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沈如玉略加思索,当时也就是随口戏言,仔细想想,她目前并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
“唔,好像也没什么事,暂时想不出来,不如郎君先欠着吧!”
他大方采纳:“好,那就先欠着。”
午时初,小荷端来了午食,馎饦并几样小菜。
馎饦,其实就是手擀面,厨娘为了滋味更好,特意用了肉汤来和面,吃起来鲜味十足,再配上或炒或凉拌的爽口小菜,馎饦的柔韧爽滑,肉的浓香,加上野菜的清香脆嫩,即便说着没胃口的周子承,也吃下了多半碗馎饦。
?用过午食,周子承觉得有了些力气,就斜靠在床上,拿了一本书在看。
沈如玉则拿过纸笔,继续她的“老本行”,最近几日她的进度聊胜于无,只好抓住一切时间和机会赶稿子。
小荷和冬青被她赶去休息了,照顾病号,有人在就行,都堆在跟前没有意义。而且他们就在旁边屋子,有事喊一声也就过来了。
外面日头更烈了,好在门窗都开着,时不时有清风拂过,屋子里以前安静,只偶尔有写字的沙沙声和翻动书页的声音。
这场景。
像极了他们前些日子在书房的时候,无人说话,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安静,却意外得和谐融洽。
日头慢慢西斜,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这里的平静。
老夫人的声音轻轻传来:“如玉啊,思思说我儿的高热退了,可是真的?”
沈如玉连忙放下笔,站起身:“是,母亲来了,思思表妹。”
徐思思却没心思管这些,她已经看到了床上坐着的人,惊喜地叫着:“表哥,你好些了吗?”
周子承点头:“母亲,表妹,我已好多了。”
老夫人却道:“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你这一病,可把我吓坏了……”
周子承心里愧疚,面上却无半点表露出来,“让母亲担心了,是儿子的不是。”他低下了头。
老夫人拭拭眼角:“子承,这不是你的错,是母亲没有给你一个好身子,我儿受苦了。”
周子承忙道:“母亲莫要这样想,咳咳……”他急得咳嗽起来。
沈如玉连忙去桌边倒了水来,正要递过去,被徐思思劈手夺过,递给周子承。
沈如玉有些无语。
老夫人则忙着给儿子顺气,“好好好,母亲不这样了,你莫要着急,莫要着急。”
周子承喝了水,总算压过那阵咳嗽,这才开口:“母亲,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想了,能做您的儿子,是儿子的幸运。”母亲那样想,只会让害他的那些人更得意!
老夫人道:“母亲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
他一定会好好的,周子承想,他会越来越好,让那些人看到他们的阴谋并未得逞。
知道周子承需要休息,老夫人和徐思思并未久留。
临走的时候,老夫人拉着沈如玉的手,“如玉啊,那天我对你不好,这几天我老是想着这件事儿,是我不好,你莫要放在心上。
这几天你日夜照顾子承,实在是辛苦了。这是我出嫁时我母亲,思思的祖母给我的,是母亲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说着把左手上一只翡翠镯子褪下来,套到沈如玉手腕上。
沈如玉赶忙拒绝:“母亲,如玉并未觉得您对我不好,照顾子承也是应该的,这手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手镯对老太太来说,应该意义非凡,她不能要。她想把手镯摘下来,老太太却拉着她的手不松。
旁边的徐思思投过来羡慕又嫉妒的眼神,在她的想法里,这些应该都是她的,是沈如玉的出现,夺走了这些属于她的东西。
周子承道:“母亲既给你了,你就收下吧!”
沈如玉只好道:“那就多谢母亲了。”
老夫人这才笑眯眯的收了手,又嘱咐了周子承几句,这才离开。
徐思思道:“表哥,那改日我再来看你。”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老夫人走了。
天快黑时,沈如玉让冬青将段大夫喊过来,给周子承诊脉。
段大夫道:“郎君高热已退,如今只等风寒好起来,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1】,普通人可能十天半个月就好了,郎君这个情况,必定要更久,切记要小心照顾,若是再伤风受凉,只怕会更严重。”
沈如玉点头道:“多谢段大夫,我记住了。”就是说接下来是感冒恢复阶段,周子承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完全好起来。
段大夫微微颔首。
接下来的日子,周子承只需要慢慢养着,沈如玉轻松下来,甚至没什么事情做,她索性直接去了书房,不再来周子承这边。
周子承不知为何,竟有些怀念那些高热反复的日子,她倒水给他喝,给他换布巾、擦手,指挥冬青帮他擦身,累得睡在桌边、床边……仿佛历历在目,只是如今他确实没有理由,让她再来这里。
这人竟如此绝情,说不来就不来了,他有些委屈地想着,但随即又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他想要赶快好起来,这样就能去书房看书了。对!看书!他是想去书房看书,而不是因为某个人在那儿。
书房这边,沈如玉加班加点地“创作”,她要为书铺卖话本子争取更多的时间。
到第二十二天,她终于写完了第一本话本子,讲述了一个书生赶考途中遭遇变故,被一位小姐搭救并赠送钱财,最后书生高中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沈如玉看着手上的话本子,成就感油然而生。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字确实不怎么好看。不过能写完一个故事,她已经很满意了。她在话本扉页写上“叶冉”二字,最后拜托冬青送去成乾书铺售卖。
又过了两三日,门口的小厮带来一个消息:仁济堂的娄大夫回来了!沈如玉得知此消息后就去了周子承房里。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床上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高兴,“郎君也收到消息了?”
“什么消息?”他问道。
“仁济堂的娄大夫回来了。”
“真的?”他中的毒有人能看了?
原来他不知道这个消息,那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开心?她依稀记得刚见到这人时,那惜字如金、不苟言笑的样子。
她问道:“是真的,门口的小厮刚来告诉我的,可郎君如今病还未好,能出门看大夫吗?”
“我已快好了,如今只是咳嗽。”·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只是他不想让她担心。
“那好,我们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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