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起初男子的声音带着愉悦,婉婉还不大能够听出。
可刚刚那句,他明显压低了嗓音,郑重又认真,而那深沉的男音就……
与梦里那个男子的声音无限重合,所以小姑娘清澈如水的眼眸,对上那双淡静如海的漆黑凤眸,丝毫不加掩饰的,仔细打量过去。
高湛是觉得,他若是再不承认些什么,以她的想象力,什么魑魅魍魉,牛马蛇神,给他按一个千年王八万年龟倒也不是做不出。
所以,至少神仙在她眼中带这崇拜与光芒。
可那崇拜也只是昙花一现,转瞬就变成了直勾勾的打量。
婉婉不得不承认,这位神仙给自己修了张极俊郎清逸的容貌,龙眉凤目,挺鼻薄唇,五官深邃立体,棱角工整分明。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尊贵之气,那刻画在骨子里得矜贵与桀骜,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不做,仿佛只一个眼神,都可让众仙跪拜,俯首称臣。
所以他在神仙堆里,应该也是个挺大的官吧?
不然怎么会架子这么大,肃着一张脸,好似谁都欠他钱似的疏离。
婉婉看了半天,除了他个子太高,她看起来脖子有点酸之外,其他没有任何缺点,诚然也没看出半点异常。
置于那酷似梦里男子的声音,算了,婉婉有些头痛。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到和梦中男子一模一样的声音了,她实在不能将眼前这个清携俊逸,仙风玉骨的高冷神仙和那个暴力阴鸷,鬼面獠牙的地狱阎罗重合在一起。
她思来想去,也许梦里的男子生了一个大众嗓音,这就好比有些人长了一张大众脸一样,总是时不时能遇见与之模样相似的人,但也只是声音相似而已,并非是同一个人。
婉婉觉得这解释甚有道理,这世上有那么多人,而声音也就那么几个调,有相似也是说得通的。
毕竟哪来得那么多巧合的事儿,还通通发生在她的身上?
小小的姑娘,全部的心思起伏皆挂在脸上,高湛看着她一会阴雨绵绵,一会又晴空万里,骄阳妩媚。
也不过转瞬的功夫,一年四季的变化都被她转了个变,果真是女儿家的心思,易懂难猜。
他正饶有兴趣看着她一会还会不会下雪,自己的这张脸她望到何时才肯收回目光。
小姑娘却是得到答案后,先一步回过神来。
神仙诶!
她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一日竟能见到神仙,还是受母亲托付的神仙!
可母亲能托神仙来看她,为什么不能自己亲自来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要问,都是关于母亲的。
于是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星光,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这声音我觉得很熟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吧,她承认,无论她怎么说服自己,还是不得不正视,她很介意声音这个问题。
男子明显有一瞬微怔,喉结一滚,想说的话却被小姑娘接下来的话,先一步堵在了口中。
“不过虽然耳熟,但是我确定你不是我说的那个人。”
她梦里的男人只会用各种各样的的手段欺负她,哪里会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似现下这般霁月清风的与她平静对话?
婉婉每每梦见,不是正逮着她,就是前来逮她的路上,不由分说,无可救药。
他怕是有病吧?
高湛……
忆起梦中之事,小姑娘的脸儿一阵绯红,一阵青白。
男子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菩提香,闻之叫人莫名安心。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不知多久,高湛极有耐心的等着她思绪游离,转一圈再回到他身上。
这时寂静的小院突然传来一道声响。
婉婉闻声望过去,是衣妈妈披着衣裳从厢房走出来。
上了年纪的人总是睡不长,衣妈妈一觉醒来发现姑娘的屋子还亮着光,便出来瞧瞧,这么晚了若还没睡,便该劝姑娘睡觉了。
果然一出来,便见婉婉站在院子里。
“姑娘,深更半夜,这是要去哪?”
婉婉原是想要去厨房找枣子,所以穿得很是暖和,一看便知是要出去的。
衣妈妈突然出来,婉婉第一反应便是再转回头去看男子,果然,方才还在身后的人,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悄无声息,神出鬼没,果然是神仙的风格……
这时衣妈妈已经走到了跟前,她显然是什么都没看见,
若衣妈妈看见了,婉婉必不会瞒着,可现在她若如实说了,妈妈不是认为她梦游,就是觉得她又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满口胡话,不但不会相信,还会惹她担心。
婉婉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说了。
她重新将盘子拾起,端到面前,那原本盛满枣子的盘子此刻光秃秃泛着光儿。
婉婉很是委屈,可怜巴巴的道:“妈妈,我想要吃枣子,可是没找着呢。”
-
遇见活神仙,这种只能在茶楼画本子里听到的故事,活生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换作谁都需要有一段时间来消化。
婉婉一夜无眠,这导致她第二日醒来时,眼睛青肿了一圈。
枫荷见了,吓得“妈呀”一声,“姑娘您就是再下功夫,也不能不要命似的,看您的眼睛都熬成什么样了!”
婉婉下床,跑到铜镜前一照,自己也“妈呀”一声,怎么成这样?难道是她昨晚肚子空,夜里吃了桂花糕,多饮了几杯茶的原因,水肿了?
“枫荷,快去厨房拿个用凉水拔过的煮鸡蛋来,我要消肿。”
枫荷知道,她们姑娘素来爱美,容貌更是姑娘最最在意的地方,平日里就是冒一颗小米粒大小的豆都要紧张的用芦荟汁敷下去才彻底安心。
眼下眼睛青肿成这样,若不消,姑娘这一日怕是都不能消停了。
可……
“姑娘您忘了,这是寺院……吃素呢,哪儿来得鸡蛋?”
枫荷提醒,婉婉这才恍然,她刚才一时着急,忘了此时身在寺院,不禁默默道了几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她怎么能在寺院提煮鸡蛋呢!这也太杀生了。
没有煮鸡蛋,婉婉就只能叫枫荷去拿瓜片来敷。
用过斋饭后,婉婉在母亲祠堂里诵经,眼睛上贴着两片冰冰凉凉的瓜片。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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