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盈满怕摄入咖啡因和茶多酚晚上睡不着,于是想现场点杯温热的纯奶加珍珠,盯着点单牌好一会,她轻拧眉心,纠结地试探:“奶茶可以去茶底吗?纯牛乳。”
店员相互看看,实在不忍心拒绝鼓着单边脸颊无意识卖萌的阮盈满。
收营员说:“可以的,但是要加钱喔,小姐姐。”
阮盈满眼角还残着一点红,闻言,她扭头,撑起脖子仰面看向江湛,明眸善睐。
亮堂的灯将她脸照得干净莹白,仿佛能亲密触摸到细密的绒毛,原先唇上的杏仁裸咖色口红也被吃得干净,渐渐显露出本身的颜色,是气血很充足的淡红色,红润饱满有光泽。
与她对视一会儿,江湛眸色渐深,稍太高了点下巴,克制自己别看得那么仔细。
或许是他藏的太好,又或许是阮盈满毫不在意。
拂了拂柔顺光泽的秀发,阮盈满挑唇,眼眸水润,明艳的脸上尽显无辜,生出楚楚可怜偏不自知的纯欲感来,“江总,可以吗?”
“当然。”笑意在江湛的眼眸中沉默地温吞,胸腔震动,他憋出点轻咳,居然不忍卒视地别开脸,“顺便,我也来杯和她一样的珍珠牛奶吧。”
“一样的两杯吗?”收营员手指点在平板上,最终询问确认点单。
江湛点头。
收营员操作迅速,出完奶茶标签贴在奶茶杯上,抬眸,目光落到一前一后的两人身上。
男人高大清俊呈现无声守护的姿态,女人则姿态放松显得随性,她离他不过半截手臂的距离,似乎一点都没发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注意力。
迟钝慵怠加持无所谓的态度,所以才格外撩人。
这副场景着实养眼,收营员眼睛一亮旋即如月牙弯弯,口罩下无声地激动笑着,好磕!
“先生,我扫您。”
江湛拿出手机,结果还是收款码界面,眼神波动后他细微地翘起唇线,切回付款界面。
两杯加了珍珠的牛奶被现场打开,阮盈满吸了一大口,一团珍珠顺着管道呲溜滑入,她将珍珠鼓到腮帮子边嚼嚼嚼,还不忘看了眼准备喝的江湛。
本想看到大总裁一脸正经嚼珍珠的模样,谁知对方浅喝一口辄止,根本就不可能吸到珍珠。
阮盈满直白的失望叫江湛的动作一顿。
收回视线来不及察觉到对方的探究,她漫不经心转过脸看向店外,说:“江总,我们的代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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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盈满的车虽然不够崭新,更比不上江湛豪车平稳舒适,但胜在车内空间宽敞又干净,常年弥漫着淡淡薰衣草香薰味,几乎叫人一下子就缓解了疲劳。
车随主人,很有阮盈满平日里给人的强势又贴心的观感。
打开后车门上车前,江湛动作放缓,结结实实地扫视到塞满后座的毛绒公仔:HelloKitty、星黛露、史迪仔、小熊□□……以及最近人气火热的……
一下子忘了这个黄色的肥胖尖叫兔的名字了。
江湛在脑海中回想起妹妹拿着同款爱不释手的模样,翘唇。
阮盈满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见江湛迟迟不上车,突然电光石火地想到什么。她飞快地转过头,着急到连上半身都侧去。
被安全带悍然绷到,她一边吃痛地皱着眉,一边捕捉到江湛的视线停留在凯蒂猫和乌萨奇间,便着急忙慌地挥手解释,“这些都是我朋友送的礼物,习惯放车里了。”
阮盈满以为江湛是想起了凯蒂猫袜,在笑她。
江湛以为阮盈满解释就是矫饰。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缄默,好像看到了彼此除工作场合外,私下生活里的样子。
安静了会,江湛主动替阮盈满圆场:“嗯,我知道了。”
看他正经严肃样的阮盈满凝噎,竟不知道该从何狡辩:……
我真的没有痴迷毛茸茸啊!
另外,你知道什么了知道?江总,你不乖哦。
高挑颀长的江湛冷漠着脸,一本正经地与一堆粉粉绿绿毛茸茸拥挤在一块儿。
阮盈满瞬时被自己想象到的这恐怖场景吓到。
她解下安全带,让主驾驶座的代驾稍等,便大开前后车门,将后座的玩偶放到副驾驶座上。
阮盈满两条胳膊间挤满了东倒西歪的萌趣玩偶,她用手细细摸索确保它们不会掉落后一把抱起,玩偶绒毛几乎满溢过了她的大半张脸,只余下一双湿润清丽的眼睛。
被毛绒玩具簇拥着的阮盈满倒映在江湛眼底,比平日里更柔软可爱。
完全是另一幅光景。
将玩偶重新放置到副驾驶座上,阮盈满伸出一截手腕,对江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气喘吁吁说道:“江总,上车吧。”
风稍过,将阮盈满两鬓间的碎发凌乱地吹拂到了她的脸上,飘荡起伏地温柔抚摸她的五官。
她融入了无边夜色,夜色下灯光树荫婆娑,看起来宁静美好,很是眷恋缱绻。
因此,江湛的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猛然往下坠落,又扑通地弹到原位。
他垂下眼帘,盖住眼底微妙的情绪,声音变得缓慢而喑哑,“阮顾问,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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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驾的车开得很稳,也不多嘴。
阮盈满和江湛坐在车后,互不打扰。
生啤混合牛奶在肚子里翻滚,催化了的酒精经由血液全身发作,阮盈满显得昏昏欲睡。
她闭目,冰凉的手指搭上太阳穴轻轻转圈。
还是不太舒服,她无意识地紧缩眉头,咬住牙关,等车开过第三个红绿灯,阮盈满说:“江总,不介意我开下窗吧。”
江湛的目光在她微抖指尖和苍白脸色上流连,“嗯。”
如愿以偿地嗅到了夹着汽油的风息,阮盈满脸部肌肉稍显放松,头靠在软垫上,她的嘴角弧度放缓。
身体蜷缩,肩膀靠拢,阮盈满的身影在暮色下显得疲惫。
江湛难得主动地牵出一个话题。
阮盈满冷不丁地没缓过来,愣怔足足半分钟。
“江总,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江湛的方向朝她这边偏了点点,颔首,“是的阮顾问,”证明般,他举起灭掉的手机,“我没有在打电话。”
风灌到阮盈满的脸上,使她大脑恢复活跃,但实在懒得思考。
阮盈满坦白:“张晨那个case,说实在的我并没有参与很多,主要是我们所里的一位实习生牵头,所以我很难在您面前过多地去阐述他是个怎样的人。”
江湛觉得她说得太谦虚。
阮盈满微笑,“我是真的这么觉得,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其实我有过犹豫,到底要不要让他入职。”
风很大,把阮盈满的发丝扬了起来,听到江湛的话,她被激到思路忽而清晰起来。
一缕发丝被阮盈满捉住缠在指尖,她有一圈没一圈地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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