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情敌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绛水南归

2. 第二章

小说:

情敌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作者:

绛水南归

分类:

古典言情

“这个要暂时保密的灵灵。”系统拒绝道,“这可是后期男女主情感递进的重要情节,现在说了后面就没意思了。”

“你不说的话,我就一会去看书了”祝灵一手抓着琥珀糖,略过一排端水出去的侍女,一手撩开内室的厚布帘。

那人躺在里面的架子床上,看不清模样。楚大夫已经走了,几个正在收拾屋子的侍女见她进来,手里的动作奇奇一顿,为首的连忙放下手中的帕子,福身道:“姑娘。”

她挥挥手,免了她们的礼,走近床边。顾及到屋子里的炭火足,顺手将严丝合缝的窗子推了个小缝。

“天书是随着故事发展而展开的,这个情节比较靠后,现在是看不到的。”系统颇为难为道,“但你如果真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稍微给你透漏一下,只要你不说出去……”

“不用了。”她转过头,透过轻薄的纱帘,瞥见那人的脸,诡异地停顿了一下,“我认识她。”

微风打着旋吹进来,卷起她额边的碎发,轻略过她如羊脂般剔透的肌肤,尽管她没戴首饰,不施粉黛,甚至是眼下还带着青黑,但她依旧是从容的,甚至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色的。

但那段不从容,狼狈甚至是颠簸的日子却依旧如影随形地追随在她身后。

那是一条撒满鲜血和尸骨的陡途。一袋子干粮扔下来,无数人扑上去,她抢出半块馒头,囫囵吞在嘴里。

锦衣玉食的小女孩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又嫌恶地缩回头,大声地同她的父亲抱怨道,“阿爷,你竟领我来看这些脏东西,其状似非人耶。”

那个被她称作阿爷的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罢了罢了,咱们还是去看你的公主塔吧。”说着弯下身拨了拨女孩的鼻子,“听说今年各郡可是送上来不少好东西。”

“那都是些烂石头罢了,你拿去喂鱼阿爷都不心痛。”

她也见过公主塔,祝灵被馒头噎得直哭,只不过,她见的时候,那里还不是高塔的样子。

那是她家新盖的大房子,阿爷去城里务工,他可能干了,嘴又甜,主人家就喜欢这种老实人,临走时还送蜂蜜叫阿爷带回来给怀着孕的阿娘吃呢。

是她家新翻的田地,今年雨水充沛,庄稼可好了。阿爷不在家,阿娘怀孕下不了田,这都没关系,今年她家可以请田客了。去那些困难些的农人家里,多给几个大钱?没问题,只要活干得利索,还能多管一顿饭嘞。

还是她家将要呱呱落地的娃儿,男女都无所谓,平平安安就好。阿娘说,小名到时候去村头找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妪来取,借了她们这些老人家起名的孩子,都可皮实了。

阿娘轻声絮语着,将自己的陪嫁首饰与祖母留下的物件仔细收拢,扎成一个精巧的小包。封口之际,她咬了咬牙,拿出一半积蓄换成小金珠,尽数塞了进去,而后才心安地绣上一圈精致的花边。

那年,她不过十岁,还是不知事的懵懂年纪,听见阿娘同她说这些都是她以后的嫁妆,止不住的羞红了脸。

如果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她可能嫁给隔壁家的二斗,那小子一见她就脸红,被打趣过无数次。也可能嫁给邻村的小王,虽然每次都同她吵架,但待她也是极好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嫁给镇上秀才的儿子呢,到时候也捞一个举人娘子当当。

他们这样抱着美梦入睡,然后被清晨的敲门声吵醒。

清晨的雾淋了她一身,阿爷匆匆打开门,进来几个配着刀的官吏。

她扒着门偷偷望出去,外面还有一群。

那群人说她家被一个叫什么公主的人占了,已经不是她们的房子了,让她们一家都滚出去。

这里被占了,搬到其它地方去也好,实在不行住地里嘛,干活也方便。贵人嘛,看重你家房子是抬举你,这说明咱家眼光好不是。

那小吏冷笑两声,用手指着她阿爷鼻子道:“谁家说就要他们一家的房子了,从这个村子开始,方圆百里可都是公主的地盘了。”

“祖屋?田地?那是什么鬼东西,这可是朝廷要的!”小吏啐道。

他们就那么举着刀拥了过来,阿爷被撞了一下,蜷着身子倒下了,阿娘被挤了肚子,痛得满脸冷汗,却仍记得推她进屋,抓上那个给她攒嫁妆的小布兜。

他们就这么成了流民,一路走一路哭泣。

“我们去告御状吧,去京城。”有人这么提议,“一定是那些狗官搞得鬼,公主一个小姑娘哪住得下那么大的地方,定是他们胡乱圈的。”

“对。”村头学唱戏不成被打回家的陈小子大声道,“那个《跪韩铺》就是那么唱得‘米里掺沙,害百姓,众百姓京都,揣御状。’”

“最后赢了没?”众人忙问道。

“当然赢了。”陈小子吹胡子瞪眼睛道,“天子当然是一个明辨是非的好人,否则凭啥他是天子呢。”

凭啥偏他是呢?

祝灵笑着摇摇头,帮女主塞了塞被角。

“怡宁公主,好久不见。”

走出屋子,她站在廊下,迎着寒风接下一团晶莹剔透的雪花,冬风萧瑟,吹得她连连打颤。

“你看。”她近乎是叹息地同系统道,“这里不只你一个傻子。”

这个问题,她始终想不明白。

·

翌日清晨,晴空万里,积雪消融,檐角残雪消融殆尽,天光也比前几日亮堂了许多。祝灵坐在粥棚后面无所事事地发呆。她本是要同仆役们一起分粥的,偏因走神时被滚水烫了手,于是被自己的贴身侍女遏令坐在后面抹烫伤膏。

“其实不痛。”她对蹲在自己身前为自己小心涂药的冯彩道,“要不是刚才不小心被你发现了,这会说不定都不红了……”

“姑娘心里还怪我不成?”冯彩红着眼睛反问道,“纵然公子带了旁人回来,这日子又不是不能过了,早知道你这般想,我昨天就是拼了我这条贱命,也不会……”

“打住,打住。”祝灵忙按住这个过分忠心的小侍女的嘴,“今时不同往日,当警醒些。有些事我说是不说,同你说,抑或是她说都是不同的。只为逞一时口舌之快,有时反倒会丢了性命。”

冯彩似是听懂了,她狠狠地低下头,沉默片刻,又不住小声反驳道:“哪有那么管用,她又不是郡主皇子。”

“你看。”祝灵在心里默默对系统道,“她都比你清楚。”

系统弱弱反驳道:“可原著就是那么写的。”

“男主见女主受伤而心生愧疚,念及她一个孤女在乱世难以生存,才收留她的啊,怎么会是因为贪图女主的身份呢。”

“那身为孤女的女主又为什么救男主呢?”祝灵接着问。

“这……书上没怎么提。”系统纠结道,“可能是一见钟情,或是见不得英雄死于诡计之下。”

说完后,又按着她给的思路想了想,片刻后勉为其难地补充道:“还有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找个靠山。”

祝灵笑而不语,用没被烫到的几根手指轻轻推了推冯彩。

“假设啊,我是说假设,假设阿彩你是一个从京兆之地一路逃过来的孤女,你会去救一个身穿甲胄的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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