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医院惨白的灯光,何隽一边用临时拿来的平板处理邮件,一边坦然地用目光打量原书攻。
男人面色苍白,似乎并不认识他,在看望过来两人目光交汇时,甚至还礼貌点了点头。
很随和温润的一张脸。
至此,何隽简单得出结论:
主角攻的身体似乎比传闻中好一些,但看着还是很虚弱,不像是原著里能把人丢进臭水沟的样子。
而且他看得出,对方也在带病处理工作。
何隽难免对比自己境况。
不愧是原书主角,就连失忆也抹不掉天性中自带的工作本能,飞快接手项目,这比他当时可快多了。
明明都是人,为什么自己反倒花了半个多月才勉强应付得来,而人家下了病床就可以?
这算什么?
算他时间多吗?
兴许是何隽嫉妒的目光太过明晃晃,于尧在侧耳倾听助理的汇报时,转过头望了过来,发现还是刚才看自己的人时,眼神微微诧异,但最后仍不忘扬唇颔首,端的一副大家公子待客模样。
何隽微笑着,也回了个笑。
没人看得出他心里满腹的抱怨和弯弯绕绕。
0567被他笑得心里发毛。
【别搞事哦。】它不忘警告。
鉴于以往的惨烈经历,这会的系统没什么大志向,但还是最怕遇到刺头型宿主。
何隽自觉无辜,低头又回了封邮件:“真没打算搞事,只是终于看到两位主角凑齐了。”
想起他爱看八点档的习惯,系统将信将疑,嘟囔道:【你最好是。】
陈繁钥消失得有点久,盐水挂到第二瓶时,才有人面色恭敬地前来,告知何隽前者马上就回。
何隽不自觉联想到自己上辈子不分昼夜的兼职生涯,对眼前人生出了一丝同情心,但一想到对方月薪五万,忽然觉得人家根本不需要同情。
他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意识到别墅的猫还饿着,提出要求:“一会我可以先走吗?”
听完他的话,助理面色犹豫,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请示一下陈繁钥。
没打算为难人,何隽顿了顿,开口道:“那我在这里等他一起回家。”
接下来,他看见助理明显松了一口气。
何隽在闭目休憩时,耳边忽地响起系统八卦的电子音:
【宿主猜猜,主角受现在在见谁?】
何隽仍闭眼,即答:“于尧。”
本来还想卖关子的系统:……
【到底是怎么猜到的?不会是蒙的吧?】
何隽无奈:“……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
拿他看过的八点档为例,剧里的角色往往都是为了推动男女主而产生的,小到菜市场卖菜的阿姨,大到两位主角一生中遇到的各类贵人。
没有配角出场的时候,往往意味着到了主角们的主场。
而且……
他睁开眼,发现不久前主角攻所在的位置已经空了。
系统没想到何隽会这么敏锐,但还是很兴奋:
【他们现在就在外面的草坪上说悄悄话哦!】
虽然它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从两个人的面部表情看得出,这场谈话似乎很顺利。
同一时间点。
陈繁钥掀起眼皮,对身侧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啧”了一声,“你最好快点想起来。”
注意到他频频看向走廊所在的方位,于尧若有所思:“我尽力。”
陈繁钥垂眸,烦躁地踢了脚下:“我和于礼说好了,过几天去你们家先找找看。”
陈繁钥的外婆曾给女儿许香兰留了个玉镯,据说是自己当年的嫁妆,后来又被后者早早给了陈繁钥。
但那时候陈繁钥太小,和同样还是萝卜头的于尧拿着镯子,装在密闭的木盒子里,一起埋在了秘密基地。
直到飞机失事后的一年多,陈繁钥才忽然想起这件事,再加上许香兰女士病重,对从前的老物件总是挂念着,其中就包括这只镯子,可陈繁钥挖遍了小时候的秘密基地,都没发现盒子的去向。
这事从此成了陈繁钥的心结。
见他藏在阴影中的脸失了耐心,于尧又轻声说了句抱歉。
这已经不是于尧第一次说抱歉,陈繁钥却在轻嗤一声后倏地笑了:
“你能回来,很好,想不起来从前除了镯子外的事也没关系,但记得告诉你那位小男友,让他别招我。”
于尧叹息:“不是男友。”
陈繁钥颇有些心不在焉,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丢下一句“没必要冲我解释”就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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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状较轻,这几天如果不舒服记得及时复诊。”
何隽表面上很配合地点头,但其实想的却是明天就能上班。
他心里盘算着怎么和团队分享今日拿下大单子的好心情,身下的轮椅忽地被一股巨力拽住往后漂移了半米,而他原本的位置被另一个人占据。
主角受的到来从一种意义上而言,成功解救了何隽。
他看向认真倾听医嘱甚至还主动追问细节的陈繁钥,油然生出一股对好兄弟前来救场的仰慕。
回来的路上,在何隽的坚持下,他终于离了那辆陪伴自己三小时的轮椅。
到家后,何隽心里惦记着布鲁斯,却发现对方已经以一种四脚朝天的姿势睡熟了。
猜到多半是陈繁钥安排人上门喂的猫,何隽在后者的视线中就要往浴室冲去,结果被挡在了门外。
陈繁钥:“医生说最好不要碰水。”
何隽试图为自己争取权利:“只是轻微中毒……”
陈繁钥皱眉看着他。
何隽不说话了。
旁观了一阵的系统感觉自己正在见证一场对峙。但出乎意料的是,先坚持不住的竟然不是它家宿主。
不清楚在何隽的眼里看到了什么,陈繁钥无奈做出让步:“可以碰水,但我要陪着。”
想起医生的确说过建议“有人陪伴、以防晕倒”的话,何隽想了想,最终同意了。
毫不避讳身旁还有个大活人,何隽全程剥自己的衣服时再坦然不过。
注意到他过分自然的面部神情,陈繁钥脸上的热意渐渐消了。
“我在门口,有事叫我。”做不到直视旁人的身体,他在门外找了个位置,微妙的是一低头就能看见脏衣篓里那人的衣物。
何隽泡在温水中,忽然想起件事。
“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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