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下一秒就成了犯下滔天大罪的囚犯,莫说御前侍卫,便是赵玄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赵承渊看着不敢动作的侍卫,额角青筋猛跳,吼道。“还不快去!”
侍卫这才如梦初醒般动作起来,将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瘫软在地的赵容扣住,往玄武殿外拖,甲胄和刀鞘碰撞出金属的响声,杂乱的步伐越行越远,殿中除了赵承渊急促的呼吸声,再无人敢出声。
只可惜,这份安宁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打破,屏风外,远远可见一道繁复华贵的身影迎着烛光大步而来,环佩叮当,珠翠摇曳,语气是无可遏制的愤怒。“不可!”
“娘娘、娘娘您尚在禁足,未经传召您是不得上殿的!”眼见贵妃绕过屏风,守在殿外的内官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不是他不想劝,是他根本劝不住!要说,这萧将军**,三皇子也被废为庶人,贵妃娘娘若是安分些求求情或许陛下看在多年相伴的情分上也不会真要了她的命,可这贵妃娘娘非往枪口上撞,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我想来便来,哪里轮得到你多嘴!”柳霁已经不再自称本宫,仿佛只要这样,她就可以否认这宫里违心肮脏的一切,不再是皇帝的宠妃,而是柳家大小姐。
柳霁眉眼明媚姝丽,卸去了矫揉做作的表情,倒显得英气生动,来时太急,雨水洗去了她眼角的胭脂红,露出淡淡的细纹。“赵承渊,你不能杀了容儿。”
赵承渊听见女人直呼大名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唤他陛下,眼下为了赵容,她终于肯唤他的名字了。“为什么?”
“因为容儿是你和萧胤明的孩子,是吗?”赵承渊定定地看着柳霁,残忍地道出了真相。难怪,明明麓儿和容儿都是一母同胞的孩子,他对赵麓恨不能捧到掌心里宠爱,柳霁却对这孩子爱答不理,他曾经以为是柳霁怀赵麓时受了苦这孩子生下来又体弱多病才这般态度,却不曾想,问题在他这个做父亲的身上。
柳霁被戳破,倒也坦然。“是,若你想杀了容儿,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赵承渊见她如此坦率,看向自己的眼底尽是决绝恨意一时竟有些恍惚,仿佛与柳霁相濡以沫的这二十余年,都是一场一厢情愿的梦。他默了半晌,才道。“你们都下去,朕有话要同贵妃说。”
赵玄自然不同意,好不容易扳倒了将军府和赵容,只剩下一个贵妃,他们都出去了万一贵妃又说些什么哄得赵承渊回心转意可就棘手了。“父皇,贵妃柳氏与人私通秽乱宫闱,又教唆皇子毒害天子,您怎么能和这毒妇独处一室?”
柳霁闻言扭头看向赵玄,眼底寒光如有实质。“嗤…毒妇?你怎么不问问你的父皇都做了些什么?”
赵玄还想说什么,却被赵承渊打断,龙床上的男人唇角还沾着鲜血,脸上青红驳杂。“都出去。”
赵玄再不甘也只能和众人一起退出了后殿。
待人都走后,赵承渊艰难地从床上起身,刚才气的太狠,光是从床上下来这种简单的动作都像是耗费了他的全部力气,男人喘着气,却还是固执地站在柳霁面前。“阿霁,告诉我,为什么。”
“住口!”柳霁将袖中的**抵到男人的胸口,满脸嫌恶。“要么让容儿活着,要么我就杀了你。”
赵承渊微微一怔,冰凉坚硬的刀刃抵在心口,只要稍微用力,刀尖就会划破衣物刺进心脏。第一次在御花园里见到柳霁时,他就像是一只落魄的小狗,任人欺凌受尽白眼,只有他的阿霁歪着头递给他一只偷偷藏起来的千层糕,自此,少女明媚的笑靥刻在了他的心底,水红掐丝的卷草暗纹对襟袄,发髻中缀着的蝴蝶金簪,也一起埋进了他的心底。
那时,是阿霁将他拉出地狱,时过境迁,如今他的阿霁却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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