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反目成仇后竹马天天勾引我 酌可乐

9. 限制

小说:

反目成仇后竹马天天勾引我

作者:

酌可乐

分类:

古典言情

一起送江城一中副校长李墉进监狱的人里,有的已经彻底失联,走出了她的生命。

比如......教了孟雪明两年多语文的叶清圆老师。

每当想起高中生活,孟雪明耳边就响起叶老师那时常微微沙哑的声音,念赫尔曼黑塞的小说《在轮下》选段。

“这些人身上野蛮的、不守规矩的、毫无文化的东西必须预先摧毁,危险火苗必须先行扑灭。自然界所创造的人是些猜不透、看不清、危险的东西,是一股从未知的山上倾泻下来的洪流,是一片没有道路和秩序的原始森林。正像原始森林必须加以砍伐、整理和强加限制一样,学校必须摧毁、征服和强力限制这种自然人。”

作为语文老师,叶清圆并不怎么“忠于”语文,她旁征博引,引的却往往是哲学或社会学理论。

因此许多学生家长都认为叶清圆不够称职,包括孟雪明的父亲孟恒。

孟恒参加过一次江城一中的家长开放日,那次在孟雪明班级公开授课的恰是叶清圆。

课题是《雷雨》,这一课常规的教学重点应是品读戏剧语言、引导学生学会分析复杂人物形象的性格以及分析悲剧形成的原因。

叶清圆却剑走偏锋,她提前把全班学生分了四个组,每组自行选段自由改编排练话剧片段。

两节连堂的课,第一节课全程交给学生展演话剧片段。

孟雪明她们小组全员都演罢工工人,台词全改成揭露周朴园镇压罢工、收买工贼,这想法是孟雪明提的,她没想太多,只觉得在课上痛批恶毒的资本家很爽。

四个小组演完后,叶清圆在第二节课用大部分的时间批判作为资本家的主角周朴园丧尽了良心,又从这一点引申到左翼文学,继而讲到了小林多喜二的小说《蟹工船》。

小说中的“蟹工船”,是一艘漂浮在海上的蟹肉加工厂,劳动环境异常恶劣,监工为了追求产量采取各种残忍的暴力手段对工人进行压榨剥削。

这堂课的最后,叶清圆化用《蟹工船》开头第一句“喂,下地狱喽!”,朗声作结:“邪恶的资本主义,下地狱去!”

孟雪明不禁大声附和:“邪恶的资本主义,下地狱去!”

三两同学也一同附和,下课铃声响起,坐在教室后的家长们起身,个个表情都很精彩。

“孟哥,这节语文课,哈哈,你觉得呢?感觉跟语文没什么关系,是不是?”坐在孟恒身边的家长扯着嘴角笑。

“哎呀,之前听我儿子说他们班语文老师是名校毕业,我还很开心,但是就一直奇怪怎么他其他科目都考得不错,就语文拖后腿......今天一听,终于找到那小子语文成绩怎么都提不上来的原因了......”没等孟恒回答,另一个家长激动地插话。

“孟哥肯定不觉得叶老师讲的有什么问题吧,毕竟雪明的成绩一直数一数二啊,这节课我看雪明很投入嘛。哈哈,叶老师这种年轻的女老师总是很容易得到学生喜爱的......只是提分上面肯定不如经验丰富的教师......”

那天正巧是周六,没有晚自习,放学后,孟雪明和程少昀走在孟恒后面,两人没有说话,只十分幼稚地玩剪刀石头布。

程少昀出石头,孟雪明耍赖,比程少昀后出,结果出成了剪刀,程少昀笑出声,孟雪明故作警告地看他,他却笑得更开心。

孟恒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他的表情很怪异,欲言又止。

孟雪明没管他,继续玩剪刀石头布,再一次耍赖,这次她出石头赢了,却被程少昀抓住手做招财猫的动作,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孟雪明,你想不想转个班?”孟恒没转身,忽然问。

孟雪明诧异,下意识地动手指,轻轻拂过程少昀的掌心。

孟恒却没再继续说下去,直到程少昀离开,他和孟雪明走进住宅楼楼道。

“你难道不懂我为什么要问你要不要转个班?有家长说,你们年级其他语文老师都还不错,就你们班叶老师最奇怪,她上课讲的那些都是什么啊?跟高考有什么关联?学生听完了,能提几分?”

孟恒一面上楼梯,一面说着,遇着以前的领导,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一关上家门,孟恒就骂了声:“该千刀万剐的老畜生,还敢跟我问好,不要脸。”

骂完,他又转头问:“孟雪明,你考虑好没有?以你的成绩,学校不会不同意转班,你要是想转......”

“我不想!叶老师有什么问题?你刚刚还在骂那些畜生领导不是东西,要不是他们徇私,工厂薪酬体系改革的时候怎么会搞得管理层收入畸高,而普通工人每个月只有几百块!现在,你反而指责叶老师说得不对吗?”孟雪明书包都没有放下,站在门口说。

她有一双无比晶亮的眼睛,此刻更是亮得灼人。

孟恒别开眼,往杯子倒水的手顿了顿,抿了一口茶,他才开口:“孟雪明,叶老师当然说得对。但是我问你,你为什么上高中?不就是为了考个好大学吗?!你的目的是考大学,那跟考大学无关的东西都会害了你,你懂吗?叶老师她自己可是名校毕业,工作也有了,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的前途可是你自己的!”

孟恒越说越激动,说到“前途”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在孟雪明的印象中,父亲孟恒用最多的形容词、最强烈的语气夸奖她,是在江城一中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的那一天。

江城一中高中部的录取分数线是江城所有高中里最高的,以管理严格著称,其重本率在全省都名列前茅。

“不愧是我的女儿!”孟恒说了四五次,然后打给孟雪明的爷爷、他弟弟孟建及一些好友。

孟恒的语气听起来十分镇定,讲话甚至有些一板一眼,手没有颤抖,眼角的细纹却不断变换形态,那是隐藏不了的喜悦兴奋。

当年,孟恒差三分考上大学。

在考学这种事上,最痛苦的往往不是考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录取可能性的人,而是像孟恒这样,只差那么一点点的人。

他终其一生都困于那场落榜。

他总是想,如果当年多做对一道选择题,必然有截然不同的人生。

尤其是,他的亲弟弟孟建考上首都的大学后,工作不到七年就借着股市和房地产投资的东风实现了财富自由。

孟恒占齐了人痛苦的两样要素,“我本可以”及跟参照物攀比。

他只要跟孟雪明谈话,总让女儿记住他的教训,告诫她平时一定要做到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纯白色的录取通知书多了电子扫描版,亦被冲洗出来放进厚厚的相册,里面装着孟雪明爷爷一辈的辉煌过往。

孟雪明的爷爷孟廷农是崇城归易镇上第一个大学生,考取号称工程师摇篮的理工大学,从物理系毕业后被分配到精密仪表厂成为一名工人。

那是一个工人的称号响当当的时代,没有人轻看工人,工人也从不会看轻自己。

工作第七年,孟廷农所在团队荣获了省级科技创新奖。

世界悄然变化着,在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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