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温氏尚未发现江岁华的**,却已经在未雨绸缪,以她猜想,温氏定然是想用兰芷爹娘的性命要挟其为自己办事,待到下毒事发,咬死江岁华,江岁华无法脱身便会失去太师府的庇佑,届时温氏再将她拉入自己的阵营,就相当于在霍重九和太子身边买了一颗棋子。
兰芷没有回家,温氏的计划确实一定要进行的,所以,她将视线落在了兰芷的亲弟弟陈进宝身上。
江岁华看着神色已经开始慌乱的少年,从油纸中又取出一叠字据。
“九月三十,浙东府蕲州广平客栈,十月初一,浙东府徐州太平镇如意客栈,十月初三,浙东府鸿洲鸡鸣客栈.....”
江岁华每念一句,陈进宝的脸色便苍白一分,这些都是他从老家出发沿途所住的客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知道?
江岁华瞥见少年颤抖着唇瓣和血色尽失的脸颊,将油纸中的最后一样东西取出来。
“还认识吗?”
陈进宝抬头,看见江岁华手中的指骨只觉浑身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住了,好似有人给他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他盯着那截指骨,仿佛看见娘亲在昏暗的烛光下在灶前劈柴不小心砍到手指的一幕。
“你爹娘下葬不过半月,可坟茔却已被人掘开,野狼剥皮削肉,只剩一堆零散着的白骨。”
江岁华握着那一小截指骨俯身凑到他面前,晃了晃。
“看见这上面的黑色的瘢痕了么?从你的一对爹娘为将军府制毒开始,他们注定死于非命,而你,却能放任真正杀父仇人不管,反而为他们做走狗,来太师府栽赃污蔑我,当真是孝子。”
陈进宝咬了咬唇,神色怨毒,要不是江岁华不允准兰芷归家,爹和娘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不是太师府的下人,我是平头百姓的良民,你们不可以对我滥用私刑。”
看着陈进宝扔在苦苦挣扎,江岁华不免摇头。
“好啊,那我便将你扭送官府,只是你猜猜将军府未曾得手,能不能容许你活着到官府。”
陈进宝一心只记得将军府答应自己的荣华富贵,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将军府明明答应这件事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会是将军府里管事的义子,从今往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江岁华的话像是一记警钟,让他倏地反应过来。
将军府要他下毒是为了栽赃江岁华,如今事情败露,江岁华又证据确凿,一旦扭送官府,将军府为划清界限一定会派人暗中杀了他,想到这里,陈进宝打了个寒战,朝着江岁华哐哐磕头。
“草民只是一时糊涂,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姑娘高抬贵手,让草民留在府中伺候,做牛做马草民都认!”
若非她证据确凿,陈进宝还会这么说吗?
答案是显然不会。
方才还咬死她是毒害霍怀礼的凶手,悬在将脸一抹满口知错悔罪,陈进宝不过半大少年却已如此能言巧辩,足可见心机深沉,留这样一条毒蛇在府中,只怕后患无穷。
“叔母觉得呢?”江岁华看向郑氏。
郑氏脾气刁蛮,本就为霍怀礼**一事生气,又得知自己竟被一个毛头小子戏耍,心头火气更甚。
“此人居心叵测,合该送到府衙。”
“姐姐!姐姐!我是你唯一的弟弟!你不能看着我**啊姐姐!姐姐救我!”陈进宝见大势已去,连忙哭着喊着求兰芷。
郑氏被吵得心烦,冲贴身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将手中的绢布又团成一团塞进少年口中,被堵住了嘴,陈进宝双手又没被松绑,被嬷嬷拖出去时,嘴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听着凄惨又绝望。
有白纸黑字的证据,有陈进宝一反常态的表现,众人如何还能不明白,**一事从头到尾都是由将军府买通陈进宝对江岁华实施的一场污蔑。**一事虽然暂时解决,但眼下还有另一件事,亟待解决。
“阿满品行端方,叔母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有时好与不好,不是叔母说了便算的。”刘氏自以为自己没有和郑氏一起刁难江岁华,便能在江岁华心中博个好感,于是率先开口转移话题。
“长叔母的意思是?”江岁华眉头一挑。
刘氏神色关切。“你少出门走动,不晓得府外的情况,如今外头都在说你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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