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念伸手搭到魏三肩上,魏三皱眉,正要骂哪个不识相的女人乱撩他,扭头一看,顿时愣住。
下一秒他展眉一笑,立即往后让开一些距离,“念姐你怎么在这里?!”
忽而一想,栾念不会一个人过来,多半是陆家人带她来的,可他今晚没看到陆淮等人。
围观人群见魏三认识栾念,纷纷好奇栾念的身份。
在岭城能被魏家三公子叫姐的人,对方又如此年轻,甚至模样看着比魏三还小,当真稀奇。
栾念未解释,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棕色方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只灰扑扑又暗沉发白的方形玉牌。
玉牌不大,手机一半大小。
围观的人因着刘少神乎其神的话都不敢上手碰,一个个瞪大双眼瞧。
光用眼睛瞧,只看着这物件确实老,玉牌中间刻着古朴的字,像是小篆,众人又不十分确定,心里估摸多半从哪个土夫子手里收来的。
魏三注意到栾念眼也不眨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忙凑近她,小声问道:“念姐,这东西我能买不?”
老实说,魏家不缺镇宅保平安的宝贝,魏家只缺能改变魏家女眷命运的东西。
魏三喝了酒,心里门清,刘少不敢骗他,多半想从中赚个差价,所谓的捡漏。
在陆家第一次见到栾念,魏三就被栾念的牌技折服,后来酒会与她攀谈,不知不觉间会被她的谈吐吸引,觉得她特神秘,直觉是一位非常有本事的人。
魏三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甚少出错过。
栾念收回视线,看向魏三,“这东西于你无用。”
魏三心中一动,与他无用,那就是说能找到于他有用的东西?
魏三按捺激动,恨不能现在就把人拉回家与爷爷好好聊一聊。
栾念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围着的人都能听到。
刘少今晚就指望做成魏三的生意,借此与魏家矿场合作,这节骨眼上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个女人,还咬牙断了他的钱途,刘少当即面露不悦。
“魏公子,她谁啊?是会相看还是师从哪个大拿?”
刘少问得不客气。
魏三脸色一变,立马替栾念撑腰,“你小子说话注意点,这位可是我姐。”
栾念无所谓被人看低,她行走江湖多年,习惯了。
她言笑晏晏地看着对方,“这位朋友,我不是谁,我也没说你的东西不好,我只说与魏三无用。”
刘少心里一颤,眼前女人笑得人畜无害,可一身潇洒玩世不恭的态度,莫名令人不敢小觑。
要么她自己是个厉害角色,要么她家庭背景过硬,最近圈子里也没有听说有新人冒出的风声。
栾念的话刚撂下,当事人还未反驳,有心急看热闹的人坐不住了。
“美女,你为什么如此笃定这块玉牌对魏公子无用啊?”
魏三不想让栾念为难,这里混古玩圈的有钱人不少,他不想让栾念得罪人。
栾念示意魏三稍安勿躁,面对众人回得也绝,“岭城卫视每天下午三点都会播鉴宝节目,我记性不错,上周五刚在节目中看到了这物件,节目邀请的专家可说了这东西是先秦的御马官所用。”
众人一愣,而后有人脑袋转得快,说了一句弼马温,顿时引起轰然大笑。
“真的假的?!”
“上网搜一搜就知道了。”
现在谁还守着电视机看老年节目啊,都是刷手机看新闻。
“握草,美女说的是真的!”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刘少也变了脸,掏出手机上网查证。
栾念与魏三从人群中挤出来,魏三一脸佩服地对栾念抱拳,“多谢念姐出手相助,要不然我多半被忽悠了。”
虽然魏三没醉酒,但架不住人多起哄,要是栾念不出现,指不定最后真买了。
栾念抬手捂住嘴,打了一个哈欠,“我没帮上什么忙,凑巧看过那节目而已。”
魏三坚信他与栾念有缘,否则旁人怎么没看过呢!他热情地邀请她去魏家做客,还要带她去矿场转转。
栾念倏地脚步一顿,陆砚姿态闲适地靠在楼梯口栏杆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与魏三。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一双黑眸微微发沉,嘴角更是紧抿,好似她背着他出轨似的。
“砚哥!”
魏三惊喜地发现陆砚也在,察觉到陆砚过于疏离的眼神,他欢喜的声音戛然而止。
栾念站着没动,懒洋洋地问他,“你结束了?”
魏三后知后觉地看了看栾念,又看了看陆砚,似乎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魏三生怕自己当了电灯泡,忙与陆砚说笑了几句,而后找机会要溜。
栾念一把抓住魏三的胳膊,偏头看他,“还有事没做。”
魏三愣住,一头雾水,“念姐还有什么事吩咐?”让他保密?他肯定守口如瓶不乱说!
栾念压低嗓音道:“待会儿你去找刘少,一口价十万块拿下那玉牌,今夜先放你家公共厕所里,明天你送到清茗山给我。”
“记住,超过十万块就不要了。”
这下不止魏三糊涂了,走过来的陆砚也陷入迷惘。
魏三瞅了瞅陆砚,想要听一听陆砚的看法。
陆砚伸手牵住栾念的手,“听你念姐的。”他不懂这些,他信她懂。
魏三看着他们二人相握的手,蓦然瞪圆了双眼,握草,他们俩是真的!陆淮知道么?!
十分钟后,陆砚与栾念离开了小洋楼,栾念开车,载着陆砚返回岭城。
栾念本以为陆砚会问一问她叮嘱魏三办的事,陆砚却什么都没问,安静地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
相同的高速道路,这一次回去却是不同的心情。
那一次俩人装不熟,这一次嘛,呵。
时间太晚,栾念没有经停服务区,一鼓作气开回岭城,到达清茗山山脚下,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
陆砚示意栾念靠边停车,他想下车抽支烟。
栾念调转方向盘,停到一处宽阔的平台,她懒得下车,打开车窗吹一吹冷风。
她瞄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她复古红的唇釉花了,粘在嘴唇上难受。
栾念抽出卸妆湿巾,打开手机前置镜头,慢慢擦拭。
废了三张湿巾终于擦干净,车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栾念条件反射坐直,狭长的水眸撇过去,含着警告。
接触到陆砚暗沉的黑眸,栾念不明所以,问他怎么了,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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