
就好像发生的一切是她的臆想。
华清疏有些怔愣,更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只余胸口处让她发冷发寒的无边痛意。
“小疏,”风亲测见自己的徒弟前来,面上更是喜笑颜开,招手将人唤到身侧,转而冲各位掌门道,“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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