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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子府流萤小院。
江岁华和云蝉对坐在软榻上,中间的小几放着几片裁好的布料,针线盒子压在一角。云蝉专心致志地在绣棚上描画花样,而江岁华手臂抬起又落下,手中银针与丝线起起落落,在布料上缝出一针又一针。“夜里针线活做多了伤眼睛,姑娘歇歇,奴婢去厨房做些的甜水来。”云蝉描完花样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
江岁华眼都没抬。“不妨事,今日没什么事儿也没累着,待会就要用晚膳了,喝了甜水只怕吃不下饭。”云蝉闻言又坐回软榻上,伸手摸了摸耷拉在江岁华腿上的面料。“姑娘这寝衣都做了半个月了,拆了缝缝了拆,待做好了给大人穿上,定是最贴心舒服的。”
江岁华朝少女温柔一笑。“数你嘴甜。”
云蝉双手撑在小几上托着脸颊。喃喃道。“也不知公子在贡院如何了。”江岁华睫毛一颤,没有说话,云蝉却没有止住话头的意思。“以公子的才学肯定是能中,就是不知道中第几名,听说一甲三名很快便可以授官了,若是公子能中夫人和老爷一定很高兴。”云蝉自顾自说着,又给江岁华倒了一杯热茶来。“姑娘觉得呢?”
江岁华猝不及防被问,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自然是能中的。”
云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小侍女的声线。“姑娘,殿下请您一齐用晚膳。”
江岁华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便朗声道。“好,我即刻便去。”
江岁华将手中丝线打了个结,把针重新插回针线盒里,又将尚未完成的寝衣细细整理好,才起身朝外走去。流萤小院到太子寝宫并不远,夜里小花园周围的点着灯,灯火映在水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她到太子用膳的偏厅时,赵玄已等候多时了。江岁华扫了一眼,见房中只摆了一张方桌,两副碗筷,顿时皱了皱眉,赵玄身为储君,与臣下一起用膳也是常事,但绝不会共桌而食,赵玄此举便不是将她当成有官职的江画师了。“江姑娘来了,快进来,殿下就等着您来了,今儿厨司做了樱桃琥珀肉,珍珠翡翠白玉汤,八宝秘制鸭,鸡髓笋,水母脍等拿手好菜,姑娘尝尝合不合胃口。”罥烟见到门边立着的人影,立刻热络地迎上去。
江岁华被迎进去,却没有落座。“臣女身份低微,不敢与殿下共桌而食。”
“论官职自然如此,但江姑娘替本宫重绘母后的画像,便是本宫的客人。主人与客人共桌而食,才显得郑重其事。”赵玄没有束发,身上的衣物也比较单薄,墨色的长发垂下,几乎与男人的衣物融为一体。江岁华目不斜视,闻言也不再推辞,坐了下来,她一落座,罥烟便自觉地退出了房间,连带着守在江岁华身后的云蝉也被一并拉了出去。
“殿下让罥烟姑娘和云蝉走了,谁来伺候殿下布菜呢。”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江岁华却没有动筷的欲望。赵玄抬手亲自为少女斟酒,随着小巧的酒杯被注满,男人缓缓开口。“布菜的繁文缛节一天不讲究也不会如何,但有些消息若是因有人在而错过,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出赵玄弦外之音的江岁华也不再客气,将那杯酒挪远了些。“看来殿下的消息很是灵通。”
男人抿了口酒,笑而不语,她住在他的地盘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自然了如指掌。“本宫想知道,你频繁出入豫国公府,又与霍重九见面,可是发现了将军府对江大人动手的原因?”
以霍重九目前的身份,即便拼上所有力气也不一定能为江岁华报仇,江岁华亦然,所以,求助他,是必然的选择。见他挑明,江岁华也决意不再隐瞒。“臣女入宫不久,温氏一行动机暂时无隙可查,但臣女发现了另一件可疑之事,兰贵人和二皇子,殿下难道不觉得陛下对二皇子和兰贵人之间的态度过分悬殊了么?”赵玄挑眉,在他的记忆中,这位所谓的兰贵人鲜少踏出宫门,从不参与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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