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在祠堂里不断给陆丁敏洗脑,“你不觉得栾念与堂哥挺配?”
陆丁敏不想承认,可不得不承认,二人皆是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无论是外形还是性格是挺配的。
“我不管他们配不配,我不同意栾念嫁给堂哥。”
陆淮骂她蠢,“堂哥娶谁,你能管得着?现在家里也就爷爷没松口。”
陆丁敏犟嘴,“错,还有我与大姑二姑!”
“搞笑,大姑外嫁女,堂哥的婚事她管不着,二姑奉行不婚主义,更加管不着,至于你,食物链底层。”
陆丁敏顿时红了眼眶,陆淮嘴太毒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栾念没与陆家人照面,就开了陆砚的车走了。
陆砚去找祠堂找陆丁敏,问她有没有反省好。
陆丁敏抄了半夜的家规,冷静了许多,不敢惹怒陆砚,老实表示她错了。
陆砚把她抄写的纸张还回去,“这次的事我可以不予深究,但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敏敏,你大了,堂哥希望你懂事。”
陆砚说完就走了,他还有事要处理。
柳如筠那里,他需要亲自去见一面。
从柳如筠的工作室出来,陆砚打电话联系栾念,却发现栾念手机关机。
他以为她手机没电,于是给她发消息留言,汇报今天的去向。
之后他去公司处理工作,连轴转的会议结束后,他才注意到一直未收到栾念的回复。
陆砚觉得不正常,忙驱车前往闻名的公寓。
果不其然,栾念随身带的行李包不在。
栾念走了。
走得潇洒,一字不留给他。
陆砚觉得不对劲,马不停蹄驱车回清茗山,正巧陆丁敏、陆淮等人都在。
陆丁敏没注意到陆砚站在身后,还在追问陆淮,“她把我们家当旅馆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走了连招呼一声都不打!”
陆淮气笑了,“哟,敏敏,我怎么听出一股酸味啊?你先前不是看栾念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吗?”
陆丁敏涨红了脸,心里矛盾,早盼着栾念走,真到了这一刻,她忽然又有些不爽。
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当然,陆丁敏坚决不承认她舍不得栾念。
她咳嗽一声,“那一开始不熟悉,我以貌取人,后来她帮了我。”
五分钟后,虞嫚芬从外回来。
陆丁敏在边上转悠,就是拉不下脸追问栾念的去向,最后还是陆淮看不下去,替她问了。
“虞姨,栾念怎么突然走了?她回老家了吗?”
虞嫚芬没察觉到陆丁敏等人的异样,笑着说道:“没有回老家,她临时接了翻译工作,去了襄城。”
“那她还会回来吗?”
“念念说那项目要半个月,正好能赶在我待产前回来。”
众人一愣,半个月!
陆砚更是失神。
半山豪宅突然少了一个人,陆家佣人也跟着不习惯。
早起没人满院子慢跑,陆伯勋找不到一起下棋逗鸟的人,王妈多准备的蟹黄汤包没人吃了。
陆淮玩游戏也没劲。
就连陆丁敏都跟着郁郁寡欢,没有栾念和她斗嘴,生活少了许多乐趣。
陆建明把一切看在眼里,摇头一笑,“念念在的时候,他们不珍惜,人走了才知道她的好。”
虞嫚芬也跟着笑,栾念拿孩子身上有股利索劲,与之相处久了,会不知不觉被吸引。
陆砚每次点开栾念的头像,都想发信息问她,她到底有没有心,就这么一走了之,拍拍屁股走人,还有没有把他当男朋友。
闻名约陆砚喝酒,陆砚去了。
闻名唉声叹气,“栾妹妹去出差了,我的心也跟着飞走了,她不在的这几天,日子忒无聊了。”
“老陆,你是男人,你得放低身段去哄哄她,让她随便到哪个公司当翻译不行吗?非要全国各地跑,这孩子。”
“再不然你把她当金丝雀养起来。”
陆砚哂笑,“她不是金丝雀,她是我追逐的栾鸟。”
陆砚百思不得其解,栾念为什么拒绝接听他的电话,大概是那天晚上缠绵子时,他说要养她,惹怒了她。
闻名喝高了,一头雾水,啥玩意?
————
“我们都被骗了!她那种人根本没有心!”
陆淮偷听了陆建明与虞嫚芬的谈话,得知栾念之所以同意来陆家,根本原因是栾许平去世前立了遗嘱,要求栾念必须跟随虞嫚芬生活一个月,才能能到栾许平留下来的遗产。
栾许平所留财物不多,仅县城里的一套商品房,外加一百万现金。
“她一个刚毕业工作才两年的姑娘家,一百万现金对其诱惑肯定大,不然以她那样清冷的性格,虞姨抛弃她多年,她若非看在钱的面子上,铁定不会来陆家。”
“现在钱到手了,她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陆淮喋喋不休抱怨,陆砚听过即忘。
他最清楚栾念的赚钱能力有多强,她若是贪婪,他都不是她的对手。
陆砚之所以没走,留在客厅听陆淮发牢骚,纯粹想从陆淮嘴里探听到她的消息。
家里,也只有陆淮敢当着众人的面提及栾念,敢以表达他的不满。
陆砚在杨达芳的朋友圈看到,杨达芳与一群人合影,栾念穿着马丁靴,穿着冲锋衣,带着鸭舌帽,笑得一脸灿烂站在男人堆里。
其中有一人还深情地看着她。
半夜,陆砚继续给栾念打电话,电话显示关机。
第二天上午,他又试着联系了一次,这次电话有了信号,只是无人接听。
一直到傍晚,栾念才给他回了个微信消息。
“信号不好,什么事?”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冷淡。
陆砚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从始至终,她没心没肺,兴致来了撩他,兴致散了,随时拍拍屁股走人。
不负责任。
云省,瓦县。
今日天气晴好,栾念坐在客栈的阳台上晒太阳,她来了例假,身子不舒服,懒得动弹。
曾经,她不会如此娇气,大抵是在岭城待了一段时间,人养废了。
杨达芳从楼下端着一杯红糖生姜茶上来,他把牛奶递到圆几上,“喏,我亲自盯着老板娘煮的,也就你这丫头在我这能有这待遇。”
栾念笑着道了一声谢,“你说错了,还有媛姐。”
提及前未婚妻,杨达芳被戳中痛脚,往藤椅上一躺,唉声叹气,“唉哟,我的小祖宗,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老哥我这次出来是度假散心的,可不是来听你添堵的。”
程媛与初恋男友旧情复燃,与杨达芳解除了婚约,杨达芳死要面子活受罪,从京海跑到瓦县醉生梦死。
栾念骂他嘴硬。
杨达芳纠正她的措辞,声称他曾经在瓦县被抢,他不信邪,这次带了两名保镖跟随,美其名曰要来找回场子,不,重新找回男人的自信心。
红糖生姜茶辛辣,栾念也不戳穿他,一鼓作气喝完。
杨达芳眼珠一转,问她,“陆砚怎么没与你一块来?你把他蹬了?”
栾念表情一噎,心里不自在,“别乱扣帽子,我与他没交往。”
杨达芳嘿嘿笑,一脸了然,“懂,我懂,不承认不拒绝。”
没交往不代表没暧昧拉扯,就冲先前在岭城待的那几日,陆砚与栾念之间蓬勃迸发的张力,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要说陆砚对栾念没感觉,不可能。
“啧,要我说陆砚那臭小子就是会端着,他一个大老爷们主动放低身段来追你又怎么了?等你被旁人抢走,有他哭的时候!”
若不是栾念年纪太小,又有一身鬼神莫测的本事,杨达芳早在与程媛订婚前就追了。
现如今,栾念就是杨达芳毫无血缘关系的家人。
一连三日,栾念都缩在客栈里,要么懒在阳台上看风景发呆,要么玩手机游戏,人颓废之极。
杨达芳也不去打扰她,自得其乐,带着俩保镖出门耍。
客栈老板娘与自己男人八卦,“这杨老板也太不负责任了,丢下朋友自己跑出去玩。”
客栈老板反驳,“本来就是偶遇,你还指望杨老板全程陪着栾小姐?再说栾小姐那样的人,用不着旁人陪。”
栾念精气神恢复了些,终于肯愿意与杨达芳出门耍。
俩人也没去远,只在镇上晃悠了一圈,买了些吃吃喝喝的。
杨达芳问栾念之后有什么活动,能不能带上他。
栾念,“要进山,你确定要跟?”
西南大山,又靠近边境地区,危险不可知,若是以前,杨达芳自然不敢随便闯,眼下栾念就是他的定心丸,跟着她,安全肯定无虞。
“老哥若是遇到危险,你肯定不会见死不救,自然要跟你进山,镇上都逛腻了,来来去去就是那些吃喝玩乐,忒无趣。”
最关键一点,杨达芳跟着栾念,他能长见识。
栾念也不再劝,“行,回头你准备一套登山装备,别整花里胡哨的那些,实用就行。”
择日不如撞日,杨达芳把栾念送回客栈,他领着俩保镖直奔户外用品店。
非常巧合的在店里遇到突然出现的陆砚。
杨达芳吹了口哨,故意问栾念认不认识陆砚。
栾念对陆砚的气还没消,径直略过他,“不认识。”
陆砚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栾念的绝情,他甘拜下风,谁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伸手揽住她,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主动广而告之,“她在开玩笑,我是她的男朋友。”
杨达芳心里MMP,原来早已勾搭上了!
“男才女貌,两位非常登对。”
陆砚霸道禁锢她的腰身,栾念也不闹,由着陆砚乱来。
栾念临时接到一个电话,要去老乡家里一趟拿东西,留杨达芳陪陆砚周旋。
二人一番虚与委蛇,杨达芳把人带回了客栈。
晚上栾念洗完澡刚吹完头发,身上的浴袍还没来得及换,房门声被人敲响。
杨达芳大咧咧的嗓音在门外响起,“丫头开门,老哥给你打包了你最爱吃的奶油泡芙。”
栾念去开门,门外哪还有杨达芬的身影,只有风尘仆仆的陆砚。
陆砚眸光直勾勾地锁着房里的人,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他直接把腿抵在了门边,生怕被她关在门外。
栾念被他的动作逗笑,她翻了个白眼,把门让开,“来都来了,进来吧。”
陆砚拎着手里的纸袋跟上去,顺便关上房门。
栾念把手里的毛巾随意丢到椅背上,走向茶几去倒茶。
陆砚趁机环顾四周,房间宽敞,装潢极具异域情调,五彩斑斓的纱帘围着四柱床,电视柜旁边还有留声机。
床的右侧是玻璃移门,通向外面的露台,露台沙发上有摊开的杂志,还散落着平板电脑与耳机线。
栾念把水杯搁到茶几上,示意陆砚自便。
陆砚不渴,不过栾念倒的水,他不能不喝。
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随后落座到她旁边,“念念,你爱吃的泡芙。”
栾念瞥了一眼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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