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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小说:

落渊

作者:

披星斩荆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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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洛羽鸢被门外的争吵声扰醒。昨晚她情绪有些失控,渊慕泽陪她到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洛羽鸢躺在床上依旧没有睡意,怔怔看着颈间的项链出神,直到天快亮才浅浅睡去。

“不会弄就让开,你把田折腾成什么样了?”听上去华凌很是不满。

“你也没好到哪去,看看你脚下的土地吧,它在哭泣你听见了吗?”一诺也非常不高兴。

“求求你俩消停会儿吧,八十里外都能听见吼声了。”苏白屿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洛羽鸢顶着红肿的双眼艰难起床,有气无力地关门洗漱,楼下吵闹的声音隔着门板都能听见。

“你一个姑娘家,干活毛手毛脚的。”华凌不屑地看着一诺。

“可我速度快啊,你这磨磨蹭蹭几天也弄不完。”一诺非常不服气。

洛羽鸢换好衣服下楼,映入眼帘的是两个浑身是泥的土人,一边弯腰干活,一边吵得手舞足蹈。

“钟老头快被你们气晕厥了。”叶云沐扛着箩筐从远处走来。

“祖宗啊,求求你们放下手里的工具去玩吧。”钟老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那老胳膊老腿什么时候能干完?”一诺头也不抬。

“抖手抖脚别把种子撒歪了。”华凌手上动作未停。

“干嘛呢?”洛羽鸢声音有些沙哑。

“他们把你吵醒了吧?桌上有早餐,不够锅里还有。”花奶奶在厨房忙碌。

“这俩破孩,下个种子跟打仗一样。”钟爷爷见阻止不了,捂着心脏摇头找水喝。

“别管他们,我哥会来善后的。”洛羽鸢吃着牛奶窝窝头说。

“没事,我们来弄,小翊也忙。”花奶奶倒是毫不担心的样子。

“他忙什么呢?”洛羽鸢这才想起,好像没看见顾天翊的身影。

“听白屿说好像是有人干涉他们的项目,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钟爷爷躺在摇椅上很是惬意。

“好像很严重?”花奶奶担忧。

“没事,我哥能搞定。”洛羽鸢虽没有直接参与顾天翊公司的运营,可对他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汪!”圈圈晃着大尾巴兴奋地朝洛羽鸢奔来。

“怎么了?”洛羽鸢给了它一个肉包。

圈圈三下五除二吃完包子,又对洛羽鸢汪汪叫了几声。

“小羊?”洛羽鸢连忙放下手里的豆浆,跟着圈圈跑了出去。

“我的天呐,这要怎么办?要帮它吗?”羊圈中一只母羊正在生产,小羊软塌塌露出一半的身子,洛羽鸢着急地看着羊妈。

“看着就好。”渊慕泽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努力生崽的羊妈。

“可它没力气了,羊崽会不会卡住?”圈圈在围栏外焦急地转圈,洛羽鸢伸手想帮羊妈,一双大手圈住她手掌往回带。

“不会。”声线低沉稳重。

洛羽鸢只好在一旁干着急,羊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站起,“咩~”羊崽应声落地。羊崽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四肢看上去软弱无力,努力了几次都没成功。

“加油,你可以的!”洛羽鸢轻声鼓励,露出些许焦急。

羊妈温柔舔舐刚出生的羊崽,似乎也在鼓励它。羊崽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洛羽鸢看,满是好奇。

“喘口气再试一次。”洛羽鸢不停鼓励。

“别急。”渊慕泽蹲在她旁边,伸手按住想钻进去的圈圈。

过了好一会儿,羊崽终于颤颤巍巍地站起,洛羽鸢兴奋地抱着圈圈在地上打滚,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证新生命的诞生,“太神奇了!”

钟爷爷提着水桶拿着手帕过来,“生命就是这么神圣。”他打开羊圈,用温水擦拭羊崽身上的血迹。

羊崽始终看着洛羽鸢,擦干净后第一时间摇摇晃晃朝她走去,洛羽鸢掌心朝上伸过手,羊崽用头蹭她掌心。

“看来它很喜欢你,第一时间没找妈妈,竟然朝你来了。”钟爷爷笑得眼睛都没了。

“难道把我当成它妈妈了?”洛羽鸢错愕,“你妈妈在那呢!快过去。”

刚出生的小动物尚未有神志,洛羽鸢无法像往常那样和它交流,羊崽依旧蹭着她掌心。洛羽鸢第一次遇到如此喜欢自己的小动物,触碰对方柔软的绒毛,让她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那我走吧,快去吃奶。”洛羽鸢恋恋不舍地收回手,一步三回头。

羊崽依旧站在围栏边咩咩叫唤,非常焦急的模样让洛羽鸢看了有些不忍心,可大自然的生存规律阻止了想把羊崽抱走的冲动。她心里明白,羊崽离开了羊妈妈将会无法生存,而目前小羊如果不及时进食,就无法补充之前消耗的体力。她狠心转过头,自动屏蔽羊崽软糯的呼唤。

“我以为你会把它抱回去呢。”钟爷爷意味深长地笑。

“那它妈妈铁定来找我打架了。”洛羽鸢迅速整理好心情,“对吧圈圈?”

“汪!”圈圈围着他们跑,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回到木屋边,洛羽鸢穿好水鞋试图挽救华凌和一诺的杰作,大肆创作后的两人此时正躺在木走廊上歇气,苏白屿正把他的奇思妙想发挥在食物上,被顾天翊制止,叶云沐在给两只大狗梳毛,圆圆舒服地四脚朝天,钟爷爷逮着渊慕泽修理他那老掉牙的收音机。

平静温馨的生活就这么过了3天,走前一诺拉着花奶奶悄悄咪咪说什么,还叮嘱她一定要把东西收好,顾天翊催促才笑眯眯地上车。

“下次别给这么多东西了,都不敢来了。”洛羽鸢趴在车门对花奶奶他们说。

“那你们也别总一车车拉过来,生活用品周围买得到。”钟爷爷故作严厉。

“我哥有钱,别给他省。”洛羽鸢比了鬼脸,顾天翊从后视镜白了她一眼。

“走了,保重身体。”顾天翊和两位老人打招呼。

“没事儿就来啊,羊崽等你来呢!”花奶奶对他们挥手。

“奶奶再见!”

“下次吃你的芋头啊,钟老头!”

商务车缓缓驶离。

花奶奶回屋拿出一诺的背包,她捧着沉甸甸的石头观摩。

“这什么?”钟爷爷走过来。

“一诺让我埋在农场的最北面。”花奶奶看不懂光滑石头上的图纹,“挺好看。”

钟爷爷神色一凛若有所思。

回到别墅的第二天,洛羽鸢百无聊赖地拿起画笔,今天本是入学的日子,可魏上将那边还没搞定她的身份记录,所以就没和华凌叶云沐一起去。

石房像往常一样静静立在那里,院里的老树枝叶繁茂,花圃里的藤蔓植物爬上石墙,角落里多了一口枯井,值得注意的是,这次出现在天际的是日月交辉的景象,梦境不再只有日照。

她提笔在空白处写下潦草的‘吟’,这是在梦里失去意识前模糊听见的声音,她不确定是什么生物的吟叫,只觉得这声音气势恢宏,非常有威慑力。

三天后一早,别墅。

“这么大个人也能消失?你们就没听见动静吗?”顾天翊生气地站在洛羽鸢房间问其他人。

“确实没听见啊,我们挺晚睡的,没人下楼。”叶云沐也一头雾水。

“那她怎么出去的。”顾天翊瞪着他们说。

“窗。”渊慕泽出现在门口,他的房间就在洛羽鸢隔壁。

“从三楼?怎么不摔死她。”顾天翊更生气了。

“去把她找回来,学院她去定了。”顾天翊对渊慕泽说完就下楼去公司。

渊慕泽皱着眉头,换了衣服往狼族领地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哥让你来逮我吧,不去不去。”洛羽鸢正和狼王三儿子玩得起劲。

渊慕泽不动,也不劝她回去,就和洛羽鸢一起,在狼族领地待到第二天。

“现在失踪人口变成两人了是吧,他往哪去了?”顾天翊简直肺都气炸了。

“泽少应该是往狼族去了。”洪叔开口。

顾天翊气势汹汹杀到狼族,将两人带回。

“明天我亲自送你们去学院,别想跑。”顾天翊说着便在洛羽鸢和渊慕泽房间设下结界。

“我们?”渊慕泽皱眉询问。

“对,你们,你和她一起去。” 顾天翊气汹汹看着洛羽鸢:“否则断了你的零花钱。”接着看向渊慕泽:“…没什么能威胁你的,好自为之。”

顾天翊不多说一句话,施好结界头也不回气呼呼地走了。

渊慕泽“……”(皱眉冷脸。)

洛羽鸢“……”(气愤得砸上房门。)

这下插翅难逃了,为了零花钱,稍微忍忍吧。

第二天一早,顾天翊亲自把两人送进学院,其余人前天就开学,此刻正坐在教室上课。洛羽鸢和渊慕泽错过了开学时间,单独去教务报到,耽误了两节课的时间班导才把他们带到教室。班导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有气场。

一路上不停有女生看着渊慕泽亮出星星眼“太帅了!”

“他是谁?哪个班?我要每天站他们班门口堵他!”

“简直是漫画里走出来的,这身高我爱了!”

渊慕泽的长相很受女生的喜欢,冷淡桀骜,带着些许痞气,虽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但不妨碍她们对他花痴。部分男生也对渊慕泽的长相表示赞许,而另一部分则带有些许嫉妒和不屑。这一切渊慕泽都选择无视,径直走他的路。

“人气挺旺啊这位小哥。”洛羽鸢揶揄道。

“看路。”渊慕泽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旁边那女的是谁?跟他很熟吗?”

“不知道,最好别是他女朋友,配不上。”

“说啥呢?我觉得这女生长得像精灵,明明很般配。”

“闭嘴,我说不配就不配。”

陆陆续续有议论的声音传进洛羽鸢耳朵,我有那么难看吗?什么配不配,我还瞧不上他呢,凶神恶煞吃人的冰柱子,她在心里骂道,随后气愤地看了一眼渊慕泽。

渊慕泽“?”

洛羽鸢白了他一眼,气汹汹地走到他前面。

渊慕泽“……”

洛羽鸢一脸怨气地跟着班导进了教室门,渊慕泽皱着眉头跟在她身后,看起来心情也不是很好。

“这是我们班的同学,有事耽误了今天才来报到,把迟到的自我介绍补上。”班导示意站在讲台的两人。

渊慕泽“……”

洛羽鸢“……”

全班安静了许久,却不见两人开口。

“啧,我叫洛羽鸢,他叫渊慕泽”,洛羽鸢不情愿地开口,“请多……”洛羽鸢话没说完,她看见一个年轻人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角落,恶狠狠地盯着她。正是之前在街头,洛羽鸢帮了他们却被反打的那两个年轻人的其中一个,下手挺狠的。

洛羽鸢嘴角一抽就想撸起袖子冲去和他干架,渊慕泽悄悄伸手拉住她,瞟了一眼班导,示意不要在此地动手。

班导虽一头雾水,但眼睛却死死盯住洛羽鸢,以防她突然暴走。

“空着的两个就是你们的位置,去坐吧,准备上课。”班导控场能力很好。

他们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洛羽鸢这才注意到,华凌和叶云沐的位置就在他们前面一排,同样靠窗。华凌一脸看戏的样子对她笑。

洛羽鸢很是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洛羽鸢趴在桌上没精打采地上完了早上的理论课,科洛诺斯比较注重实践,下午的课程都是格斗和灵力课。

身穿格斗服的洛羽鸢非常飒,加上略微不耐烦而皱起的眉头,其他人见她就缩颈绕着走,就像是遇到惹不起的主一样。

一声铃响,灵力课开始。不同于在教室,下午两门实践课则是同一学级的所有人一起上的大课,一门课各由两名导师带领。

“早上你们学了理论的灵力来源,现在就运转灵核,感受灵力在体内运转。”班导带着大家将学到的理论运用到现实中来,洛羽鸢早就掌握了灵力的运转,此时正明目张胆的走神。

来学院的路上,顾天翊就交代他们许多要注意的地方,叮嘱两人千万要隐藏自己异于常人的灵核,尽量表现得与同龄人无异,不然两人鹤立鸡群的灵力,必会带来很多麻烦。二人也很乐意配合,毕竟谁都怕麻烦主动找上门。

而之前和洛羽鸢交手的那个年轻人,心里明白这两人的身手多么不凡,但也没当众揭穿。他在一旁沉默看着“装新手”的二人,心里早有打算,他叫萧游。

令洛羽鸢倍感煎熬的一天终于结束了,换回早上穿的校服,准备和渊慕泽一起回家。萧游挡在门口,“做个交易吧,骗子。”

洛羽鸢本就心情不好,再听萧游这么一说,气势汹汹将萧游带到角落,准备和他算算账。

“骗你什么了?”洛羽鸢很是不快。

“没骗我,但你们骗了小团!”萧游也气愤道。

渊慕泽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萧游,萧游感到一股杀气,缩了缩脖子,强装镇定地看着洛羽鸢说:“不但骗了他的钱,还骗了他的信任!他那么相信你们,你们不是人。”

洛羽鸢皱眉,心中隐约有些猜测。

“那是他攒了好几年的钱,你们不但不帮他复仇就算了,还一遍遍压榨他,知道他攒那么多钱有多不容易吗?”萧游珠链炮口地说。

“你是说在街上对他动手的那两个壮汉?”洛羽鸢问。

“什么壮汉?胡扯呢,不是你动的手吗?”萧游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于是洛羽鸢掏出终端,快速操作后,示意萧游看,“这是咖啡店外的监控,自己看。”

萧游看过监控录像后,脸上显出一瞬内疚。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表面上装作救了他,然后再次骗取他的信任后继续榨干他。”萧游有些底气不足。

“无聊。”渊慕泽瞥了他一眼,双手揣兜靠在墙上说。

“对啊,这么无聊的事,我们干嘛去做,又不缺钱。”洛羽鸢收回终端。

“你们为什么要装小白?”这时候萧游开口了。

“私人原因,不方便透露。”洛羽鸢明白这个和她交过手的人,绝对清楚他们的真实水平,庆幸的是对方没有捅破。

“那你们停止对小团的欺骗行为,并对他赔偿,否则我就告诉所有人。”萧游找回了些底气。

渊慕泽皱眉。

“可我们和那些人真不是同伙,也没骗你朋友,钱也不在我们手上,要我们怎么赔?”洛羽鸢开始不耐烦。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萧游坚持道。

洛羽鸢没想到自己的拔刀相助会引来这么多麻烦,她思索了一会儿:“行,我帮你摆平朋友的事,但你也不准把我们的事往外说,否则……”

洛羽鸢抬头阴沉地看着萧游说:“让你死。”

萧游一个哆嗦,鸡皮疙瘩起满一身,这两人太可怕了。但他不能露出胆怯,这是在和对方做交易,要有底气。

“行……行,暂且相信你们。”萧游说完一溜烟跑了。

“信得过?”渊慕泽开口。

“看上去这么怂,暂且相信他吧,一旦他往外说,抓过来一顿揍。”洛羽鸢和渊慕泽并肩走出校门,顾天翊驾车在路边等他们。

“啧,我哥是变态吧,要跑人早就没了。”洛羽鸢小声嘟囔后和渊慕泽上车。

好不容易挨过煎熬的两天,洛羽鸢决定趁周末把轩逸约出来结结账。

“上学好玩吧?新生。”轩逸一副不屑的表情。

“没你的生意有趣。”

轩逸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什么生意?听不懂。”轩逸装傻得不要太明显。

“正义使者为弱者复仇?”洛羽鸢挑眉。

萧游陆陆续续给了她不少信息,轩逸打着‘给钱就帮你复仇’的名义,骗了不少人的钱。当然,比较简单的矛盾把目标打一顿就完事儿了,钱也拿得心安理得。街上打人的壮汉,就是轩逸用钱养的‘打手’,一旦雇主找上门来,他就让打手把人轰回去,这些事轩逸不敢让父亲知道。毕竟轩明宸虽然看上去和蔼可亲,发起火来可是令人闻风丧胆,不然也不会坐到大使的位置。

“谁给你说的这些?”轩逸见躲不过,干脆破罐子破摔。

“小团的仇报不了吧?”

“城卫军把他爸打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打军人吧?我爸这大使还要不要了。”

萧游是后来才告诉洛羽鸢,小团的爸爸因为讨债和人发生争执,甚至惊动了城卫军,可欠债人非常不讲理,当着城卫军的面动手,混乱中小团爸爸误被子弹击中腹部抢救无效没了,王室审议后让欠债人偿还欠债和赔偿费,可小团依旧记恨杀死自己父亲的城卫军。他几经打听找到了不靠谱的轩逸,才有了后来这些事。

“那就应该直接拒绝他。”洛羽鸢可不买账。

“可他给了好大一笔钱呢。”轩逸很是不甘。

“大使的儿子缺钱?”洛羽鸢试探。

“我爸哪有钱?别墅是王室给的,衣服是二手市场淘的,全靠姨的工资生活,他自己的钱全拿去扶贫了,也不知道为家里考虑…别人以为大使光鲜亮丽非富即贵,可有谁知道摊了个心软人善的父亲有多遭罪。”轩逸很是不满,说的话也不好听。

洛羽鸢知道轩明宸的行事作风,顾天翊也不时暗中帮他家人渡过难关,可帮急不帮穷,很多时候轩明宸转手就把顾天翊给的钱捐了出去,所以后来顾天翊也只在他家揭不开锅的时候,给他们买些食物和生活用品。

“你这生意还是放了吧,别到头被仇家打死。”洛羽鸢对轩逸向来没有好脸色。

“那我哪来的钱吃饭?”轩逸虽然比洛羽鸢大两岁,可谈吐却像个小孩。

“少往游戏充钱,找找兼职钱就来了。”洛羽鸢白眼翻出天际。

“低声下气给人当狗使唤,我才不干呢。”轩逸嗤鼻。

“那你起码搞个正经生意吧?让人知道西区大使的儿子是放高利贷的骗子,他的乌纱帽不一样保不住?”洛羽鸢真是服了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

轩逸沉默,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你管我做什么呢,和你有关系吗?”轩逸突然不耐烦。

“你把小团的钱还给他,让人给他道歉就没关系。”洛羽鸢狡黠一笑,“否则我就去大使面前提点提点。”

“啧,你敢威胁我?”轩逸脸色阴沉。

“有钱有什么不敢的?”洛羽鸢把纸质科洛币揉成扇子的样子,惬意地扇风,“之前找我也是为了这个吧?”

轩逸沉默地看着她。

其实洛羽鸢向来觉得轩逸挺可怜,摊了这么个倾家荡产也要帮助别人的父亲不说,他的生母非常强势一直待他不好,从小就打骂他,就好像不是她亲生的一样。轩逸自小生活在母亲的阴影下,心里早就满是疮痍,父亲又忙着事业不管他,洛羽鸢和顾天翊出现前,轩逸没有一个朋友,没人能倾听他的心里话,所以他的性格才会有些别扭。后来见父亲对洛羽鸢和顾天翊疼爱有加,想起始终孤单的自己,于是心生嫉妒,最终用一身的尖刺保护脆弱的自己。

“说真的轩逸,你可以考虑学点什么,不说将来能否过得光鲜亮丽,至少现在能保证自己不被金钱所困吧?”洛羽鸢递给他厚厚一沓科洛币。

“这是你的私房钱?”轩逸有些动容。

“可不是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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