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13
楼下开始喧哗,碗碟碰撞的声音竟没有阻碍地传进两人耳朵里。wind小馆开始接客了。旁边小桌上,先前的龙舌兰日出冰块接近融化,喝掉的那两口又被冰水充盈,接近溢出。
嘉树紧紧抱着岑意风,百般情绪轰炸之下,从喉舌间挤出一声重重的喘息。他扣住岑意风的肩头。在不舍中将人推离了自己的怀抱。
“好了……吗?”岑意风瞳孔慢悠悠地聚焦,呆呆地开口。
“……没。”嘉树惭愧地笑了笑。
岑意风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下。对方眼神怯生生的,但又藏着好奇,眼睛半睁不睁,骨碌一转,大胆地往下看去。
看到某处居高不下,倏地,岑意风整个人仰起头,脸颊变成渐变色的,像刚在染缸泡了一夜的布料。
他抬手捂住了岑意风的眼睛,声音低沉:“别看。”
岑意风故作大方,眼神跑偏:“我没有看呀。”
“那现在……在我手心扑闪的眼睫毛是哪位的小扇子?”嘉树佯装疑惑。
“谁啊,好难猜啊。”岑意风嘴硬。
最后,坚持不住的嘉树侧过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朵。压抑着所有情绪当然不好受,岑意风此刻就像是过敏源,他还要强行逼迫自己一步步接近。
“求你,别看。”气音如一阵风,微妙的通过两人接触的皮肤肌理,渗透到毛细血管,四肢百骸。
岑意风撞了一下嘉树的肩膀,两人之间的茉莉花束已经挤得不成样子,花瓣都碾成碎片,瞅着是不能见人了。
“还想给茉莉拍个照片呢。”岑意风撇撇嘴,瞪他,“都怪你!”
“怪我。”嘉树忍不住,又亲了亲岑意风的脸颊。这种致命的吸引力像美味的毒药,令人上瘾又痴迷。
“先去休息室吧。”嘉树想了个中和的方案,眼神掠过自己的衣裤,缓缓说,“我需要换身衣服。”
岑意风在嘉树的休息室沙发上坐着,看他在衣柜面前拿了一套换洗衣物,脚步飞快进了浴室。
房间不大,布置有点像酒店套房,整体色调黑白,面积小了点,厨卫倒齐全。
茉莉花被她拆开,放在水台上,刚巧看见这里有花瓶,岑意风就将花分散拆开。她起身,穿着嘉树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兔子拖鞋,啪嗒啪嗒走到浴室前。
她敲了敲门。
浴室里的水声暂停,一道微重的喘息声从缝隙间溜走,恍若只是幻听。
嘉树的声音模糊传来:“怎么了?”
“这儿有剪刀吗?我想剪剪花。”岑意风蜷起手指,乖乖站在门口。
浴室的玻璃门好像是装修界近期极为推荐的长虹玻璃,条纹状,透光性能好,内里移动的人影竟能看个七七八八的轮廓。
“有。”嘉树往门口走了两步,地面搅起一滩水声,“在咖啡机下面,应该是在倒数第二个柜子里。”
岑意风:“好,我去找找。”
浴室里沉默一瞬,然后传来一声闷闷的:“嗯。”
岑意风又啪嗒啪嗒地去找剪刀,转身圈起微妙的风,将裙摆荡成好看的花瓣状。浴室又传来一阵声响,像是重物磕在墙上的动静。
咔嚓咔嚓。
岑意风利落地剪掉先前被压坏的茉莉花,又小心翼翼抽掉几片花瓣。捏着花茎,比对着花瓶的高度,修剪茉莉枝干的长度,再一根根小心翼翼插.进去。
十分钟后,简单的茉莉插花便做好。宝珠茉莉交叉盛放,花瓣白嫩,花心紧紧扣在一起,像一颗圆滚滚,泛着珠光宝气的珍珠。
岑意风拿起手机,左挑右选角度,拍了很多张。最后挑了一张最完美的发在朋友圈。
此时已近下午三点,好友圈的人都活了过来,要么在宿舍躺着潇洒玩手机,要么在课堂上紧张刺激玩手机。
妈妈第一个点赞,对话框也跳了出来。
珍珠:宝宝,怎么开始养花了?
珍珠:在宿舍养?
C:没有养,学校环境不适合养茉莉。
珍珠:妈妈猜猜,是哪个小男生给送的?
C:(妈妈威武).jpg
珍珠女士又给银行卡上打了钱:去买,买一车茉莉,妈妈可不能输给小男生!
C:……
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嘉树穿着黑色短袖,五分运动裤,头上搭着白色毛巾,一边揉着一边往她这个方向看。
岑意风被他这么一盯,反而有点不自然起来。悄悄把剪刀放下,看着他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不知道是面前花瓶里的茉莉香,还是嘉树身上沐浴露的茉莉味,一股股直往她的鼻腔钻。
嘉树被水泡发白的手掠过大理石桌角,无师自通地扣住岑意风的细腰。
岑意风裙子的腰线收得很紧,嘉树右手从侧面能钳住她半个腰身。
他立在岑意风身后,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两只手顺着腰在她身前交叠,下巴搭在岑意风的锁骨上,擦拭头发的白毛巾放在了一旁。额前发丝一缕缕,垂下水珠,滴在台面上。
岑意风握住嘉树的手:“怎么不吹头?”
“一会儿就干了。”嘉树闭上眼睛,轻轻嗅着岑意风的脖颈。
岑意风被他的呼吸弄到发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你干什么呀。”
“充电。”嘉树慢吞吞说道,“洗澡洗累了,让我充会儿电。”
“那也不能湿着头发充电,”岑意风又发挥自己的冷幽默,“触电了怎么办。”
嘉树眯着眼睛笑了笑,侧头在岑意风的脖颈处嘬了一小口。岑意风的皮肤又白又薄,豌豆公主的名声不是盖的,他还没使劲,红得发紫的一块草莓就这样缓缓浮现。
岑意风:“……”
嘉树:“……”
“干什么坏事呢。”岑意风拨了一下嘉树的脑袋,没想到真把人拨走了。
嘉树摸了摸眉梢,看似走心实则极为不真诚地忏悔道:“本来想做个标记的。”
没想到……
岑意风找了面镜子,看着脖颈处的“草莓”怔愣半晌。嘉树跟在她身后,黏着她,下巴又想贴过来,被岑意风一把制住了。
“先吹头发。”岑意风说。
嘉树从浴室柜子里翻出使用次数屈指可数的吹风机,插好电源,塞进岑意风手心里。
他搬了张滑轮圆凳,坐在岑意风面前。
入目就是岑意风隆起的胸口,皱起的花苞边勾勒出一条完整的山脉曲线,上有发丝微微掉落。嘉树猛地闭上眼睛,转了个身。
岑意风没察觉到嘉树心思里的弯弯绕绕,调好温度后,帮嘉树吹头发。
男生头发短,加上现在天热,吹两下基本就干了。岑意风摸了摸他的头皮,已经干透,便关掉吹风机,嘉树顺手接过,拔掉电源将吹风机放在一旁晾着。
岑意风揉了揉眼睛,眼睛有点发涩。
嘉树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岔开的双腿之间站着,往头去看。
岑意风垂着头,几缕发丝落在嘉树的脸上,她抬手勾住,挽回耳朵后面。
嘉树去检查她的眼睛,“戴的美瞳还是隐形?”
“隐形。”
嘉树大拇指摸了摸岑意风的眼皮,“别揉,我给你拿药水。”
他起身,在床头的柜子里找到隐形眼镜专用眼药水,拆开包装盒,示意岑意风过来。
“坐床沿上。”嘉树说。
岑意风折了一下裙子,坐在嘉树的床上,有些紧张地抓了下被单。
嘉树瞧见,弯了弯唇角:“床上漏电了?”
岑意风瞪他,新买的隐形不适配,含水量不够,加上刚才吹风机的热风烘面,眼睛里多了很多红血丝,还泛着水光,跟要哭了似的。
“看我。”嘉树绷住岑意风的眼皮和卧蚕,将眼药水滴进去,看着对方合上眼睛,“眼珠慢慢转一下,别太快。”
“这眼药水还挺好用的。”岑意风闭着眼睛问,“有链接吗?等会儿给我发一下。”
“等会儿给你装包里,”嘉树打岔问道,“眼睛多少度,怎么不带镜框。”
“左眼200,右眼275。”岑意风解释道,“有配镜框,但是太重了,压得鼻梁疼。隐形也不常戴,上课坐前排也能看清。”
“知道了。”
岑意风睁开眼睛:“知道什么?”
嘉树又帮她滴右眼:“知道姐姐好学。”
“不要没话找话说啊。”岑意风笑起来,就这样仰着头,闭着眼睛转眼珠。嘉树拧紧药水盖子,将药水塞到岑意风的挎包里。
他双臂撑在岑意风身体两侧,视线从她的眉骨扫到嘴唇,呼吸一寸寸粗重。岑意风脸上的小绒毛此刻一清二楚,水蜜桃般粉嫩,嘴角微微上挑,唇珠被笑容撑平,只留一点点凸起。
岑意风没听到嘉树的声音,慢慢睁开药水吸收完毕的左眼。
一道人影袭面而来。
“唔……”岑意风双眼陡然睁开,里面盛满了震惊。
嘉树轻轻含着她的唇珠,一口一口地嘬动着,像是哺乳动物生理性吮吸汁液。
气氛变得极为暧昧,呼吸的温度似乎以光年计时交叉传染着。
岑意风脑袋下意识往后仰去,嘉树伸出右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后退的那一秒,紧紧往回扣。两人的牙齿因此磕碰在一起。舌尖抵触,博弈般你来我往。
滋滋的水声乍然响起在耳边。
岑意风害羞地揪住嘉树的两只耳朵,从他的唇瓣间逃离:“不许亲了!”
嘉树就像一头被揪住命穴的狼,灼热的温度下,是想要将对方脱皮撕裂的占有欲。眼神里闪烁着光亮,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嘴比较稳妥。
旋即,狼性的眼神在对方几次眨眼后消失殆尽。嘉树软趴趴地哼唧一声,脑袋拱了拱岑意风的下巴,呼吸在她面颊上一扫而过。
“眼睛还痛吗。”嘉树歪歪头,扣住对方捏耳朵的手,将对方掌心摊开,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不痛了。”岑意风顺手揉了揉嘉树的脸,心脏还是突突直跳,总觉得此刻的嘉树和之前印象里的不一样。
难不成男人恋爱后都会变样?跟患了皮肤饥渴症似的。
这种史诗级难度,或许只有身经百战的姗姗女士才能做出解答。
嘉树侧头,吻了吻岑意风的掌心:“我去做饭,吃完饭再回学校吧。”
岑意风:“你还会做饭?”
“我不仅会做饭……”嘉树的眼神又落在岑意风的嘴巴上。
岑意风机灵地捂住嘉树眼睛,两人撇开:“做吧,去做饭吧!”
嘉树低头笑,肩膀也随之抖了起来。
“遵命。”嘉树揪下捂在眼睛上的手,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指尖,“想吃什么?”
“都行,你擅长什么?”岑意风被他拉起来,走到厨台面前。
嘉树将平板拨到某个页面,“这是wind的菜谱,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岑意风滑动着:“这些你都会做?”
“嗯,有些是之前研究出来的,有些是从别人那儿买来的经营权。”嘉树撑在台面上,紧紧贴着岑意风。
“那就做一个你研究出来的吧?”岑意风指了指面前一盘名叫“风的来信”的套餐,“这个是你研究的吗?”
嘉树定神看了两秒,“是。”
“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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