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温鹤声?是温鹤声!”
有人惊叫出声。
众人看去,只见一身红衣劲装,手持秀剑的温鹤声正穿过广场,去往擂台。
她步伐坚定,眼含杀气,直逼储知贞。储知贞又惊又喜,拔腿就要去迎她。
储山的拳头都快捏出水来了,大喝一声:“鹤声啊,你怎么来了?”
鹤声停下,瞪住他:“怎么?我被修仙界除名了?”
储山冷笑:“说笑了。只是今日参赛的都是提前报了名的,你此前并未透露过要来参赛,突然闯入怕是不合规矩。”
“可我要对战的不是各大门派的精英弟子啊。”
此话一出,各门各派疑惑不已,有人怀疑她是来捣乱的,有人则抱着看戏的心态一言不发。
但总有好事者喜欢“仗义执言”。
“温鹤声,你什么意思啊?”
鹤声不想搭理那些人,直接挽伞指向储山:“我要对战的是你。”
储山愣住。
储知贞疑心自己听错了,滞在擂台边缘问她:“鹤声,你在说什么?”
鹤声看也没看他,只问储山:“储宗主接还是不接?”
太嚣张了!她一个根基薄弱到连入门弟子都比不上的废物,哪儿来的勇气敢冲着一个前辈叫嚣?真是不要命了。
“温鹤声,要发疯滚远些,这儿是天门宗,是比武场,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就是,一个没娘养又死了爹的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挑战一宗之主,想死就自己滚远些死。”
“你也配让储宗主接受挑战,怎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废物玩意儿,真是活腻了。”
……
骂声越来越多,有骂她的,有骂她爹的,前者她丝毫不在意,可后者扎的她心痛难耐。
这群是非不明,黑白不分的墙头草有什么资格指责她的老爹?
“闭嘴!一群蠢货。”手中伞一一指过那些剑拔弩张,口不择言之人,她厉声道,“你们不知内情,就在这里胡说八道,辱骂一个已逝之人,到底谁没有教养?”
伞又指向了储山:“你敢把真相说出来吗?”
闻言,四时突然看向储山,神色复杂,让人胆战心摇。
储知贞看向台下,无数双眼睛里都在温鹤声和储山之中徘徊。而面对质问的储山,黑着一张脸死死盯住广场上的女子,不赞一词。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怕真相戳穿,无地自容。
他跃下擂台,试图把她带走,可她却用伞戳开他,怨恨道:“滚开。你比之你爹,有过之而无不及。”
储知贞踉跄后退,不敢相信她竟然这么说自己。
“鹤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好吗?”
“不好。”鹤声望向储山,“你们父子俩,谁来公布真相?”
台上台下,鸦雀无声。
鹤声笑了笑:“好,都不说,那我说吧。”
她面向广场上的各大宗门和弟子们,含着泪朗声道:“你们追捧的,高高在上的天门宗宗主储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
“我的爹,就是那个被你们万般辱骂,说他教子无方死有余辜的缥缈峰峰主温良,就惨死在他手中。尸骨无存。”
“不仅如此。”鹤声哽咽,“还有缥缈峰上数百弟子,也是他的手笔。”
“他们死的连渣都不剩了。”鹤声歇斯底里。可尽管如此,那些人还是像死了一般,异常平静。
他们对真相一点都不感到惊讶,眼里甚至是漠然的,就那样静静看着她发疯,看她如何“捏造谎言,栽赃嫁祸”。
人群里突然响起一声叹气,一位老者摸着白胡须劝道:“姑娘,莫要胡闹了。”
“我没有胡闹。”
片刻后,鹤声笑出声:“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们这些人啊,根本就不在乎真相,从始至终,你们追捧的都是比自己强大的人和权,而非正义。”
“我跟你们废话什么呢?真是可笑。”
她向储山走去,步伐迅疾。储知贞骤然站出,拦在路中间,语重心长问她:“鹤声,真的要如此吗?”
鹤声觉得他很奇怪,转念一想:他爹都不是个正常人,他又能正常到哪里去?
罢了。
她出剑一挥,扫开碍眼的储知贞,直奔储山。
“温鹤声。”
她顿住,抬头看向高台。储山高大的身姿落在一片艳阳里,整个人容光焕发。
“你说是我杀了你爹,灭了缥缈峰,你可有证据?”
“我知你心中早已埋下仇恨的种子,没有任何人劝的了你,可作为长辈,我还是想告诉你,人做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当初登门向你爹求取灵草,不得已同意你和贞儿的婚事,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不该因为一己之私答应你爹的要求,如此的话,我们之间或许也不会产生这样大的误会,你也就不会和贞儿错过了。我应当为此付出代价。”
说罢,他那神采焕然的脸上有了一丝哀切和愧疚。他迈下台阶,站定在鹤声跟前,抬起她的剑放往自己胸口:“如果这样才能解你心头之恨,那我心甘情愿。”
鹤声愕然。一个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她太佩服储山了,他能让天门宗稳坐修仙界榜首不是没有原因的,单是那张颠倒黑白,轻易便将人置于众矢之的嘴,就让人深深折服。
她还没想如何回击,就有人开始煽风点火。
“我们都差点忘了,你父女二人当初趁人之危,以灵草相挟,逼储宗主应下婚事。储宗主是爱子心切,不得已为之,你呢?得了便宜还卖乖,依我之见,你父女二人才最是卑鄙无耻。”
“就是就是,还有脸来讨债,我看最该还债的是你,你今日一并替你的死鬼爹还了那孽债吧。”
看看,这就是储山的手段,轻易便能操控局势。
鹤声咯咯笑着,收剑背在身后,不断点头:“好好好,我有错,我不该趁人之危,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该觊觎高高在上的储少宗主。”
“这债,储宗主想要我怎么还?”
储知贞听的心痛,连忙将她与储山隔开。他在储山面前软弱惯了,只学会了低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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