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好心送药,我怎能连盏茶都不招待,昨日只见了叔母的小公子,还未曾见过长叔母的公子,眼下正好。”
江岁华朝院内的侍女吩咐。“小翠,请公子进来。”
霍如玉沉默片刻,见院门那歪着脑袋瞧自己的弟弟,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小少年似乎十分腼腆,被小翠迎进来时,视线紧紧盯着路面,丝毫不敢四处乱看。直到走近了,才仰头冲着他姐姐招呼,又转过身来叫江岁华。“阿满姐姐妆安。”
小少年唇红齿白像尊漂亮的瓷娃娃,举止神态十分谦和有礼。江岁华接触过的霍府子女中,霍如玉飞扬跋扈,霍怀礼骄纵口无遮拦,霍如秀绵里藏刀,面对眼前这个少有的性格良好的正常人,江岁华笑着回应。“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冲她腼腆一笑。“怀止。”
怀止,怀瑾握瑜高山仰止,确实个好名字。
江岁华将姐弟二人请到茶室,三人围坐在茶几边。“昨儿听叔母说,你们都在官学念书,今日怎么不去了?”
江岁华温柔地询问着,顺便将侍女送进来的糕点递到霍怀止面前。
霍怀止看了看姐姐的神色见姐姐神色如常才拿小心地拿了一块糕点。“今日官学休沐,所以能在家里休息。阿满姐姐的伤看起来很严重,还疼吗?”
江岁华没想到小少年还挺关心自己。“不疼了。”
霍怀止吃了口糕点又看看霍如玉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霍如玉喝了口茶倏地将茶盏放下。“既进了院子,人就在你面前,你亲自开口就是。”
江岁华疑惑地看向霍怀止,想不通他有什么话是要亲自开口跟她这个没见过面的姐姐说。
“昨日的事我听姐姐说了,怀礼他不是有心的...”少年底气不足,说话声量明显放低了许多。
江岁华一愣,没想到霍怀止竟然是来替霍怀礼说好话的。
江岁华的沉默让少年有些慌乱,一张漂亮的小脸儿涨得通红。“我知道姐姐是第一日来府上便受了伤,可怀礼同我说了,那杯茶太烫,他是一时失了手才洒了出去,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江岁华看向霍如玉,可少女的脸色冷漠,好似眼前求情的不是她的亲弟弟似的,想到刚才她拿来的伤药,江岁华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所以,你便央着你姐姐来撷芳院给我送伤药?”
霍怀止脸色红的更厉害,但还是点了点头。
江岁华反问。“既是霍怀礼的错,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呢?”
霍怀止对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好半晌才低声回答。“怀礼,他只是娇气了些,其实不坏的,我在官学里受欺负还是他帮我出的气。”
见少年越发窘迫,江岁华没忍住笑出声来,摸了摸怀止的头打趣。“谁敢欺负太师府的子弟?”
少年抬头,看见江岁华如花的笑靥,脸色更红。“姐姐不怪怀礼了吗?”
江岁华眼底笑意更浓,昨日请安的事儿她就没记恨霍怀礼,显然是郑氏吩咐人刁难她,在众人都忙查看他的伤势时,他却还能主动问起江岁华,虽然语气不太友善,但可以看出他本性不坏,只是身为霍家的公子骄纵了些。“本就是不小心的事儿,无关乎怪不怪的。”
霍怀止见江岁华不怪罪,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谢谢姐姐。”
几人坐了一会,霍如玉却很少讲话,正当江岁华想开口搭话时,霍如玉站起身来。“时候不早,怀止的功课还有好些没温完,我们便先回去了。”
少年虽然很想再跟撷芳院的漂亮姐姐待一会,但姐姐发话,他还是听话地站起身来,乖乖跟在霍如玉身后。
“这撷芳院本是霍如云看中的,你抢了她的院子,又伤了她的膝盖,她不会轻易放过你。你现在可以借养伤的借口不去请安,可以后呢?”霍如玉神色依旧冷淡,但说出的话却令江岁华感到意外。
相较霍如秀的绵里藏刀,霍如玉的冷淡来得让人更加心安。
江岁华点点头。“多谢。”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郑氏连番挑衅,无非是想拿捏住她,但她又怎会傻傻地缩在院子里任人拿捏。
转眼天幕低垂,墨色渐渐笼罩京城。
撷芳院正屋,兰芷替江岁华铺完床,一手握着点了新蜡烛的烛台一手握着只坠子,朝江岁华在的隔间走去。
此时江岁华正坐在贵妃榻上,面前一张垫着缎面桌垫的长方几上摆着一团团丝线和皮革,云蝉坐在小几旁边带靠背的矮板凳上,手里正握着炭笔在绣棚上描花样子。
“奴婢给姑娘拿了件毯子来,姑娘盖上,别着凉了。”兰芷将手里的灯台放下,又替江岁华盖好了毯子,才将掌心摊开递到主子跟前。
“方才奴婢想着在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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