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言前一天还有些抗拒,但不知为何听到那句话时,如幻似梦的前世记忆如魔爪推动他。
发烧期让他的神智开始变得混乱,现在只剩下本能去抓住记忆中的程允。
“老公……”
“……”仿生人停顿了一瞬,“阿言。”
林舒言哭得有些力竭,尚且青涩的身体很快支撑不住,只余指尖力气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早秋的清晨有些凉,林舒言睡醒时觉得头有些痛。
昨夜的记忆上涌,以为是自己一时放纵着了凉,但睁眼却发现自己被收拾好躺在被子里,旁边的仿生人揽着他。
仿生人闭着眼睛,真实得好像程允就在他身边,一切不过是他囫囵一场大梦。
他伸出手去描摹对方的脸,只可惜仿生人在此刻睁开了眼睛,梦突然醒了。
林舒言的心坠下去,旁边的监测手环“滴滴”了两声,而后是通讯器响了起来。
“小言,你是不是快到情热期了?”谢然的声音听着有些紧张。
“嗯。”
监测手环在昨晚摘下的时候就多了几条警报,下面还跟着一行小字:
【您的情热期将近,请提前做好准备。】
“你这几天信息素都不太稳定,手环一定要戴好,最好睡觉也别摘,出意外我这边能及时知道。”
谢然很负责,比林舒言亲生父母都要认真。
但也是负担,他要怎么跟老师坦白自己买了个能解决情热期需求的仿生人?
“嗯,好。”他说得有些磕绊,自己一向不太会撒谎。
“你也不用把自己绷得太紧,昨天有去晚会吗?”
情热期最好的解决方式还是Alpha的标记。
温戈德学院的学生都是帝国最优质的人才,鼓励他们的缔合,是全校教职工心照不宣的任务。
在传统ABO定义上,林舒言属于劣质Omega。
不能被终身标记,信息素对Alpha的帮助效果甚微。
但即便这样,谢然自始至终都在鼓励他去寻找优质Alpha作为伴侣。
“去了。”
“好呀,有没有认识什么新朋友呀?”谢然追着问。
“老师,我在发烧了,今天上完课能请假吗?”
他避开了上一个问题,因为昨晚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谢然一听便刹住了好奇心,立马给林舒言的课程安排做了延期,批了假条。
“好,那你好好休息,今天就只有上午第一节的公共课。”
挂断电话后,林舒言翻了个身,给仿生人重新开机,而后下达命令:“看着我,以后在宿舍里,要一直看着我。”
“好的,阿言。”
命令完,仿生人的眼睛一刻不移地看着林舒言。
林舒言在卧室走了几圈,仿生人的眼睛就随着他走动而移动,仿佛真给他的程序套上了一层名为爱的外衣。
但他忽然没了兴致。
难道是记忆给昨晚的情事蒙上了彩衣?
他洗了澡重新戴上监测仪,拿了支抑制剂塞到了仿生人手里,询问:“会吗?”
仿生人的眼睛始终跟随着他,回答:“如果您正处在情热期,选择我会比抑制剂要好得多。”
“……”
他会不知道吗?
林舒言没有给太多耐心,撕开了针剂,自己打了进去,仿生人并没有阻止。
或许真的只是自己太想念七年后和他结婚的程允吧。
昨天晚会上听到的那句话,让林舒言更加确信,对自己过去的隐瞒是对的。
哪怕是最爱他的丈夫,在作为旁观者时,对自己的评价也那么刺耳。
*
上午的课是微积分,上课的老师是个小个子Omega,林舒言很喜欢她。
即便不需要参加任何公共课的考试,林舒言也不会将她的课旷掉去训练。
索林老师也是他后来工作中经常接触的同事。
他从事情报工作,很多解密任务会和她交接。
林舒言抱着书走到教室靠窗一侧,离讲台最近,也方便他课后去问题目。
但课前两分钟,一阵热风带来了“不速之客”。
“同学,旁边有人吗?”程允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歪着头看他,眼神带着些探寻的意味。
林舒言心脏一滞,随后开始剧烈跳动。
阶梯教室很大,到处都是座位,实在没必要跑到他面前。
所以……昨天那匆匆一眼让他记住自己了?
不行,他们现在还不能认识,自己的过去正赤白地摊开在那里。
“没有。”
林舒言轻声回答,而后起身给人让了座,自己则在打铃前的最后一刻,绕到了教室另一侧的最后排坐下。
目送林舒言离开的程允有些恼,心底那股猫挠似的的痒变成了酸。
书本上放着的一个礼盒忽然变得扎眼,那是他道歉的礼物——早上五点惊醒后就去排队买的蛋糕。
他觉得Omega都会喜欢,但是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
“……”
何必呢,这种又香又软又会勾人的Omega多得是呢!
昨晚又哭又闹的,现在又装什么高岭之花!
但是!但是……
程允说不出个什么来,昨晚可能就是个梦呢?是自己发春呢?
他刚观察了,对方鼻梁上确实有颗小痣,昨晚在他眼睛里摇晃了一整夜。
逐渐复杂的微积分课让人昏昏欲睡,但程允却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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