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移又一次率队出征了,这一次她给裴拾留下了足够多的信息素。
裴拾后颈腺体上的咬痕层层叠叠,为了盖住这过分显眼的痕迹,裴拾不得已贴上了两张信息素消除贴来遮掩。
以至于第二天,陈同看向裴拾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陈同欲言又止,朝他的后颈处看了又看,终于开始忍不住开口道:“兄弟,你们玩得这么野吗?”
裴拾的夜不归宿根本瞒不住同住在一个二人间的陈同,裴拾这种情况除了谈恋爱还有什么其他可能吗……
之前他们宿舍几人玩闹着询问裴拾无果,陈同便识趣地收起了好奇心照顾裴拾的隐私。
但陈同没想到的是,裴拾的对象居然也在第一军团,怪不得裴拾特地改了实习志愿……
不知不觉中,陈同已经为裴拾贴上了一个恋爱脑标签。
还有就是……
军团里的Omega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能跟裴拾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贺瑶这位皇室小公主了。
可众所周知,贺瑶这几个月废寝忘食地呆在实验室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跟怀尔特大师一起研究新型武器。
跟裴拾这频繁的约会频率,明显对不上。
陈同忍不住朝裴拾的后颈处又看了一眼,照这生猛架势,裴拾的对象搞不好还得是个Alpha。
哪个Omega能像裴拾对象一样,整天逮着人往腺体上咬。
裴拾很可能是个A同!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陈同有一瞬间的恍然大悟。
怪不得,裴拾一直单身,从来没有接受过那些Omega的表白。
明明军校里明里暗里向他示好的Omega有那么多……
裴拾总是借口说学业繁忙无心恋爱,现在想想,其实是性别不对吧!
陈同猛拍大腿,自以为看破了一切。
事实上,陈同私底下不止一次揣测过,裴拾的那位神秘对象到底是谁,为此他还偷偷观察过裴拾一段时间。
由不得他不好奇,身为裴拾的舍友,他居然拿不到一手消息,这像话吗?!!
奈何裴拾这厮藏得也太好了……
陈同愣是没发现,裴拾在军团里有跟谁走得近过。
陈同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侦察兵的梦想要就此葬送了。
顶着陈同哀怨的目光,裴拾面不改色地拉起衣领,盖住后颈处的信息素消除贴,他慢悠悠地开口:“陈同,有时候好奇心不要那么重,不然……”
顿了顿,裴拾接着说:“会被吓到的。”
陈同轻嗤一声,对裴拾的话相当不以为然。
不就是搞A同嘛!!!
有什么好被吓到的,看不起谁呢!
军校里,搞A同的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多大点事。
裴拾看着过分乐观的陈同,忍不住心下一哂。
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在宿舍里贺上将长贺上将短的瞎叫嚷。
相比于裴拾这个假粉丝而言,陈同算得上是贺之移的骨灰级追随者,之所以选择来远洋星,也是为了追随贺之移的脚步。
要是让陈同知道,贺之移就是他口中的野Alpha……
裴拾都不敢想,那个画面会有多美。
只是苦了裴拾,在贺之移那里被翻来覆去折腾以后,回到宿舍还要接受陈同一口一个贺上将的精神摧残。
“好了不说了,”陈同一甩手,便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他得意洋洋地开口:“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的。”
陈同也看得透彻,裴拾这人虽然看着温和,但实际上真正交好的人没几个。或许是受到小时候生活环境的影响,他的防备心一直都很重。
自己是在这远洋星里,和裴拾关系最好的人了,他迟早能够见到裴拾那个神神秘秘的对象。
“走!不聊了!”陈同拉着裴拾,急匆匆地跑出宿舍,“军事演习马上就要开始了。”
然而,就在此时,裴拾的终端不易察觉地震动一下。
裴拾不动声色地垂眸看了眼终端,他停下脚步,对陈同无奈一笑:“你先去吧,我得回去一趟,有东西落在宿舍了。”
陈同不疑有他,爽快地一点头,连声催促:“那你搞快点,别迟到了。”
目送陈同快步离开后,裴拾转身,寻了个无人的阴影处,打开终端查看信息。
来自首都星的一条信息。
【搞清楚贺之移最近的动向】
裴拾手指轻敲终端,下意识地分析起了首都星的近况。据他所知,各大世家贵族们最近的日子很不好受……
贺之移虽然回到了远洋星,但她对于首都星的掌控力并没有就此削弱,那些寄希望于能够趁此机会大施拳脚的世家们纷纷栽了跟头。
妖是昨天作的,军部是今天找上门的。
近年来,贺之移的手腕逐渐强硬,隐隐有了几分皇帝年轻时的模样。
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世家的权利要进一步被让渡出去。
钝刀子割肉虽然不足以致命,但却让他们足够地肉疼。他们急切地想要知道贺之移的动向,早做安排。
裴拾这颗他们原本半放弃的棋子,再度进入他们的视野。能在贺之移身边待得住,也算是他有几分本事……
世家们的那点小心思,裴拾只要稍微动下脑子,就能摸得一清二楚。
那群愚蠢自大的贵族向来都拿鼻孔看人,裴拾这种出身孤儿院的人,一直都没被他们放在眼里……
裴拾低垂着眼眸,删去终端上的信息。
但那又怎么样呢,互利互惠罢了。
整理好思绪后,裴拾再度抬起头时,便恢复了一贯的温和模样。从阴影中走出,裴拾顺着人流,大步走向演习地点。
***
裴拾多少还是受到了那条信息的影响,贺之移的名字频繁被提及,让裴拾忍不住将更多的心思放到了她身上。
贺之移到底想要干什么?
贺之移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贺之移留给他的信息素能够撑多久?
贺之移、贺之移……
全是贺之移……
裴拾恼怒地一拍机甲驾驶面板,试图将阴魂不散的人从脑海中拍出去。
然而,就在他出神的这一瞬间,敌军便发现他的位置。
一台机甲从前方丛林处高高跃起,径直朝裴拾冲过来。虽说这只是个演习,但真到打起来的时候,大家谁也没有手软。
两台机甲你来我往打作一团,裴拾很快反应过来,从对方的压制中挣脱开,双方开启了硬碰硬的搏击。
他们必须速战速决,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到来的人是敌是友。谁能够更快地击倒对方,就能够获得很多的自主权。
“嗙——”机甲铜皮铁骨的撞击声在丛林里回荡。
大力撞击之下,机甲内的缓冲装置作用十分有限。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声在裴拾耳边响起,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裴拾肩膀发麻。
裴拾突然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知名的疼痛从小腹处升起,让他不自觉地感到恐慌。
凭借着战斗本能将对方击倒,强行摘掉对方机甲颈侧的信号器将对手淘汰出局后,裴拾终于没忍住瘫倒在驾驶座上。
大片大片的冷汗从他的额头、后背出渗出。
裴拾颤抖着手按上小腹,剧烈的疼痛让他喘不上气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拾蜷缩起身体,试图减轻痛楚,但这毫无作用。
冷汗沾湿脸侧的头发,裴拾颤抖着手,打开了紧急求助按钮,并在出局对手错愕的视线中,关掉了机甲顶部的生命灯。
他主动退出了比赛。
方才落败的对手突然瞪大眼睛,觉得裴拾是在嘲讽自己!
他气势汹汹地冲到裴拾的机甲旁边,重重拍响驾驶舱的门:“喂!你到底什么意思?!!”
“早不退出晚不退出,非得在把我淘汰以后退,你嘲讽谁!!!”
来人越想越气,越想越莫名其妙,就像是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突然间就被路过的狗给踹了一脚。
又好气又懵逼。
就在他愤愤然非要讨个说法时,驾驶舱的舱门突然被打开。
“喂,你……”他恶狠狠地看向舱内,却被舱内人的状态吓了一大跳。
裴拾面色苍白地跌坐在驾驶舱内,嘴唇上没有半点血色,一波接一波的冷汗沾湿他的作战服。
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而又狼狈,仿佛随时都可能厥过去。
来人的满腔怒火瞬间被浇灭,说出口的话180度大转弯,他甚至突兀地打了个嗝,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没事吧……”
他迅速爬进机甲内,一边快速检查裴拾的身体状态,嘴上一边忍不住急着为自己撇清关系,“我勒个豆,你可千万别碰瓷啊,我才是那个被压着打的好伐!!!”
***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阿尔伯格——险些被裴拾碰瓷的倒霉蛋,坐在医疗中心的检查室门口,脸色差得像是在奔丧。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冲上去了。
被裴拾反杀了不说,他还莫名其妙地被赶鸭子上架,一起被拉到了医院。
美其名曰,来展现战友情,实际上就是来当跑腿的。
阿尔伯格重重搓了把脸,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到了检查室的门口。怎么这么久了都没个动静,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检查室内。
医疗中心内人手不算多,大部分军医被抽调走,跟着贺之移上了前线。只有医疗部的主任被留了下来值班,顺便处理一些行政性事务。
听说军事演习有人受伤了,叶大主任抓上白大褂就匆忙地从办公室跑出来,边穿衣服边小跑着来到检查室。
推开门,叶园大步来到病床前,将碍手碍脚的阿尔伯格赶出检查室,开门见山地问道:“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没有受伤……”裴拾靠坐在病床上,他的状态已经缓过来了,除了腹部时不时的抽痛外,他只觉得浑身疲惫。
一股倦怠的感觉从骨子里生出来,缓慢地占据他的大脑,让他恨不得直接倒头睡过去。
他到底怎么了……
裴拾强打起精神配合叶主任的检查,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但他却隐约有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欸?奇怪……”
听完裴拾描述的症状以后,叶园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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