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忙道:“郎君别恼娘子,小的去找段大夫再熬一碗药就是。”
沈如玉道:“冬青,别劳烦段大夫了,你找他拿药方和药材来,我去熬,就当将功赎罪了。”
周子承理理自己的衣服,看着上面的脏污,皱了皱眉,“去拿吧。”。
过了一会儿,冬青拿着药方和药材回来了,竟还带回一件男式的外袍。
沈如玉:“段大夫有没有问你什么?”
冬青回道:“段大夫问小的要药方和药材作甚,小的如实回了。”
沈如玉点点头,拿好东西去小厨房熬药。周子承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在小荷的帮助下,她终于熬好了药。这期间都没有系统的声音,她甚至试着去问这药是不是有毒,系统都没有反应。
难道是她猜错了,不是药有毒?不过她还是把药渣留下来,和药方收在一处放好。
她交代小荷等到有时间,去外面的医馆问问,然后端着药去了书房。
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无事发生。沈如玉上午构思剧情,下午写话本子,偶尔闲下来就去看话本子总结方法。
终于有一天,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警告宿主!警告宿主!发现有毒物质,请注意自身安全!”
她看着端着药走进来的冬青,几乎确定了问题就出在这碗药上。
周子承看着她站了起来,这次有了防备,皱眉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郎君,我突然想起来早上给您熬了药,就温在炉子上,这碗从段大夫那拿过来,怕是有些凉了。郎君身子弱,喝的凉了不好,小荷,去小厨房把药端来。”说着端过冬青那碗药递给了小荷,示意她拿回去。
上次冬青要回来的药方和药材,小荷都拿出去给医馆大夫看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小荷还按着药方抓了几服药材回来。
最近她和小荷每天都会熬药,就是防备着有人再次下毒,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为何给我熬药?”
“我说了呀,段大夫的药都有些凉了,怕郎君喝了不舒服。”
这说法漏洞百出,只是他今日看了许久账本,如今有些累了,懒得和她计较。
说话间,小荷已将药取了回来,周子承接过药来一饮而尽。
沈如玉震惊于他喝苦药面不改色,转念一想,这人从小到大喝药,怕是已经习惯了。
下午,从外面回来的小荷急匆匆进了书房。
沈如玉见她神色焦急,大抵猜到了原因:“说吧,小荷。”
小荷犹豫着看了一眼周子承,他有些奇怪,小荷这么看着自己,究竟是要说何事呢?
“没事,郎君不是外人。”沈如玉安抚她。
小荷才道:“午后,娘子吩咐奴婢,拿着冬青端回来那碗药,去外面找医馆的大夫看看。”
周子承有些莫名,看了沈如玉一眼:“接着说。”
“奴婢找了几家医馆的大夫,他们……他们都说……”
“到底说什么?”周子承有些不耐烦,这个丫头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小荷哆嗦了一下:“他们都说那药里有毒!”
一旁的冬青忍不住开口道:“有毒?这不可能!那药是段大夫开出药方,亲自配好了药材,让他的小药童熬的。
段大夫是当年老爷亲自请来,养在家里的。郎君这么多年都是他诊病开药,这不可能啊!”
沈如玉:“这人心隔肚皮啊!”
周子承看着她,若有所思:“你是如何得知那药有毒的?”
她干笑一声:“我?我不知道啊!”总不能跟你说是系统告诉我的吧?
“那你为何让小荷去外面问大夫?还不让我喝这碗药?”
“这……我是想让外面的大夫看看,万一外面的大夫有更好的办法,能治你的病呢?谁能想到这药能有问题呢……”
话说现在的重点是揪着我不放吗?药啊!你喝的药里有毒啊!
“小荷,大夫们有没有说这是何种毒?是否能解?”她只好问道。
“他们都说看不出来是什么毒,哦,有个大夫可能是什么秘药……奴婢脑子笨,没能记住他说的。”小荷有些沮丧。
沈如玉赶忙安慰她道:“不是的,小荷,你很厉害,你帮了我和郎君的大忙。”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在外面奔波了一下午,快去休息吧!还有,这件事不要和别人说。”
“嗯,我知道的,娘子。”
小荷推开门出去了,剩下三个人在书房里。
“我觉得……”
“我觉得……”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面面相觑,冬青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周子承清了清嗓子:“此事先不要声张,尤其是老夫人那边。”说着他看了一眼冬青,冬青会意。
他接着道:“至于段大夫那边,我会让人去探一探。药还是让他们接着熬,看看这毒究竟是怎么回事。至于我喝的药……”
“至于你喝的药就在小厨房熬吧!让冬青悄悄再去多抓几服药来。”沈如玉接口道。
周子承点点头。
已近傍晚,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屋子里一片昏暗。
周子承手里握着书卷,看着是在看书,但却好久都未翻页了。
沈如玉看着他,忍不住开口道:“段大夫和他的药童应当都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毒呢?”
“若真是他们下的毒,害了我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我若死了,段大夫和他的药童在府里也呆不下去了。约莫是有人背后指使,但这人是谁,我也不知。”他摇摇头。
沈如玉好奇归好奇,见他不愿说,也不好逼问,或许过段时间就知道了,她走出书房离开了。
昏暗的书房里,周子承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渐行渐远,握紧手里的书卷。
沈如玉说得对,段大夫和他的药童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偏偏这事还是沈如玉的女使发现的,整件事看起来都太过蹊跷。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几天过去,周子承喝的都是小厨房熬的药,段大夫那边的药,则大都倒进了那个养着文竹的花盆里。
那文竹本来青翠挺拔,长得极好,如今却有一小片叶子发黄了。如今由不得他不信,这药里确实有问题。
他看看不远处正在鬼画符的女人,虽不会写字,态度倒是认真。她的侧脸线条柔和优美,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仿佛镀了一层金边。
“咳,你过来,我来教你如何握笔。”他眼睛盯着手里的书,头都没抬,装作不在意地说。
“真的吗?”沈如玉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天天冷着一张脸,竟然会好心教她?
“你若不愿,那就算了。”他翻了一页手里的书。
“怎么会呢?这不是怕郎君太过辛苦嘛!”她赶紧拿着纸笔,屁颠屁颠地蹭过去。
有现成的老师,不学白不学,万一学会了,省得再去找别人抄书了。
“写字姿势要对,头居中、身挺直、臂张开、脚放好,腰背前倾。”
“握笔时要这样握,这三根手指捏住笔杆,这两根手指抵住,笔要执稳,咳咳咳……
写出的字才会好,也不会弄得到处都是墨汁,你来试一下。”
沈如玉学着他的样子,身体坐直,双臂打开,腰背前倾,大拇指、食指指腹和中指捏住笔杆,拇指靠上,食指略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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